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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木和妈妈戴璐璐间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但两人始终心心相印,在母与子的关系中相互慰藉,始终为彼此保持着秘密。
不过这种平衡伴随着一个新的来到这个家里的人而被打破,那是一名英俊潇洒的,带有倾略性的,浑身散发出青春荷尔蒙的男孩。
「他一定要住我们家吗?」李子木问戴璐璐。
「是的,我已经答应他妈妈艾莉了。」戴璐璐回答。
早上七点,李子木见戴璐璐居然起了床,大多数时候她总会睡懒觉到十一二点,事出反常必有妖,所以李子木问:
「你要出门吗?」
「我要去接一个人。」
「谁?」
「你猜猜,是你认识的。」
「别卖关子了,快说吧。」
「艾晓阳。」
李子木听到这三个字,心里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艾晓阳?你去接他干什么?」
「艾晓阳要来我们家住一段时间,今天八点的飞机,一会儿就到。」
「什么?你是说他今天就要来?别开玩笑了,真的假的!」李子木内心慌慌张张地,感觉大事不妙。
「真的,没骗你,我和他约好了,一会儿去机场接他。怎么样,你是不是很期待?」
「我真是太期待了。」李子木两眼一黑,躺倒在沙发上。
李子木一时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艾晓阳突然要来自己家里住,在李子木的印象里,艾晓阳就是个混球,在初中的时候,他旷课打架惹是生非一样不少。
最让李子木不放心的是,艾晓阳是个大渣男,打小学时就暴露出渣男的特质,在自己还在玩4399小游戏的时候他就和女孩上了床。到初中时他玩弄女孩的本事更加炉火纯青,一顿甜言蜜语温柔攻势就把女孩拿下,在同学面前用女孩的裸照耀武扬威,妥妥一个渣男。
只可惜他长了一张好脸,他对着女孩灿烂一笑,女孩就鬼迷心窍什么都信了他。
但是如今,自己已经四五年没有见过艾晓阳了,上次见他还是在初二,李子木只能祈祷,希望他这几年间他良心发现,回头是岸了,变成了好孩子。
不多想,等戴璐璐打扮出门,李子木也跟了出去。戴璐璐开宾利,他就骑电驴,这个墨绿色的电驴他的专属坐骑,上学放学就靠它。
在出发前李子木还需要叫一个人。
他把电驴刹在小区门口,左转往一家烧烤店里走去。这是唐健康家的烧烤店,一大早唐健康的妈妈唐巧就在把桌椅搬到室外,她是店子的老板,人美嘴甜厨艺好,最重要的是勤快,把生意做得红红火火。
唐巧一抬头,看见是李子木就笑着说:「子木,健康还在睡觉呢,快去把他叫起来。」然后手指了指二楼——烧烤店两层楼都是他家的。
「好嘞。」李子木一声应,两脚跑上楼,熟练地在屋子中穿梭,一脚踢在唐健康房间的门上。
「胖子起来没?」李子木喊。
「来了来了。」唐健康一边提裤子一边开门,也不尴尬,拉着拉链和李子木一起往楼下跑,大屁股往电动车后座一坐。
「走嘞走嘞!」
小小电动车马力全开,踩着上课铃到了学校。
小镇的另一侧,一架飞机缓缓落地,机舱门打开,一股热浪夹杂着机油味扑面而来。人群鱼贯而出,却唯独有一道身影,让整个机场都仿佛亮了起来。
他穿着简单的短袖短裤,却掩盖不住那份与众不同的气质。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流畅的线条,宽阔的肩膀,和修长的双腿,仿佛天生就带着一种吸引人的力量。他戴着墨镜,却掩盖不了那双含星的大眼,炯炯有,深邃迷人。他随手拉着一个黑色手提箱,漫不经心地四处张望,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路过的女孩们都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戴璐璐站在车前,掏出手机刚准备打电话,一只宽大的手掌就落在她肩上。她回头,看见个帅气的男孩,他摘下墨镜,露出那张英俊的脸庞。鼻梁高高,喉结挺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浑身散发出青春的味道。
「你还挺快。」戴璐璐笑着说。
「是啊,急着来见璐璐阿姨。」艾晓阳笑着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他那双眼睛仿佛会说话,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戴璐璐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艾晓阳是在调侃自己,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小子,还是那么爱开玩笑。
同一时间,李子木正和唐健康正在双排王者,两人把书累在课桌上构成一道墙,隐藏在书堆下热火朝天地上着分,李子木走中路,唐健康走野区,两人默契十分,多年的磨合让两人创造一套中野联动打法。
在这种打法下,他们总是能迅速拿下敌方中路一塔,从而在前期营造出优势局面,不过这次,他们失败了,两名英雄双双被敌人击杀,不是因为他们大意了没有闪,而是因为教室里来了名新同学。
两人抬头看向讲台,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我给大家介绍一下。」班主任老太婆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她指着站在讲台上的男孩,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这是我们班的新同学,篮球体育生,艾晓阳。」
教室里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个男孩身上。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让窗外阳光明媚了几分。他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双眸前眺,如幽深的井,仿佛能洞察人心,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他的身材也近乎完美,不仅高,而且肌肉有致,由于是体育生,他的身上似有一种运动的活力。他微微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顿时让班上的女生们沸腾起来。
「大家好,我是艾晓阳,很荣幸加入班级大集体中,未来一年和大家一起共度高三,以后还请各位同学多多关照。」他说话的时候胸膛轻轻挺着,干净的脸颊上两团圆圆酒窝,像个初长成人的邻家少年,却带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
教室里顿时炸开了锅:「哇!他好帅啊,还是体育生呢。」「我们一会儿一起去去问问他有没有女朋友?」「你不是已经有男朋友了吗?别和我抢!」……李子木和唐健康听着耳边女生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心里五味杂陈。
「安静安静!」班主任老太婆一拍桌子,繁杂的声音终于歇息下来,她转头对艾晓阳说:「晓阳,你去选个位置坐吧!」
听到这话,一个个女生双眼直冒金光,羞涩的女生选择对他眉目示意,大胆的女生热烈地向他招手,每个女生都期待他坐到自己的身旁。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他选择坐在最后一排,坐在李子木和唐健康的旁边,这可把女生们失望坏了。
「好久不见,子木,好久不见,健康。」他放下书包,坐上李子木左边的空位,微笑着对两人说。
「好久不见。」李子木唐健康一齐说。
三人是多年的老相识了。在小学的时候,艾晓阳、李子木、唐健康三人经常一起打电动,三人一放学就跑到游戏机厅里,一共买二十个币,打合金弹头或者恐龙快打又或者三国战纪,一台机子两个位置,谁死了谁下,三个人轮番上阵,连晚饭也不吃,一玩玩到天黑。
唐健康的妈唐巧是唯一一个会叫儿子吃饭的妈妈,她总是气势汹汹地撞进街机厅,从人群中准确拎出唐健康的耳朵,大骂道:「小畜生还不回家吃饭!」然后转头又看向李子木和艾晓阳:「还有你们两个,都几点了还在这玩!」
等唐健康被抓走,机子就可以被李子木和艾晓阳两人独享。『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艾晓阳很菜,总是花最多的币,等币用完,差不多是十点多了。两人走出游戏机厅踏着星星漫天闲聊,走到了家门口,李子木跟艾晓阳说拜拜,留艾晓阳一个人在夜空下。李子木有妈妈,但艾晓阳没有,他家里只有一个满脸皱子的老保姆,他的爸爸妈妈都不管他。
李子木觉得艾晓阳很可怜,偶尔会把他叫到自己家里来住,那时候的艾晓阳像个受伤的小狼,锋利的性格下藏着一颗受伤的心。
也许因为没人看管,也许因为物极必反,他开始变得混蛋起来,小学六年级他就开始骗女同学和他上床了。他开始把世界施加他的冷酷转加到别人身上,他不仅欺负同学,骗别的小朋友的零花钱,甚至在初中时强奸了一名女生。
那天警车摇着铃开到他家门口,他的父母终于在这时派上了用场,第二天他从少管所里摇摇晃晃走出来,李子木唐健康唐巧戴璐璐还有他家的老保姆都在少管所门口等他,他哇一下就哭了出来。
在那之后,他离开了这座小镇,去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再也没有了联系。直到今天早上,李子木突然从自己妈妈嘴里听到了艾晓阳的消息,先是高兴,又有点担心,怕艾晓阳还是那个锋芒毕露的小野狼,现在李子木见到艾晓阳,感觉他变了,又好像没变。
首先是他变帅了,浓眉大眼活脱脱一个大帅哥,其次他变得礼貌了,笑起来温文尔雅和人打招呼。
李子木问他,你怎么突然回来啦?他只笑,不说话。
晚上放学,李子木带艾晓阳回了家,一进门,就看见戴璐璐蜷缩在沙发上,电视里正播放着热闹的综艺节目。她穿着一条白色短裙,雪白的大腿在灯光下格外耀眼。李子木喊一声妈,我带晓阳回来了,然后使劲给戴璐璐使眼色。
戴璐璐明白儿子的意思,坐起身来,批上一件外套挡住那令人心动的白皙,笑着说:「晓阳说想去看看你们,我就把他送学校去了。怎么样,你们还聊得来吗?」
「那必须的,晓阳还当了我的同桌呢。」
「真羡慕你们年轻人,你们两个累了吧,歇一会儿。」戴璐璐从冰箱拿来两瓶汽水,给李子木艾晓阳一人一瓶,说:「来,我记得晓阳喜欢喝这个。」
「阿姨怎么知道我喜欢喝芬达?」艾晓阳接过汽水,咕噜噜一口气喝了半瓶,然后打了一个大大的嗝。
几人哈哈笑起来,空气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戴璐璐边笑边说:「你们以前就喜欢喝芬达,子木喜欢喝西瓜味的,你喜欢喝苹果味的,我都记得呢。」
因为艾晓阳的到来,空空荡荡的家热闹起来,李子木艾晓阳戴璐璐三人坐在沙发上一起聊天,聊这些年的经历,聊每个人的变化,聊到艾晓阳的时候,李子木和戴璐璐都一致认可他变成了大帅哥。
「以前你还和木木差不多高,现在你都有一米八五了吧。」戴璐璐感叹说。
「你怎么长这么高了,我先前差点没认出你来。」李子木也惊叹到。
话题不知不觉间,绕到了艾晓阳突然转学的原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静默,似乎每个人都心照不宣地等待着这个答案。
「因为我犯了一个小小的错。」艾晓阳的声音很轻地说。
「什么错?」李子木和何婉月异口同声地问道,眼中充满了好。
「在之前的学校,我和班主任的女儿谈恋爱了。」
「哈哈哈哈。」李子木和何婉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这答案出乎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艾晓阳果然还是艾晓阳。
「可是和班主任的女儿谈恋爱也不该开除吧?现在是自由恋爱的时代,谈恋爱也有错吗?」何婉月笑着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调侃。
艾晓阳挠挠头,眼闪烁,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终于说道:「我,我让她怀孕了。」
「啊?」李子木和何婉月顿时张大了嘴巴,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他们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片刻,何婉月终于开口道:「我终于知道你妈艾莉让我好好看着你的原因了,她是怕你再惹出事来,又被开除了。你们年轻人要有防范意识,不能任着性子胡来。」
「是,戴阿姨,我知道错了,以后吸取教训,做好防护措施。」艾晓阳低着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愧疚。
「没有以后,你妈给了我一个任务。」戴璐璐语气严肃,眼中透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她看着艾晓阳,缓缓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妈让你住在我家,而不让你住学校宿舍吗?」
艾晓阳摇了摇头。
「因为你妈让我盯着你,不许你再交女朋友!」戴璐璐的语气不容置疑,仿佛在宣告一项不可更改的命令。
「这,恐怕有点难。」艾晓阳面露难色。
「如果做不到那我就给你妈打电话,高中就剩一年了,你去大学好好谈个女朋头没人管你。」戴璐璐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别别别,我答应,我答应戴阿姨。」艾晓阳举起双手,仿佛在向戴璐璐投降,脸上写满了无奈和妥协。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尴尬。戴璐璐选择终结这次的对话,她说:「时间不早了,你们两个小家伙该去洗澡了。」说着就赶李子木和艾晓阳去浴室。
洗完澡后,艾晓阳遇到了难题,他忘记携带用于更换的内裤了。他从卧室门里探出一个头来,唤着李子木说:「快过来,我有急事。」
「什么事?」李子木跑过去,一脸疑惑。
「我没带内裤,把你内裤给我一条穿穿呗。」艾晓阳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行。」李子木点点头,说罢从房间拿出一条新内裤递给艾晓阳。
但问题又来了,艾晓阳换上李子木的内裤后,发现李子木的内裤太小了,难以容纳他的身体。他那健硕的肌肉在狭小的内裤里被紧紧地包裹着,仿佛随时可能把内裤撑破。
「这可咋办?」艾晓阳和李子木面面相觑,似乎有点束手无策。
戴璐璐也听到了对话,于是赶来。她刚一推开门,就看见艾晓阳站在那里,宽阔的肩膀,健壮的胸肌,以及那令人无法忽视的强壮而紧致的腹肌。在他结实的大腿间,盘踞一根仿佛随时有可能冲出狭小的内裤的巨大蟒蛇,无不散发着成熟男性的魅力。
戴璐璐小腹一紧,顿时面红耳赤,她忍不住别过脸去,说:「木木的内裤对你来说太小了,我去给你拿胡发财的,胡发财胖,他的内裤你应该穿得了。」
她说着,慌忙转身跑出房间,仿佛逃离了战场一般。
戴璐璐找到胡老板的内裤,再回到艾晓阳房间时,艾晓阳已经睡着了。奔波一天是累了啊,戴璐璐心想。
她轻轻地将内裤放在床头柜上,然后走到床边,看着艾晓阳熟睡的脸庞。他的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但依然掩盖不住那份青春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