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沁儿心头一跳,“你是借了无妄山地底的灵脉吗?”
含光点点头,“那条灵脉自上古时期就有了,只是,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借用。我的本体与无妄山本就渊源颇深,一切可谓机缘巧合。”
“所以,你便回来找我了?”
含光的目光在长剑之上转了一下,“我实体仍然未到完全稳固的时候,依旧还有一半的灵体状态。而你是长剑的这一任主人,我还须得在你和长剑的身边呆上一段时间。”
钟沁儿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样的滋味,明明他才刚获自由,现在又被这些无形的枷锁又困在了自己的身边。
含光似是看出她的想法,轻声抚慰道:“我都以虚体活在了世间上千年,再多呆一阵子,又算什么?”
他勾了勾唇,又笑道:“还是,你嫌我有了实体,怕麻烦,不愿意我再跟着你?”
他笑起来如沐春风,明朗的眉眼如春日阳光,说不出的舒雅惬意。
钟沁儿也笑了,眉目舒展,“怎么会?你都跟了我这么多年了,再多呆一阵子,又算什么?”
她将黑色斗篷递给他,两人在春光明媚的小院之中,相视一笑。
含光的再度出现,令她将昨日郁结的情绪统统抛诸脑后,早春的那一丝寒意,都仿佛被驱散了。
她叫人给含光在小院里收拾了另一间屋子,安顿好一切后,两人便坐在石桌两侧,说起近日的事来。
“离开天山以后,我的寒毒只发作过一次,所幸靠着赤焰子,可以说是成功地压制住了。”
其实,她也曾想过,寒毒发作的间隔变长,或许与她和容渊双修不无关系。
含光笑了笑,朝着她举起酒杯道贺,两人在垂丝海棠明红的花枝之下,轻快地碰了一下杯。
含光轻抿了一口白瓷杯中的酒液,面上露出一抹惊艳之色,他凝视着杯中明黄色的酒液,淡淡地说道:“原来,这就是酒的滋味吗?”
钟沁儿喝完了酒,听闻此言先是一怔,继而认真地说道:“含光,这世间百味,我一定都会带你尝个遍。”
含光眉眼含笑,却是淡淡地说道:“看来,浮光塔中的宝物,几乎都要被你掳掠一空了。”
她抿唇轻笑,“是拿了一点,但是空了到不至于。”
含光缓缓又倒了一杯酒,问道:“你可有洗烷丹的消息?”
“我一直都没有关于苏穆的任何线索。”
钟沁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但是,我想如果苏穆当初是要我的命,直接趁我沉睡之时杀了我即可,为何要拿走洗烷丹?”
含光接着她的话,说道:“也许,苏穆想要的不是你的命,而是洗烷丹?”
钟沁儿点了点头,看着杯中摇晃的酒液,轻声说道:“所以,我们不妨从洗烷丹下手,看看苏穆到底是为何要拿走它。”
此刻,小院一角,镂空的石窗之外,烟波湖上一艘小船,正缓缓行过。
船头之上正静静立着一人,着了玄色窄袖的罗衣,显得格外沉着。
他的眼中倒影着烟波湖中醉人的春色,眸色却如春日里尚未完全消融的冰雪,清冽而冷峻。
春风吹动船舱的纱帘,露出的一角,显出一双浓绿的绣鞋,正慢慢地在向外移动。
“烟波湖的景致如何?”
她的声音又甜又软,娇柔至极。
“子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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