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说回来,现在追求她,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正想入非非得时刻,忽然感觉脊背生出一股寒意,陆齐侧脸一看,顿时吓了一跳。王婶站在客厅入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为了缓解尴尬,陆齐朝老人点了下头,嘿嘿一笑。
在顾菀清的帮助下,一个身材壮实,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骑着摩托车赶到种植园,从白色平房后面的一间板房里开出一辆拖拉机载着陆齐前往车的位置。
“天快黑了,注意安全。”
大铁门前,顾菀清向头一次坐拖拉机的陆齐嘱咐道。那样子,就好像……好像一位母亲在叮嘱自己出门的孩子。
陆齐笑了,笑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怪的想法。可是,心里真的感觉好温暖,是久违重逢的家的温暖。
在陆齐的指引下,中年男子没多久就把拖拉机开到车赫出事的位置。幸运的是,迈巴赫密封性挺好,车里没进水,发动机也能启动。
一根粗麻绳,两端分别绑在拖拉机和迈巴赫上,中年男子发动拖拉机,轻松把泡在水坑里的迈巴赫拉会马路上。
完事,陆齐自觉地掏出两根烟递给中年男子。
接着车灯,男子看清陆齐手里的高档香烟,顿时眉开眼笑,笑呵呵地接过,刚叼到嘴里,陆齐又递上打火机点燃。
陆齐表示还要给中年男子两百块钱油费,却被他摆手拒绝。陆齐又把剩下的烟全部送给中年男子,中年男子倒是没拒绝,欣然接受。
车开了没几分钟,手机忽然收到一条信息:江城出现十几例新冠阳性病例,为防止疫情大规模爆发,决定对江城市区和周边区域实施封禁,还望广大市民配合。
陆齐顿时就急了,油门一踩,车速瞬间提高。心里反复念叨着,千万别在赶回去之前就实施封禁了。
结果开到离种植园五六百米远的一个村子,只见一辆拖拉机横停在进村的路口旁边几个戴着口罩的村民正在搭建帐篷。
“哎,干什么的?”几个村民围在迈巴赫车前,一个领头的站在车窗边,一脸疑惑的问。
“去江城”
“啊?江城疫情这么严重,你还敢去,不行不行,我们不能放行。”
“大哥,能不能行个方便?”
“不行。”领头的摇头,“我们已经封村了,就算你要去,也不能从我们村里过,原路返回吧。”
陆齐好说歹说,村民们就是不放行。
实在没办法,他调转车头,选了条比较绕的路。等上了高速,就能直达江城。
于是半个小时后,又是一群村民拦住陆齐,任他磨破嘴皮子,依然不得放行。
就这样,陆齐被夹在两个村中间的乡道上。
“啊,我操你大爷。”把车停在一片竹林边,陆齐忍不住朝天空骂了句。
中秋节,佳佳庆祝团员,唯有他流落异乡,连个栖息的地方都没有。
再看新闻,江城的阳性已经增长到三十多例。隔壁几个市也有零星病例。
没办法,陆齐只好取出充气睡袋,在车里将就了一宿。
种植园的平房,三楼。一间明亮的书房内,小星和妹妹小雨正趴在书桌前做作业。
“小雨,我给你说件事。”小星用笔头轻轻戳了下妹妹的胳膊。
“什么呀,哥哥?”
“来避雨那位叔叔,我好像见过。”
“啊?”小雨疑惑道,“会不会是明星呀,他那么帅。”
小星鄙夷地看了眼妹妹,“不是不是,我跟你说,你保证告诉妈妈。”
小雨为难地纠结了半会儿,终于是挡不住好心,点头说:“嗯,我答应你不跟妈妈说。”
“我跟你说啊。”小星扭头看了眼窗外,才低头附在妹妹耳边悄声说,“我好像在妈妈的一张照片上见到过,一个男的,穿着西装,怀里还抱着个小孩。不过那张照片很老了,估计比咱俩加起来都大,不可能是那位叔叔。”
“嘻嘻。”小雨笑道,“也许那位穿西装的老叔叔是今天来避雨的叔叔的爸爸呢。儿子长得像爸爸,很正常呀。”
“可是那位叔叔和妈妈也不认识。如果他是老叔叔的儿子,应该……唉呀算了,也许只是长得像吧,不管了。”
“哥哥,那张老照片呢?”
“应该被妈妈藏起来了,我就看过一次。”
书房对面,种植园女主人,也是兄妹俩的妈妈——顾菀清的卧室。
刚洗完澡的美妇穿着浅蓝色丝绸睡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用毛巾动作轻柔地擦拭湿润的秀发。
这是顾菀清坚持几十年的习惯,她不用吹风机,那样对发质不好。
肌肤雪白,身材窈窕,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
饱满的胸脯高高撑起,随着她的动作颤巍巍的地晃动,像两只灵巧的兔子,随时要冲破布料的束缚,寻找更自由的天地。
而那饱满的胸脯上,能够明显看到两个突起的小点。
也就是说,柔软纤薄的丝绸睡衣内,美妇并没有穿内衣。当然,这并不怪,毕竟拥有一双傲人32D豪乳,如果一直穿着内衣,也不好受。
先天的基因传承和后天精心的保养,岁月彷佛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让她拥有一副比实际看起来年轻了十多岁的容颜和身材,除了好友,谁也不知道她今年已经四十五岁。
而在附近村子,像她这样年纪的女人,很多已经当上奶奶了。
擦干头发,顾菀清从床底拉出一只银色保险箱,打开后,从里面翻出一个相册。
手指快速翻动,直到出现一张有些发黄的老照片,她才停下动作。
声未动,泪已流,顾菀清小心翼翼地把照片捧在手中。
看着上面的那张无比熟悉,无比思念的英俊脸庞,酸醋、委屈、孤独,无助,一下子涌上心头。
强烈的情感冲击令她再也摁不住,含泪而泣。
一只玉手紧紧捂着嘴,喉咙处断断续续发出呜咽,双肩也随着啜泣而抽动。
“阿衡,他真的和你好像,你告诉我,他是我们的儿子吗?”
忽而,美妇含泪而笑,泪珠似星光般闪烁,目光移到另一张照片上。
“是的,他一定是我们的儿子。他无意中来到我身边,一定是上天的安排,一定是你在保佑对不对。求求你,阿衡,一定要保佑我和儿子团聚。”
上面的人还是那个被她叫做阿衡的男人,只不过不同的是,男人的怀里多了个孩子。
孩子大概一岁多,双眼天真无邪,嘴角上翘,笑着看向抱着他的男人,而男人也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放下照片,顾菀清打开手机,找出之前的监控视频,调出有陆齐出现的画面,截图保存。
再拿起照片,细细对比照片上男人——阿衡和陆齐的脸。
像,太像了,不能说完全一样,至少也有七八分相似。同样帅气俊朗,气质非凡,年龄又都是二十五六岁的模样。
渐渐地,顾菀清满满合上双眼,进入梦乡。泪痕已干,手里还握着已故丈夫的照片。
直到半夜,她才幽幽醒来。起身把照片放回保险箱,又把陆齐出现的监控画面重复看了许多遍,才忍不住困意,再次入睡。
次日清晨,顾菀清打开电脑,写了封邮件,把陆齐的照片和从中年男子那里得知的陆齐的车牌号发给一个,请求她帮忙调查陆齐的背景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