」伯母面色凝重,声音无比冰冷——李佳芊过去从未被这样的态度对待过。
「怎?怎么了?」「你去客厅坐好,我有事问你。
」「好?好的??」就这样,忐忑不安的李佳芊乖乖地去沙发上正坐着。
在等着伯母回来的十多分钟里,李佳芊认真地想着自己可能惹伯母生气的原因以及自己该如何因应。
在她设想出第五种可能时,伯母来到了客厅,但她并没有也在沙发上坐下,而是从餐桌旁拉了一把木椅来坐。
伯母劈头就问:「你对小凌做了什么?」「啊?」其实这样的提问并没有超出李佳芊的预想范围,但为了合理起见,她还是装出了一脸错愕的样子。
「你们昨天是去了哪?为什么那么晚才回来?为什么小凌一回家就把自己关到房间里都不出来?」「没?没有啦??就小凌他很睏了所以才直接去睡了??」「你们到底是去了哪?到底是做了什么?」「就吃个饭而已啦。
」「吃个饭会弄的这么累?」「呃??这主要是因为小凌他有喝了一点酒——」「酒?」伯母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
「也不是什么烈酒,就圣诞节都会喝的香料热红酒啦!」「你也喝了?」「我是没喝啦??」「你灌她酒?」「才没有啊!」「那为什么她喝了你没喝?」「就??」李佳芊犹豫了一下,思考着自己该不该老实的交代昨天的行程。
虽然这是让自己从这莫名的拷问中脱身最轻松的方法,但除了刚刚已经误导伯母说两人昨天是一起吃晚饭了外,她也有点怕要是说出小凌是被心爱的学姊甩了才喝闷酒的话,不知道会对现在的局势产生怎样的变化。
「你不想说就算了。
」伯母先是这样说。
但在李佳芊暗自松了一口气时,站起身子的伯母又说:「你准备一下,我们待会就出门。
」「啊?要去哪?」「警察局啊。
」「??啊?」「你昨天做的事应该没有被别人知道吧?那就还属於未发觉的犯罪,现在去自首的话应该还有机会可以争取减刑,你就老老实实的去向警察先生交待你到底做了些什么吧。
」「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最好是有做什么称得上是犯罪的事啊!」「你不是就把小凌灌醉然后强暴了她吗?」「才没有啊!」。
昨晚进了房间后,我ㄧ脱下内搭裤,就懒得再换上睡衣而直接倒在了床上。
只不过,尽管早已身心俱疲,但我却没有马上睡着,反倒是看着天花板上没有点着的灯,静静地反省起了自己的人生,并就发现自己根本是在经过了一大堆事情后回到了原点,回到了那个学姊并不爱我的时空。
很奇怪的,虽然我在这个过程中弄丢了老二、弄丢了贞操??如果认真去数,我想一定还丢了许许多多重要的东西,而且最后还什么都没有得到,但我倒也没有对这样捉弄人的命运感到愤怒,就只有因为失去了学姊而感到失落而已。
「学姊??」我把身子翻成侧躺,并伸手摸了摸那因为只躺了一个人而显得过於空荡的的双人床。
我曾经以为自己在某一天之后,应该只要翻个身子,就能看到学姊躺在我的身旁,但这样的梦想已经永远都没有实现的可能了。
阖眼前,我甚至有想过自己是不是最好一睡就再也不要醒来,毕竟只有在梦中我才有机会可以重温过去跟学姊在一起的美好时光。
没想到,虽然没有设定闹钟,但我还是在隔天早上醒了过来,而且在发现已经过了该起床的时间时,我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然十分现实地是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来不及准备早餐而会被赶出家门。
心慌意乱的我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才好,但还是下意识地要坐起身子,好准备下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喝了酒的关系,我头有点晕,全身都没有甚么力气,就连盖在身上的羽绒被都让我觉得莫名沈重。
「诶?」在要拉开羽绒被时,我感觉到双腿间有股异样的湿热感。
不会吧?我该不会因为昨晚没上厕所就直接睡了,然后就尿在床上了吧?死了死了,我这下真的要露宿街头了??尽管很不愿意去面对真相,但因为一直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我还是拉起被子。
没想到,等着我的却是更骇人的景象。
那是血,不管是被子还是床单都能看见上面多了些呈不规则形状扩散的红。
我脑中顿时变得一片空白,然后就又晕了过去。
「小凌!小凌!」隐隐约约的,因为听到了有人叫我的声音,我就回复了意识。
「佳?诶?」原本我以为我会看见我那亲爱友人的身影,没想到我一睁开眼睛却发现站在我床边的竟然是我妈。
我吓得立刻坐起身子,并试图想要掩饰床单、被子都被我弄得一塌糊涂的事,但一想到我身上的连衣裙应该也多了不少红点,就觉得应该怎样都会是徒劳无功的才对。
我妈焦急地问:「小凌你还好吧?我听哲伟说你昨晚有喝了ㄧ点酒,原本是想说要让你睡晚一点的。
但都中午了你却还没醒来,我有点担心才进来看了一下,没想到就发现你的脸色好苍白??」咦?不对吧?我妈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啊?她不是应该因为我没准备早餐而要来骂我吗?「我??」因为不太能掌握现在的情况,我便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头会晕吗?肚子在痛吗?」我妈一边问一边伸手摸着我的额头说:「唔,应该是没有发烧才对??」「呃??」尽管已经想不起来自己上一次被我妈这样关心是什么样时候的事,但我不但一点也不感动,反而只感到十分窘迫,甚至更害怕我妈在发现我闯的祸后会不会因为觉得自己好心被狗咬而更加生气。
我偷瞄着那多了些红点的床单,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试着坦白,或着是赌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
只不过,在我拿不定主意时,我妈也顺着我的目光往床单那看去。
「小凌你那个来了?」我妈问。
「对??」我唯唯诺诺的说:「我?我没算准日子,忘记先准备,就?就??」「那你现在会很不舒服吗?要不要吃止痛药?」「痛是还好啦??」我摸了摸腹部,倒也不觉得此时身子的不适有到不能忍受的地步。
「那你就快去浴室清理清理吧,卫生棉什么的你有吗?」「呃??」「没有吗?那你有一定要用哪个牌子的吗?要不要我帮你出去买?」「不不不,不用麻烦了,我什么牌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