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8日，下午时分，11号古玩街
根据地图的指示，林绯以及江织梦来到了距离最近的古玩市场。『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已经把调令发送出去了，现在各个受指派的派出所都会派人调查就近有关古玩的市场。”林绯将车停好，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这个古玩街就由我们来进行调查了。”
“你这么兴致勃勃，看起来好像是要逛街的少女啊。”江织梦看着有些兴致勃勃的林绯，“你不会真打算逛这里吧？”
“那肯定还是公事为先。”林绯笑着回答了江织梦，率先走进了古玩市场，后附道，“但不伪装成逛街，怎么好好调查呢？”
……
此时的古玩市场正值热闹时分，那些看起来有些老道的中年人来来往往的走在这条街上，蹲一蹲，又站一站，走一走，又走回来，还有一些在竞价的。而像她们这样年轻靓丽的姑娘出现在此，倒是成了一道吸引人目光的风景线。
“这也太不正规了。”林绯看着这些正在买卖的人，“古玩市场的基本道德不就是一个人在蹲看古玩的时候，后面的人要排队等候，观摩不语吗？”
“都这么有序，托怎么办啊？”江织梦笑了笑，“找个托来竞价，才能卖的更高价嘛。”
“你这么懂啊？”林绯稍微有些惊讶地看了江织梦一眼。
“这可是研究人类心理最好的素材地之一，尤其是双方抓对方小辫博弈竞价的时候。”江织梦回答，“不过我都是看视频学的，也是第一次亲自到这里。”
说着，江织梦反而先看到了什么，率先来到了一处地摊前。
“美女，要点什么？”老板看到江织梦蹲下来，赶忙迎了上来。
“老板，这对手戴玉佩怎么卖？”江织梦提起了两圈手腕大小的红绳，红绳的末端，挂着一对可以拼接在一起的白玉佩，“一起买打不打折？”
“一对不分开卖，两万。”老板竖起了两根手指，“这可是绝世好白玉。”
江织梦将两块白玉轻轻碰了碰，听了个响，随后说道，“二十！”
林绯惊恐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更没想到的是老板接下来的反应。
“成交！”老板迫不及待地伸出收款码，就希望江织梦不要反悔。
江织梦爽快地拿出手机，将二十块钱扫给了小贩，拿走了这对手戴玉佩。
“你这……”看着江织梦重新站起身来到自己身边，林绯有些惊讶的差点说不出话。
“古玩市场，比的就是气势。”江织梦心满意足地将这对玉佩一左一右戴在自己的手上，“纳什均衡。”
“改天教教我！”林绯渴求道，仿佛看到了自己在古玩街叱刹风云的样子。
“好啊。”江织梦得意一笑，欣然回答道。
二人聊着，慢慢走在了这一条摆摊或店铺卖古玩的街上。
……
“那个！”林绯注意到了一家小店铺，他们摆放在店外面的展品，和二人在许崇家里的某些碎片很像，于是匆匆赶了过去，“过去看看！”
就这样，二人来到了店铺门前，见到了这家不大的店铺里，正坐在摇椅上悠闲的老板。
“开门见山，都不是真品，小的四十一件拿走，大的八十一件，不包括运费。”老板没有起身，同靠近的二人坦白道。
“不是，老板，我们想问几个问题。”林绯说着，走到了老板的面前，展示出了自己的治安证，“治安官办案。”
“哟，治安官小姐，我可没卖假货。”老板看到林绯的治安官证件，终于舍得把慵懒的身子从摇椅上直起来，“四十一件，明码标价了。”
“别误会，老板，就是来问问人的。”林绯拿出了许崇的照片，展示在了老板面前，“这个人你见过吗？”
“谁？”老板眯了眯眼，靠近了一点照片，这才看清楚了照片上的人，“哦，老崇啊，老主顾了。”
“老主顾？”江织梦对于老板的这一称呼很疑惑。
“他经常来这条街，大部分时间都是来我的店里坐。”老板一五一十回答道，“一坐就是一天，从开市坐到闭市，离开的时候就买走一件我的花瓶，说是给我的茶水钱。”
“他在做什么？”林绯赶忙追问，觉得有了新的线索。
“不知道，我哪顾得上他要做什么啊，我只希望他经常这样光顾我的生意。他都买了我的东西了，爱干什么干什么。”老板回答，随后又询问道，“他好久没来了，是犯什么事了吗？”
“他去世了，车祸。”林绯回答，随后收回了照片，走出了这家小店，“谢谢你的配合。”
听到去世，老板明显愣住了，就这么看着两个女孩离开了自己的店铺。
……
经过了一个下午的调查，无论是收到的来自各个派出所同事的反馈，还是林绯和方纫兰自己的调查，她们都只得到了一些模糊线索，其中概括起来就两条，一是许崇会光顾莲海市各大古玩市场，并且一待就是一天，看起来就好像在盯梢什么。二则是许崇的女儿许诗媛也在做和治安局方面一样的事情，就是打听自己父亲的情况，并得知了父亲的这一行为。
“好像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啊。”林绯将线索整理了出来，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感觉案件并没有重大的突破。
“但，许诗媛小姐也许就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遭此不测。”江织梦推测道，“我觉得一切，还是和古玩脱不了干系。”
就在二人坐于车里思考时，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宋泽？”林绯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机来电，随后接起了电话，直接向宋泽开口道，“什么事？”
听到是自己的师兄打来，江织梦也是一愣，于是看向了林绯。
“今早你们把江织梦借调走之后，我了解了一下你们的案情。向那边申请了对许崇的尸检。”宋泽回答道，“今天下午，他们把尸体送到了总局的法证部。”
“有什么线索吗？”林绯迫切地问，她知道，宋泽既然打电话过来，就一定有了什么要说的线索。
“在死者的喉咙里发现了一张揉成团的车票，他应该是想保留证据，所以死前竭力想吞进肚子，最后卡在了喉咙里。”松泽回答，“这是一张前往隔壁大苍市的车票。”
“车票？”林绯惊讶，没想到这个年头还能听到这个词。
“是的，他特地把自己的车票打印了出来，可能是预料到自己要遭受什么了。”宋泽回答，最后补充道，“暂时只有这么多线索了，希望对你们有用。”
“已经是很重要的线索了，谢谢！”林绯感谢完，挂断了电话。
“大苍市？”江织梦疑惑地重复了这个地名，“是新的线索吗？”
“嗯！织梦，谢谢你今天的协助。”林绯点了点头，看向了江织梦，“我们先回去吧，明天我要和纫兰去一趟大苍市。”
“好。”江织梦点点头，欣慰于案件有了进展，但又对不能继续跟进有些小小的失望。
“那走吧。”说着，林绯启动了车子，“直接送你回家。”
……
——
次日，3月9日，莲海火车西站
由于要伪装自己的身份前去调查，林绯与方纫兰不得不放弃驾车前往，转而搭乘动车到达隔壁。
此时，杨柳承正开着车，将穿着OL包臀裙制服，乔装成古玩收藏家的二人送到了火车站。
“谢了，司机！”林绯拍了怕杨柳承的肩膀，解开了身上的安全带，从车子上走了下来。方纫兰也同时下了车。
“等一下！”就在林绯准备关车门之际，杨柳承一声叫住了林绯。
“怎么了？”林绯稍微有些不解地看向杨柳承。
“小心一点，不在莲海市，我可没办法第一时间出动去救你们。”杨柳承想了想，这么说道，“别又被抓了。”
“你这什么乌鸦嘴啊，就想着我被抓呗！”听到杨柳承突然这么说，林绯没好气地撇了撇嘴。
“怎么了，你们绳部被特武救的次数还少吗？”杨柳承反呛回去，保持着二人平常小小斗嘴的状态。
“呸呸呸，不跟你说了。”林绯关上了车门头也不回的走向了车站，“下头！”
“绯绯姐！”方纫兰见状，赶忙关上车门追了上去。
杨柳承注视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感觉没有了停留的理由，于是便驱车离开了。「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绯绯姐，你走那么快干嘛？”方纫兰小跑了几步，这才追上了林绯。
“你帮我看一下，他走了没有。”林绯放慢脚步，脖子僵硬得一动不动，“回头偷偷看一下，别被他发现。”
“哦。”方纫兰慢慢回过头，发现杨柳承已经将车子调了头，“他调头走了。”
“啊？”林绯回过头，果然看到杨柳承开着车一溜烟走了，有些小怨念道，“真是个大笨蛋！”
“怎么了，绯绯姐？”方纫兰瞪着好的大眼睛。
“这么大个人了，话都不会说！一点情商都没有！”林绯抱怨道，“还和我好哥们儿，好哥们儿这样说话的吗？”
“那应该怎么样啊？”方纫兰不解，“绯绯姐，你希望柳承哥说什么啊？”
“我……”林绯一时语塞，被方纫兰的问题问得措手不及，随后只能怨怒地跺一跺高跟鞋，“让他自己领悟去，这么大个人了！”
说着，林绯与方纫兰进入了火车西站，搭乘了前往隔壁城市大苍市的火车。
……
——
下午两点，大苍市
“准备好从哪里开始调查了吗？”林绯将手提包放进了租来的车子的后座上，自己则坐到了主驾驶里，“哪一家古玩店？”
“大苍市的古玩市场比莲海市少得多，应该更好找一些。”方纫兰拿出了自己的平板电脑，打开了预先准备好的资料，“只有一家大型古玩市场，距离这里……三公里，直接过去就好。”
说完，方纫兰将地点输入了这辆车的车载导航，为林绯标明了方向。
“OK。”林绯看着输入的地点，直接启动了车子，朝着目的地马不停蹄赶去。
……
“就是这里了吧。”刚刚将车子开到接近目标地点，林绯立刻看到了一副门庭若市的样子。一座座带有旧式建筑的房子大开自己的门，将自家的店铺或者摊位铺齐在这一片的古玩市场之中，有一种半家庭式的不正规感，“看起来以前就是个住宅区，后来古玩卖的多，变成大集市了。”
二人在突然变得拥挤的街道上兜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到了一个停车位。
“走吧，去找找线索。”方纫兰打开车门下车，腋下下意识还夹着自己的平板电脑。
“哎！干什么呢你。”林绯叫住了方纫兰，将方纫兰的手包递了上去，“还以为自己是治安官呢？你现在是在古玩市场淘宝的女暴发户！”
“不好意思，忘了。”方纫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将平板放回副驾驶上，拿起了手包挂在自己的肩上，“走吧。”
“这还差不多。”林绯也解开了自己的安全带，来到后座拿出了自己的手提箱，同方纫兰走进了这片古玩集市。
……
“好的，谢谢。”林绯站起身，收回了许崇的照片。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走动和询问，二人仍旧一无所获，并没有从这里获取到任何有关许崇德线索。
“这里知道许崇的人好像比莲海市的那些古玩店摊还少啊，都没有问出任何有价值的线索。”方纫兰感叹道，“不会白来一趟吧。”
“有可能，许崇只是将要来这里，但还没来得及来，就出事了。”林绯摸了摸下巴，思考到，“但他既然要来，就一定有他的道理，这里一定是有什么的。”
“那会是什么啊？”方纫兰询问，同林绯一起慢慢行走在这热闹的集市之中。
“不知道……”林绯刚想回答，立刻闻到了一种燃香的气味，“什么东西这么香？”
方纫兰摇了摇头，同样闻到了这股香味。
二人顺着这股香味，看到了集市里一家别致的门店。
这家门店用了古代的门庭装潢，门甚至都是糊上了窗纸的木门。这两扇古木门左右分开，一束束串珠组成的门帘则挡在了店内外之间，特别的有古风古韵。
出于好，二人先开了门帘，走入到了这家店中。
“有人吗？”林绯朝着店里询问，并在掀开门帘走入店里的那一刻，立刻闻到了一股檀香味，轻柔的铺洒弥漫在店里。
方纫兰紧随其后，看到了店里面摆放着的各种燃香料以及盛放这些香料的香炉，“这里好像是卖香料和香炉的地方。”
“欢迎光临。”
在林绯问候过了几十秒钟后，一声优美的女声从里面传来。
再又一束串珠门帘被掀开后，一个曼妙的女性身姿从帘后走了出来。女子戴着一顶青纱斗笠，将她的头遮掩在了青黑的面纱之下。而青纱之下，女人穿着一身修身的短摆墨蓝色旗袍，将她那曼妙曲线的身材尽显出来，从胸部，一直蔓延到了臀部，将将好包住了她那丰腴的圆嫩臀部。旗袍之上，女子的肩上穿戴着一件针织的白色披肩，将她的手臂完全盖住，只露出两只裹着黑丝手袜的双手，而短摆旗袍之下，则是一双裹着油亮黑丝连裤袜的修长美腿，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
哒！哒！哒！
女子缓慢地迈着步伐，走入到了柜台之中，站在了二人的面前。
“请问，有什么需要的吗？”老板娘轻声询问道。
二人被女子曼妙的身段迷了眼，好一会儿才从中醒来，赶忙询问道，“请问，这个人你见过吗？”
林绯举起了手中的许崇照片。
“他是我们的古玩中间商，说找到了件稀释珍品，要我们来这找他。”林绯用编织的假信息向老板娘询问道，“可是我们找不到他了。”
青纱斗笠朝照片靠了靠，随后重新复位。
“抱歉，不认识。”老板娘回答道，但紧接着，她就戳破了二人的身份，“二位，都是治安官小姐吧。”
“啊？”二人一楞，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
“古玩中间商一般都是会倒差价的，不会来古玩市场碰头，大多会选择去拍卖会，显得自己高档一些。”老板娘轻声一笑，继续回答道，“二位应该是来寻人的。”
“那既然你知道了，请问，你有没有这方面的情报？”林绯也不遮遮掩掩，开诚布公地同老板娘攀谈了起来，“关于赝品的，尤其是那种涉及价格高昂、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赝品。”
“这种级别的事情，得是地下市场才有的情况了。”老板娘回答，没有使用“黑市”这个词，而是用了“地下市场”来回答，“你们可能要冒点风险，去找古玩会问问。”
“古玩会？”二人一愣，都没有听过这个词。
“一个专门盯着古玩市场的小帮派。”老板娘回答，“他们都是懂点门道的人，每天都会光顾各大古玩市场，从那些不懂货的小贩手里收购一些远超价值的藏品，然后提价卖出去。因为大多数都是千元收购万元卖出的级别，也没什么人查他们。”
“那请问……要怎么才能找到他们？”林绯感觉线索越来越清晰，遂继续询问老板娘，“您有办法吗？”
“如果你们是想找到他们的老巢，那非常难，因为他们的领头人九爷很谨慎，基本一段时间就换一个老巢，不可能轻易带队找到。”老板娘回答，“但是呢，如果你们只是想见一见九爷，从而获取线索，我这里倒是有个方法。”
“什么办法？”方纫兰好地询问，直接将手撑在了柜台上。
“这个。”老板娘拿出一枚铜钱，“这是古玩会铸造的拜访币，可以利用它前去古玩会会见九爷。”
林绯拿起了那枚铜钱，看到了上面，“古玩宝鉴”的字样。
“要怎么使用呢？”林绯询问。
“今夜九点，前往大苍的铃兰楼，里面会举行一个通宵的鬼市，卖各种各样的东西。”老板娘说着，从柜台下面拿出了一个白玉香炉，摆放在了二人面前，“你们前往那里以后，先把铜钱，还有这个作为‘礼品’的香炉放入门口石狮子的口中，随后进入鬼市逛上半个小时。出来之后，检查石狮子的嘴巴，里面会有一个指定的地点，你们赶往那个地点，便会有人带你们前往古玩会现阶段暂时的老巢了。”
“这个……很贵吧。”方纫兰拿起了那个白玉香炉，“是要我们买下来吗？”
“当然不是，这只是作为一个良好市民应该提供给治安官的帮助而已。但还是麻烦你们尽量把它完好还回来。”老板娘又是轻声一笑，补充道，“最后提醒一句，他们很喜欢用表象去迷惑人，毕竟他们就是干这个的。”
“好的，非常感谢。”林绯向老板娘道了声谢，同抱着白玉香炉的方纫兰走出了这间香炉店。
“这个老板娘一定长得特别好看。”方纫兰轻声在林绯的耳边低估，“根据我的直觉判断的。”
“我也觉得你的直觉是准确的。”林绯也轻声嘀咕道，“我也觉得她青纱下那张脸一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