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的手停止不动,静等规则讲清楚之后再启动。我说,你的朋友也这么处理吗?
她松开手,说,不是。我不觉得她比我认真。
我拨开她的阴唇,说,我想也是。不过,门口挂红带是个创意。你有吗?是不是拿来挂在我的门上?
她双腿夹牢我,不让我动作,问,你有套吗?
我脱口而出,没有。
说完,恐惧感袭来。写情色小说的男人,出门在外,哪有不随身携带套子的道理?该是标配呀。
我说,我下楼去买?
她说,等你买回来,他们可能完事,我可能回房间。我可能不再认识你。
我只好说,好吧,你松开腿,我们就地继续吧。
她站起身,朝我的房间里面走,丢下一句话,我太无聊。太多的能量用不完。我想我是疯了。
我关上门,她拉灭房间的灯,拉开房间的窗。我们相吻。她的嘴唇温暖柔软,她的手先行一步,插入我的裤裆,对我耳语道,想操吗?我说当然。她说,可惜,我们不能。
我抱紧她,感受她的乳房,拿出绝不放人的架势。
她喘息道,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吻我,随便哪里。不过,我要面朝窗户,从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走廊的一切动静。只要那个男人经过,我们就停止,不管我是不是达到高潮。我不想让我室友误解。
她的想法接近葩,她的室友更葩。她们之间哪有什么误会可言?匹兹堡的女人都这样?我被欲火攻身,无瑕与她论理。我说服自己:半杯水总比一滴水没有好。
我问,我们怎么做?我的火焰随时为你燃烧。
她笑了,我用一个深吻止住她的笑声。我麻利地褪下自己的衣衫,脱掉她的泳衣,手指用力挤压她的屁股,她在我的吻中呻吟着。
我们纠缠了一小段时间。我的阳具压在她的肚子上,她的屁股不安分的蠕动。我们不停地吻。我很快就迷失了自己,再问,我们怎么做?
她说,我坐在你脸上。我是个自私的女人,我敢打赌,此刻,我的需求超过你的需求。
讨论谁更有需求毫无意义。我乖乖躺下,地板坚硬,硌痛我的骨头,我执意不顾,双手接住她缓缓而下的臀部。光线严重不足,我看不清她阴部,就算灯火明亮,我哪有机会?她猛烈扭动身体,遮没了我的双眼。我在她那潮水漫漫的阴部耕耘。她释放出浓厚的体味,麝香味混合硫酸铜味,阴液味加入,充斥鼻翼,让我几近窒息。各种意象和情节在我脑海中飞速掠过。我是作家—虽然是业余的—欲望焚烧之中仍然怀有身体外的想法。
她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拉得更紧,靠在她的性器上。我大口喘气,继续舔。我的感官被撕成两半,她那美丽阴户的气味与我吸吮的快乐竞争。我的眼睛只能看到她腹部的阴影部分,她用力将我拉向自己,在大腿颤抖和臀部最后的磨擦中,她达到了高潮,我能感觉到她的欲望顺着我的下巴滴落。尽管我需要空气,但我继续吮吸,继续让我的舌头滑向任何可以抵达的空间。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从梦中醒来。她反手抚摸我依然坚挺的阳具,喘息着说,可怜的宝贝,无处可去?你不可以腾出一只手,帮助自己吗?
我没功夫回话。 我哼哼着。
她站起来,脸冲着我,骑到我的裆部,握住阳具,说,噢,我欠你一个高潮。你要不要来?
她在我的阳具上摩擦。她的阴液使我的阳具变得光滑无比。我指指我们的身体结合处,再指指自己。
她读懂我的意思。多么聪明的匹兹堡女人!她说,我改主意了。我不急。她那儿还有一会儿。我要好好利用。你,来不来?
我坐起,将她的脸扳下,亲吻她的嘴唇。我们俩的舌头大跳探戈。她说,我发现你非常迷人,是我在加州度假最美好的遇见。
我说,加州我不想多说,匹兹堡从此将是我排名前三的美丽之城。
她说,瞧你说的,多像写小说。
她略略抬身,找准我的阳具,然后一声喘息,稳稳坐下。我差点要提醒她,我没带套。还未说出口,我被快感击倒。
管它套不套。
她再度呻吟,脑袋左右摆动。我双手撑地,奋力穿刺,在最关键的那一刻,拔出阳具,一任阴液外射。我们纯属邂逅,我们不过被一时的激情击倒,大可不必让事情复杂化。
她握住阳具,等它慢慢耷拉,恋恋不舍地松开。恰在此时,一个熟悉的男人身影,脚步不稳地飘过我的门窗。她突地站起,说,我该走了。
一场酣畅的性爱,榨干了我的身体。我倒在床上,像死猪一样睡过去。
睡到半夜,我起床小解。落枕前,习惯性地查看已设静音的手机。斯卡亚回了邮件。她写道:开头写得不错。很想知道下面的发展。如果可以,把已经写好的其他几章发给我。期待中。
她也附上脸书和INS的账号。她的全名是Sky Flower,通常的中文译法为斯卡亚·弗劳尔。Flower本意是花,搭配罕见的斯卡亚,十分漂亮而令人难忘的名字。
我登录INS,给她的账号加了关注,发现她挂了不少照片,从中学到现在,眼见着她完成从花样少女到妩媚少妇—是不是少妇尚不清楚—的美好演进。
我启动电脑,把大幅描写情色的两章发出。好吧,淡的咸的统统给你,看你怎么消化。
不是偶遇斯卡亚的缘故,我大概率会按部就班,写情色却守身如玉。我该感谢斯卡亚,给我枯燥的写作注入活力。天亮起床时,我当笔走龙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