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
郭德刚这时候终于有了反应,一种说不出的求生欲,让他立即振作了精神,紧接着,开始嚎叫了起来:“是,是,俺……俺……草民就是郭德刚。”
朱棣听到这果然就是红纸上的郭德刚,已是怒得说不出话来了。
哪怕这个家伙,生得平平无奇,他也勉强能接受。
可眼前这个獐头鼠目、贼眉鼠眼之人……
朱棣愤怒地道:“谁,是谁选的此人!”
朱棣心里悲愤,他想到了魏国公,想到了那个从小到大一起的玩伴,还想到了徐皇后,想到了这么多年来,夫唱妇随。想到了徐静怡那个温柔可人的孩子,可现在……一切美好和不美好的东西,在这瞬间被人摔破了。
朱棣怒不可遏,再一次大喝:“是谁选了一个这样的人?”
郭德刚吓坏了,磕头如捣蒜,口里道:“饶命,饶命啊……我……我……我不想来的……”
不想来……
这不说还好,真是越说,朱棣越是愤怒。
这时,已有一个宦官悄无声息地入殿,跪在了郭德刚的身边。
这宦官已吓得身如筛糠,惊惧地道:“陛下……奴婢……是奴婢……”
朱棣咬牙切齿:“是你选的?”
“是,是……不……不是……”宦官正是崔顺通,他要吓死了。
朱棣胸膛起伏,气的有些说不出话来:“你……你……”
崔顺通连忙道:“陛下……奴婢也觉得有问题,只是……只是汉王殿下……汉王殿下说……这是宫中属意的人选,奴婢心里想……既是宫中属意了,奴婢哪敢……擅自更改哪,所以……所以就……”
朱棣听到汉王二字。
猛地想到,朱高煦近来一直都在夸耀自己的那个所谓兄弟。
这……便是他那兄弟?
朱棣的眼睛,像电一般地射向了朱高煦。
朱高煦惊呆了。
好像有点不对啊。
而这时候,开始有人嚎啕大哭。
正是那吓得六神无主,又满满求生欲的郭德刚。
郭德刚哽咽道:“饶命啊,陛下饶命啊,这和我没有关系啊,这都是汉王的主意……我……我只是一个学徒,一个医馆的学徒,草民……草民冤枉啊。”
朱棣眼珠子瞪大了:“学徒?这上头不是写着仕宦之家?”
崔顺通这个时候……脑袋一歪,直接晕了过去。
朱棣咆哮:“还有多少事弄虚作假,今日不说清楚,朕诛你满门。”
郭德刚打了个激灵,慌忙地道:“草民……本来好好的在医馆学徒,结果……却突然有人,将草民抓了去,用酷刑……用酷刑……他们打草民的耳光,用钳子翘草民的牙,将草民的脑袋浸入尿桶里……”
这时候,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
朱高煦打了个冷颤。
郭德刚继续哭诉:“草民熬不过啊,他们一遍遍的问,草民是不是那个郭德刚,草民若是不答应,他们便要将草民往死里整,草民熬不过了,于是……便供认不讳……”
朱棣已气得浑身发抖。
徐皇后觉得头晕目眩,脸色都白了几分,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切起来。
“好家伙……好家伙……”张安世原以为自己是来看未来的新郎官,谁晓得……竟是来看热闹的。
“草民答应之后,他们便带草民去见了汉王,汉王问东问西,草民不敢不答应啊,汉王还带人给草民去给人治病,稀里糊涂的就治好了,后来……汉王还说……说要和我做兄弟,说要将自己的妹子嫁给草民……”
朱棣:“……”
到了这个时候,朱棣已经说不出话了,他这辈子,想来也没遇到过这样荒唐的事,何况这样荒唐的事,竟还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这时候,郭德刚已如发泄一般,将自己这些日子担惊受怕的事都抖了出来:“草民一听这个,便吓坏了,草民这个模样,哪里有什么资格高攀的起魏国公府,更不必说,草民已经娶妻,连孩子都两个了。”
噗……
气血翻涌的朱棣,一口气提不上来,喉头一甜,差点要呕出血来。
“入你娘,入你娘的……”朱棣没有管顾自己的身体,眼睛瞪得比铜铃大:“你他娘的都已娶妻生子了?”
“呀……”朱高煦这时候也开始急了,他下意识地道:“你还娶妻生子了,你为何不早说?”
朱棣的呼吸越来越困难。
如果说,在此之前,这还可以解释说自己这个儿子是个智障,可现在……这个问题的性质又变了,这已经是汉王丧心病狂的问题了。
郭德刚这个时候,哪里还敢隐瞒,哭丧着脸道:“我……我……草民心里苦,可是草民不敢说呀,草民生怕说了,他们……他们要将我碎尸万段。我此前隐瞒了,是害怕他们寻我妻儿老小……草民苦啊,草民这些日子,无一日不是战战兢兢……”
朱棣闭上眼睛,他只能闭上眼睛,他已经不敢去看郭德刚的丑态了。
lt;dv style=quot;text-lgn:center;quot;gt;
lt;scrptgt;red_x();lt;/scrptgt;【回家的路:WwW.ltxsFB.com 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