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笑男人不动声色地说。
令鹰钩鼻男人惊讶的是,此时的他已经没有笑容。
“或许就像一些梦魇或诡邪之物,会按自身的意志进行恐怖或特的仪式。”老人也只能猜测,“阿芙洛狄忒是古希腊传说中性欲女,或许会这种方式来寻得她的寄主。”
“你是说——做*?”
鹰钩鼻男人有些愕然,并非觉得堕落,而是感到太过‘随意’——相比那些付出生命或残酷折磨的斗争方式,这种‘战争形态’在魔术师眼中简直能用‘儿戏’形容。
如果能这么‘轻易’就取得圣杯,哪怕再变态十倍百倍的事,魔术师们也会毫不犹豫去做。
“至少确定的是,阿芙洛狄忒圣杯确实拥有自我意识。”
已经不再假笑的男人,此时脸上涌动着强烈的情绪,憎恨,贪婪,以及渴望。
只见在穗群原学园上方,出现一座圣杯。
许多如有生命的暗红色‘血管’,像触须一样从圣杯连接冬木大地,而且从魔力走向来看并非从这片土地的灵脉中攫取灵力,反而更像是将圣杯中的魔力灌入枯萎的灵脉,并以此占领这片土地。
“圣杯就在眼前。”鹰钩鼻男人逐渐露出残忍的笑容,“时钟塔已经无所谓了,它是我的了。”
“终究只是小圣杯,但也够了。”假笑男人慢慢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那是一把能破除魔术的禁忌之匕,“接下来或许会需要很多祭品,但如果能换来更多笑容的话,都是‘必要的牺牲’,就从这座城市开始。”
“小圣杯,我的小圣杯……”老人喃喃说,“就像流着血的妙龄少女,你是如此惹人怜爱,如此脆弱,一如我逝去的梦……”
对三人而言,干涉并破坏圣杯战争,掠夺阿芙洛狄忒圣杯,是必行之事。
对于这些浸没黑暗的魔术师而言,它是不可多得的宝贵圣器,是强大的魔力之源,也是通往理想的最佳捷径。
尽管这只是一尊小圣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甚至自行发动圣杯战争的秘造物,不过也正因如此,对于任何一位做好完全准备的资深魔术师而言,夺得它的唯一障碍,仅仅是身边曾经的‘同伴’。
即使参与真正的圣杯战争,也有极大把握成为胜利者,便是他们最大的底气。
只是,他们错估了一件事。
这尊从希腊流失,几经辗转来到冬木的小圣杯,似乎是那么脆弱,无力,受人垂涎,就连它自身所代表的概念,也与力量无关,而是炙热的性欲之理,唯一的命运似乎只是等待最终赢家将其占为己有,肆意玩弄。
然而事实证明,他们错了。
性欲,代表繁衍,繁衍,与众生相关。
在这人类统治星球,人欲强盛的现代社会,性欲,欢爱,无处不在。
而已然成为这一概念集合体的圣杯,不希望她所主持的仪式被人打扰。
因此它出现在三位魔术师面前,并将他们如掸去灰尘般瞬间扫灭。
在几乎毫无还手之力,便被恐怖黑火焚烧殆尽之前,鹰钩鼻男人只来得及惶恐地向前伸出右手,试图去触摸圣杯,最终只剩黑灰被风吹散,飘向山丘之下。
与此同时,位于新都的教堂之中,本应监督圣杯战争,并早已察觉圣杯的圣堂教会甫们,此时正坐在布道堂的长椅上默不作声,仿佛没有注意到阿芙洛狄忒圣杯的存在。
保持缄默,放弃任何试图干涉的尝试,便是他们存活至今,不被阿芙洛狄忒圣杯毁灭的唯一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