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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出去不到两百米,转了个弯,前面一辆黑色奔驰车停在路中间,车门打开,一双白皙的小腿伸出,熟悉的身影出现在车外。01bz.cc
陆齐开着迈巴赫,缓缓靠近,距离黑色奔驰还有四五米的位置停下。
就在奔驰车的位置,一个年轻人推着一辆轮椅走上路边。轮椅上坐着个长发女人,不过她戴了顶遮阳的草帽,看不清她的模样。
年轻人和轮椅上的女人同时向女人问好,女人笑着回应,看来他们应该是熟人。
女人的身体彷佛一块磁石,牢牢锁住陆齐的目光。
他多想上前和她打声招呼,可又怕她以为自己是在刻意接近他。
他也说不清楚,面对这个女人,心里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怯懦和顾虑。
出乎意料,上天似乎听到了他的心声。
女人帮助年轻人一起把轮椅上的女人扶进车里,并没有第一时间就钻进驾驶室开车。她面露微笑,走向陆齐的车。
她来了。
陆齐紧张得不知所措,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想,心脏怦怦跳动。
当温柔的女声响起,以及那张美丽的容颜出现在车窗外,他才发现幸福真的来临了。
“你好,实在不好意思,啊……是你,你还在呀,我,我……”顾菀清惊喜地看到车里男人的脸,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简直快要哭出声来。
她努力克制心里的激动,大脑飞速运转,要怎样才能和女人多说几句话,最好把他留住,带到种植园,多住几天。
“是啊。”陆齐微笑道,“因为疫情被困在这里,出不了村了,刚去村里买了点日用品和吃的,准备熬过这个月。”
“那就好。”顾菀清忽然脱口而出。
“啊?”
“呀,不是不是。”顾菀清急忙改口,“我是说如果你走不了,要不要到我家去住几天,这样你就不用睡车里了。可……可以吗?”
期待的目光中包含着别样的心思,可惜陆齐看不懂。
但是面对美人的邀请,能不答应吗?
心里一万个愿意,话到嘴边,却还是有顾虑,陆齐说:“多谢,可我一个男的到贵府住一个月,你的丈夫不会介意吧?”
“我没有丈夫。”顾菀清轻描淡写地回应。
“那太……啊,那好,我还怕不方便。”陆齐也差点说了句好,幸亏脑子快,及时止住。心里已然乐开了花,比种植园里的花朵还鲜艳。
“哈哈,她没有丈夫,简直天助我……等等,她不是有两个孩子吗,难道她离婚了,还是丈夫去世?”
陆齐当然不会问这种傻逼的问题,眼下美人主动邀请,自然欣然前往。
在平房的东面,有一道百米长的木制走廊。
每隔二十米就有一个凉亭。
在第一个凉亭的北面,有两个相隔约五米的竹屋,屋顶由茅草铺成,看起来古香古色。
陈舒芸被儿子推到第二个凉亭下,在那里,她可以看到儿子和一群村名在花圃里除草。
顾菀清简单向韩安铭安排完工作,便迫不及待地带着陆齐上楼。
“还是这间房,钥匙给你。”顾菀清拿着一把钥匙,递给陆齐。
“谢谢,接下来就多有打扰了。”陆齐接过钥匙,手指头不经意间触碰到顾菀清手心光滑娇嫩的肌肤。
“你先坐,我去给你炒两个菜。”顾菀清转身欲走。
陆齐叫住了她:“谢谢,不过我现在还不饿,就是两天没洗澡了,可以借下浴室吗?”
“可以。”顾菀清把陆齐带到小星的房间,让他在里面的浴室洗澡。
正用干净的热水冲洗胯下那根不太安分的大家伙,外面响起人声。「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陆齐一听,原来是顾菀清在告诉她的儿子小星,说他的房间浴室里有昨天那位叔叔在洗澡,让他别去打扰。
小星很听话,拿着副羽毛球拍转头就找妹妹小雨玩去了。
之前的谈话,两人互相介绍,知道了对方的名字。
可令陆齐吃惊的是,顾菀清竟然四十五岁了!
可是无论如何观察,她的身材,脸,皮肤,双手,还有声音,气质,根本就不像一个已经四十五岁的中年妇女。
说她三十五岁,陆齐都觉得有点大了。
可是她有两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难道是三十多岁才生的?
但这是人家的隐私,陆齐不便过问。
顾菀清想让陆齐叫她姨,陆齐却坚持要叫她姐,说她年轻得就像他的姐姐。
没有女人不喜欢别人夸她年轻,顾菀清欣然接受。其实,她更希望他叫她一声妈妈,永远。如果他是她的儿子。
她的好朋友,不管是高傲清冷的秦霜凝,谨慎细微的陈舒芸,身边都陪伴着自己的儿子,时时刻刻在照顾她们。
唯有她,丈夫早亡,儿子失踪,在无尽的思念中孤独度过了二十多年。其中辛酸委屈,唯有自知。
秦霜凝发来邮件。
据资料显示,陆齐今年三十岁,江城人,家中独子,父母在几年前陆续去世。
他年轻有为,目前担任齐远集团总裁兼董事长,公司主要经营酒店业务。
资料还算详细,就连陆齐是单身的状况都调查清楚。
可当顾菀清看到年龄的数字,别的信息再也看不下去,脆弱的心脏有一次遭受猛烈的锤击。希望有多大,绝望就有多大。
卧室里,她无助地坐在床头,抱着双膝,低头啜泣。
她的儿子如果还活着,今年应该是二十六岁,就算他的养父母估计有误,也不会有四岁的差距。要知道儿子始终时还不到两岁。
手机铃声响起,是秦霜凝打来的。
“喂。”
“怎么了,菀菀。”秦凝霜似乎有所预料,“哭了?”
“霜凝,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明明那么像霄衡,我……呜……”
“哎呀,菀菀你平常挺聪明的,怎么一遇到有关你儿子的事,就乱了阵脚。别哭了,姐姐我心疼。”
顾菀清努力止住哭声,“霜凝,怎么办,你告诉我怎么办。他现在就在我家里,我多想和他相认,可为什么,他偏偏不是……”
秦霜凝打断了她,问道:“等等,你说陆齐还在你家里?”
“嗯,疫情封村,他回不了江城,只好先住在我这边。”
“呵呵呵,那就好,我还怕不好找人呢。”秦霜凝清了清嗓子,认真道:“听着,菀菀,先别哭。虽然年龄对不上,但不能就证明他不是你儿子。首先年龄是否真实有待商榷。其外我看过陆齐和他父母的照片,发现他身上没有遗传任何一点他的父母的特征,简单说就是长得不想他父亲,也不像他母亲。另外,我还查到关于陆家其他人的照片,发现陆齐和他所有叔叔,姑姑,舅舅,甚至是堂兄弟,表兄弟,在外貌上不像。可以说他在陆家简直就是一个异类。所以,我怀疑他根本就不是陆家亲生的。”
秦霜凝的话彷佛天边出现的曙光,一下子驱散顾菀清内心的阴霾,挽救濒临崩溃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