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就恨了我从没想过
是怕独念一个人太深刻
爱就爱了不怕没来过
恨就恨了我从没想过
到过的地方熟悉曾经的模样
我以为忘了想念
而面对夕阳希望你回到今天
我记得捧你的脸
在双手之间安静地看你的眼
像秋天落叶温柔整个世界
我想在你的身边
我想在你的身边
我想在你的身边
就让那往事随风
让它带走伤带走痛
带回那日暮的梦
花开落
云会走
铺满天
而你笑着在我的身边
我以为忘了想念
而面对夕阳希望你回到今天
我记得捧你的脸
在双手之间安静地看你的眼
像秋天落叶温柔整个世界
我想在你的身边
我想在你的身边
我想在你的身边
在你的身边”
一曲哼唱完,眸子中的泪再也忍不住,忧伤的泪珠划过我的脸庞。
我呆滞的看向天边:“可……可我们连再见都没能说一声,怎么能就这么分开了呢?”
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直到落日下山时,我心中像是下了某种决定,擦了擦眼睛,自言自语道。
“仔细想想,其实也没什么好悲伤的,毕竟我们那四年没有遗憾。”
“书铃我们就到这里吧,再回忆纠缠就不礼貌了,有多少情侣感情无疾而终,也不少我们这一对。”
我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再次投向那个曾经见证过柳书铃离去的方向。
那里,天空依旧辽阔无垠,云彩悠然飘荡,但却少了她乘坐的飞机划过天际的痕迹。
我静静地凝视着远方,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情感。
嘴唇微微颤动着,仿佛想要努力拼凑出那两个简单而又沉重的字眼——再见。
“再见”这个词如此熟悉,却又如此陌生。
它承载着太多的离别与思念,让人在说出口时不禁感到心痛和无奈。
然而,此时此刻,这两个字却如同被封印在喉咙深处一般,无论怎样努力都难以完整地表达出来。
或许是因为那份不舍太过强烈,我只能默默地注视着那个地方,任由思绪在脑海中翻涌。
回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柳书铃的笑容、声音、举止一一浮现在眼前,让我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依然坐在护墙上,口中喃喃自语着那未说出口的“再见”。
又是长时间的沉默。
最终,我紧闭双眼,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好像要把周围所有的空气都吸进身体里一般,以此来积蓄力量,吐出那两个字
下一刻,我双眼睁开,冲着天边破口大骂!
“去你妈的李雪菲!为什么不让我和柳书铃在一起!!!”
“去你妈的柳江河!凭什么不让我和柳书铃在一起!!!”
“还有你狗日的楚笑飞!你一定是用了什么手段吧!!!”
声嘶力竭的呐喊,如同一把利剑直插我的心脏,大脑瞬间缺氧!
整个人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一下就跪趴在了地上,接着一股心血如火山喷发般直冲脑门,使我往地上吐了一大口鲜血!
鼻腔里也仿佛被戳了一个洞的塑料瓶,鲜血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往外流!
我刚呼吸一口气,结果却把血液一起吸到了气管,使我剧烈的止不住连声咳嗽!
“咳咳咳!”
后面缓过来的我,只想着马上去做一件事,那就是去美国找柳书铃!
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结果鼻血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哒哒”滴在手机屏幕上,用手抹掉弄干净后。
我轻轻地点击了一下搜索栏,目光随意地扫过屏幕,最终停留在一个飞往美国咨询的机场号码上。
没有犹豫,立马拨打了过去。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接听的声音,正当我准备开口向对方表达我的请求时,突然间,我发现自己失声了!
我试图用力咳嗽几声,但无济于事。只能发出一些怪的声音,啊啊呜呜的,根本无法组成一句完整的话。
而电话那头的人似乎也感到很不耐烦,抱怨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挣扎着从地上起身的我,迅速下楼来到家门口进客厅后,失了智般就打算进卧室收拾行李去美国。
而坐在沙发上的老妈,看到我脸上、手上一脸的血,急忙飞扑过来抱住我。
“孩子,孩子,你……你怎么了?”
从短暂夫声中缓过来的我,支支吾吾抽泣哭道:“妈……我……我不能失去她,不然我会疯的……”
老爸也站了出来,站在老妈的旁边,惊慌失措问道:“阿文啊!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重重的跪在地上,将头深深低下,把爸妈当成柳江河和江雪菲,哀声说道。
“求求你们……给我一个机会好嘛……我一定会很努力的……以后一定很成功……把书铃还给我……”
接着又一股心血袭来,往地上又吐了一口血,我的意识再也撑不住,身体一倒,彻底昏死过去……
———
再次醒来,又是落日。
我发现自己躺在病床上,手臂上还输着液。这时的我已经恢复了智,但去美国的想法是认真的。
我和柳书铃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她也一定在某个角落等着我,只要我能再见到她,我一定可以把她像从前一样哄回我的身边。
想到这一点,我一把撤掉吊针,离开医院,跑回了家中,在电视机旁找到了自己满是血渍的手机。
在指定办签证的官网地提交了自己的信息,然后便是漫长而又焦虑地耐心等待。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那还是我读大一时发生的事情,至今仍历历在目。
记得当时,我被两名便衣警察带到了停车场,见了一个与众不同的男生。
他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还说过:日后我若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去找他,他定能帮你解决。
LLL123,是他的电话号码没错,我打了过去,没想到都没有拨号中的过程,他那边立刻接通了。
没有丝毫犹豫和停顿,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懒得说出口,我直截了当地向他提出了一个看似简单却又至关重要的请求:希望他能帮忙调查一下柳书铃近五个月以来的生活状况。
听筒里面便传来他敲打键盘的声音,过一分钟后,他淡淡回道:“她人去美国了,我需要时间。”
签证那边下来需要十天左右的时间,这期间,我发现原来人真的可以难过到没有情绪、没有语言、静静的发呆,鼻子一酸眼泪都掉下来了,那种躺在床上,眼泪滑过鼻梁,流进另一只眼睛里,再流到枕头上,再染湿头发,鼻塞到窒息……
老妈经常跑来安慰我,我假装无所谓的对她说:“妈,没事的,没事的,我很好。”
可晚上一闭眼,我看不见自己,却可以看见你。
…………
终于熬过了这痛苦的十天。签证那边终于下来了,我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大秋市,站在门口,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打开了那扇似乎承载着我所有思念和期待的大门。
里面的风景依旧,只是没了你,便没有任何意义。
我收拾了一下,然后提着行李准备离开时,手机却震动了几下,有人给消息,我拿出手机一看。
其内容让我彻底打消了出国去美国的念头,一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一般。
与此同时,一阵阵嗡嗡作响的耳鸣声不断传来,而且声音越来越大,仿佛要将我整个人都吞噬进去一样。
消息是楚笑飞发来的,是三张男女结合的照片,男上赤裸上身压在一丝不苟的女人身上,他们的私处紧紧贴合……
男人正是楚笑飞。
而下面的女人……是柳书铃。
她的脸上并没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