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快要接触到桌面时,洁窈应该是余光看到了,顿时如惊慌的兔子般身体猛地一颤,紧接着她快速地把手中的本子合上,过程中,我也看到了上面开头的一段话“8月12日 星期六 晴”。
原来她在写日记,看来不是正经人?( ̄??),不过心里玩笑后,我也挺尴尬的,毕竟日记作为很私密的东西,记录了一个人诸多的心里话和个人隐私,被人看到总归是不好的,这种尴尬的场面下,我也没法多呆,说了句吃饭了就出了房门。
房间里的尴尬气氛自然也蔓延到了餐桌上。我还好,用老妈的话就是我这人没心没肺,脸皮都能拿去砌墙。不过洁窈性格就特别内敛,红着脸坐在对面一声不响地吃饭。
“吃完放桌上,我出去买点水果”我深知洁窈性格,对我的淡漠除了之前闹的不愉快,更多的也是平日里用来掩盖她的内向,知道她尴尬,吃完后就借口出门缓解一下。
...
“啪嗒”房门被轻轻关上,隔绝了门外的嘈杂与喧嚣,看着眼前病床上那道身影,我的心跟着揪了一下。
阳光透过天蓝色窗帘的缝隙照在眼前这张毫无生气的脸上,额头的绷带、眼角的泪痕,散发着某种让人疼惜、怜爱的气质。
我直接联想到了这应该就是李易安诗词中解读出的意境与《红楼》中那个娇弱易碎林妹妹的完美结合,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下,我不自觉的放缓了脚步向那道身影走去。
开门时的声音并没有将眼前这个可怜人儿从悲伤的世界拉出,毫无灵动可言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
轻轻握住那白得快要与被子相融的右手,感受着微微凉意,我不经下意识紧握了一下,希望将我的热量通过双手传递过去。小可怜下意识抽了下手,转过头,无的眼睛在看到我后开始快速充盈着灵光。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那种眼,极尽所能联想到的应该就是那种失去了所有,深陷黑暗时看到一丝曙光后的那种希望吧。
“哥”久未发声的喉咙带着干哑挤出了这个字后,小可怜紧接着快速扑了过来。慢慢的,怀中传来了啜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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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当”关上房门,听着主卧里传出悦耳的钢琴声,把刚买的雪梨和香蕉放下后,进入厨房看着洗好的碗筷,准备煮银耳羹。
家里对洁窈的艺术道路特别重视,俗话说“穷养儿,富养女”,从洁窈选择了这条路后,外面的舞蹈、声乐培训班,好看的衣服和名贵的乐器...老爸老妈从来不会吝啬,对比下来,我那个年龄还在穿着旧衣服,盼着老爸鸽了N次的遥控车...
不仅是外面的培训班班,老爸早期在新疆做课题,认识了那时候还在新疆上学,现在在华夏民族大学舞蹈学院当教授的古丽米娜。
多年的私交也让洁窈很小的时候就拜了师,再结合洁窈自身的天赋。在舞蹈方面,比同期学舞蹈的孩子可以说是一骑绝尘。到了高中初期,连外面培训班拿过奖的专业舞蹈老师,都练练摆手说洁窈这孩子她们已经教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