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院与刑部的联名折子已经出来了,确认是北齐做的,后面连着的那根线也已经拔了出来——二皇子约你相见,安排在流晶河上,他以为你喜欢司理理姑娘,所以就选择了醉仙居,但谁都猜不到,醉仙居竟然是北齐放在京都的一个暗桩。『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司南伯范建坐在昏暗的卧室里面,看着躺在床上的儿子,冷静地说道:「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既然你人没有什么事情,那些刺客也都死在了你的手上,这件事情就算了。」
「就算了?」范闲心头微寒,转而说道:「司理理的人呢?」
「在逃往北方的路上,被监察院四处的人截了下来,目前正在押回京都的路上。」
「希望她不要死。」范闲的声音很冷淡。
范建笑了笑:「监察院看管的人,向来都是不容易死的。」
「你认为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范闲忽然微笑着问自己的父亲。
「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判断?」
「那些箭手……是怎么混入京都来的?我已经听说了,那些箭手的尸体第二天就被火化,是不是有人害怕从这些人的身上发现什么?」范闲有些困难地侧了侧身子,说道。
范建冷冷地看着他,说道:「你应该清楚,我代表皇帝陛下拥有一部分暗中的力量,这股力量虽然远不如监察院强大,但是也足够专业,但是……我们依然无法查出与北齐人勾结的是谁,怀疑的对象并不局限在太子与二皇子中间,甚至还包括宰相,还有长公主。」
「既然无法弄清楚,究竟谁是真正的敌人……那就不要太过声张,为自己树立太多的敌人。」范建继续说道:「这是我对你的忠告,希望你能接受。」
父亲离开之后,范闲的眼睛一下子就沉静了下来,看着昏暗房间里的一个角落,略带了一丝怨气问道:「为什么那天你没有出手?」
五竹从黑暗里走了出来,眼睛上依然蒙着那块黑布,黑布上没有一丝皱纹,就像他那张永远没有表情的脸。
「我为什么要出手?」五竹其实很少用这种反问的句式,而自从范闲离开澹州来到京都后,他似乎也变得比在澹州时,更加的秘,竟是一次也没有和范闲见过面。
五竹又淡淡说道:「我以前就说过一次,我教了你许多年,费介也教过你,如果你还处理不了这些小事情,那是你自己的问题,不是我们的问题。」
「事后才知道那个大汉竟然是个八品高手,叔你以前说过,我的实在七品,势在三品,怎么也不应该是那个大汉的对手。」范闲苦笑着说道:「你说这是我自己的问题,难道你不在意我被别人杀死?」
「你死了吗?」五竹问了一个答案明显的问题,难得的第二次反问。
范闲盯着他脸上那块黑布,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当时一直在我身边?」
「是。」
「那你为什么不出手?」范闲压低了声音,愤怒喊着:「那三个护卫死了!藤子京也伤了!」
「我从来不关心除了你之外其它任何人的死活。」五竹的话显得很冷漠无情,「你身边的人都是因为你自己聚拢起来,如果你想操控他们的人生,就必须保护他们的人生,所以这些护卫的生死是你的责任,而不是我的责任。」
范闲再次陷入沉默之中,知道五竹叔说的其实是对的。
「我不能帮你太多。」五竹冷冷说道:「在澹州的悬崖上,我曾经说过,京都里,如果我在你身边,会给你带来麻烦,那是一些你绝对不愿意面对的麻烦。」
「所以你记住,在京都里,我永远不会在阳光下站在你的身旁,除非你要死了,或者是……你已经死了。」五竹继续毫无表情说道。
范闲不明白五竹叔这样的绝世强者,还在害怕些什么,但他听出了这句话说的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有些黯然地点了点头。
「有人来了。」五竹很快速地说了这四个字,然后又再一次地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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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费介给他的提司腰牌和监察院连上了线,再派王启年出京之后,范闲因为受伤后不方便抛头露面,筹划中的书局也去的少了,很过了一段深入简出的日子。
只是如今的他早已成了京都名人,尤其是那两首完全与他经历不符的诗,更是让他成了风头浪尖的争议所在,支持的人将他视作诗坛天才,反对的人却将他看作为赋新词强说愁的代表性人物。
在暗处也流传着抄袭的说法,但是「万里悲秋常作客」实在是太过耀眼,也没有谁敢站出来厚颜说这诗是自己写的,所以这种说法还没有搬到台面上来。但范闲知道,肯定有那么一天,因为自己痛打的郭保坤父亲是礼部尚书,郭家所交往的都是文坛大家,而范闲一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断……所谓文人。
牛栏街杀人事件发生后,范闲一直在思考某些问题,藤子京已经下乡疗养去了,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残疾,而死去的三名护卫,家眷也得到了足够的抚恤,甚至连朝廷相关司部都发了嘉奖令。护卫们埋葬在京郊范族的族墓里,范闲如果能够离京,自然要去祭拜。
血淋淋的事实教育了他,在这个世界上生存,并不是风花雪月而已,自然也不仅仅是请客吃饭,所以他需要拥有完全属于自己的力量,比如王启年,比如范思辙,比如自己的武道修为。
如今在京都,他将自己冥想修练的时间从中午调到了晚间,每每半梦半醒中,总感觉身体腰后雪山里的真气就像是一泓温水,十分舒服地冲洗着自己身体里的每一处,隐隐约约间,似乎这股真气的数量与密集度都有了某种程度的提高。
刺客事件的重要疑犯司理理还没有押回京都,一道旨意却像道闪电般划过了京都的上空。这份从深宫之中颁出的旨意,是关于范闲的。在日前的背景下,这道旨意的内容显得格外与众不同。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听着面前这个太监嘴皮子不停翻动着,却听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说老实话,我也是学过经文的人,但怎么就听不明白先前那公公讲了些什么?」回到自己的卧房里,范闲让若若重新帮他包扎了一下右肩的伤口,看着坐在他怀里不肯离开的妹妹问道。
「这次陛下的旨意,只是说上次的事件中,你击毙了敌国探子什么的,与国有功,特加封太常寺协律郎。」
「太常寺协律郎?」范闲的声音大感吃惊,太常寺是掌宗庙祭祀的地方,协律郎这个官职虽然只是八品官,但可以随意出入庆庙。
若若伏在范闲怀里,见他愁眉苦想,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手指在哥哥赤裸的胸膛画着圈圈说道:「哥哥啊,真是什么事情一牵涉到你自己,你就糊涂了……这太常寺协律郎……是每位郡主驸马成婚前一定要担当的官职啊。」
范闲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看来这门婚事终于定了。他接着想到,因为受伤的原因已经好多天没有去皇室别院,想来婉儿知道自己遇刺的事情后一定会很担心,不知道病情有没有加重
「昨天请妹妹帮我去那里,信递过去了吗?」他压下心中的淡淡不安,问道。
范若若回答道:「去了,嫂嫂很听哥哥的话,又说通了那个大丫环,现在天天偷着吃好的,身体养的不错,就是听说哥哥遇刺后,有些担心,不过昨天太匆忙,又有叶灵儿在边上,所以没办法写信过来。」
范闲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范若若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范闲的人,一听他叹气就知道他在烦恼什么。
「罗密欧与朱丽叶。」若若小时候就听过哥哥讲过这个爱情故事,一直记到了现在,微笑着鼓励他,「哥,你说过的,人是要勇于追求幸福。」
范闲十分感动,伸手搂紧若若,若若主动地献出了香唇,两人的舌头相互搅动了起来,吻到动情时,搂着若若的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从若若的臀部开始,一路直上,揉起了少女的酥胸。更多小说 LTXSDZ.COM
范闲轻声问道:「若若追求的幸福是什么?」
若若闻言嫣然一笑,离开范闲的怀抱,蹲了下去,用她精致脸庞若有若无的摩擦着范闲的裆部,低声说道:「这就是若若追求的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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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好了些吗?」看着跃窗而入的少年郎,林婉儿心疼地让他躺到床上,埋怨道:「身子这个模样,还过来做甚?」
范闲愁苦着说道:「担心你担心我。」
林婉儿心头一暖,听明白了这两个担心,将自己的茶杯里残茶倒去,沏了些新的,送到他的唇边,幽幽说道:「我听你的,这些日子身体好了许多,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身体。」
范闲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深夜潜入这闺房,别院里的侍卫真是有够呛的,居然一次都没有发现,关于这件事情,范闲也有足够的骄傲,试想这等于皇宫之外的小皇宫,史上有哪位偷香贼能偷到自己这种程度的?
「还能出什么事儿?北齐又不是傻子,既然这次已经露了馅,下次再用同样的手法,朝廷也不会上当。」
林婉儿忧愁说道:「怕就怕朝廷里面有些人,正因为以后再行刺也有北齐人当幌子,所以才敢肆无忌惮地对你下手。」
范闲早就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是个聪明人,而且她从小在皇宫里长大,虽然有太后疼着,但毕竟身处的环境异常复杂,所以对于官场上的事情倒比自己明白些。此时听她一说,微笑着抬起她的软乎乎的下巴,捏了一捏,说道:「放心吧,我坚信自己是这个世上运气最好的人。」
林婉儿觉着颌下痒痒的,心中对这般亲昵的动作是又欢喜又紧张,顿时两抹红色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显了出来,赶紧推开范闲的手,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人总不能靠运气过日子啊。」
范闲最喜欢看她这种羞答答的模样,范闲将她搂入怀中,取笑道:「我已经运气好到有了你。」
林婉儿被他抱着,只觉着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不由身子有些软了,无力地倚在他的胸前,一转头轻声说道:「到底是谁想杀你呢?」
范闲听着这问题,更是心中微凉,抱紧了怀中柔软的身躯,双手在她的背上无意识滑动着:「别管了。」
林婉儿觉着背上一阵麻痒,忍不住笑了起来,却依然坚持着问道:「如果是我父母……」
范闲正在享受怀中女子美妙触感的手忽然停了下来,正色看着她:「如果真是长公主和宰相大人,怎么办?」幸亏二人说这些事情的时候,身子还是十分香艳地叠在一起,有效地冲淡了话题的严肃与可怕。
长久的沉默之后,林婉儿勇敢地望着他的双眼,双手勾住他的脖颈:「如果嫁给你,我就是范家的媳妇儿。」
这句话的意思,范闲听懂了。虽然这些天来的闺房夜话甜蜜中略有隐忧,也知道自己的未婚妻从小就在宫中长大,是太后一手带大的,极少与长公主一同生活,所以母女感情有些淡漠,但听见这个回答,范闲依然是感动的难以自拔。
这一对青年男女,拥有相似的人生背景和成长历程,所以很清楚对方心里的苦与某种略显自矜的骄傲,也正是如此,才会在庆庙那处一眼便定了终生。
帝王家哪有感情可言?而范闲却给了这位少女前所未有的情感冲击与温柔,而范闲自身也从这个黑暗的闺房里找到了憩息自己已经有些疲惫心的空间。
这时候范闲才想起来,将今天圣旨的事情说了说。听到圣旨的内容,自己身边这男子已经被封了太常寺协律郎,林婉儿知道这门婚事终于定了下来,惊喜之余,忍不住又害羞了起来。
听见大婚二字,再看这姑娘家含羞的动人情,范闲心头一荡,揽着林婉儿的左手偷偷摸摸的下滑,沿着腰线一路向下,终于摸到了那片柔软丰腴的所在,手掌揉了一揉复又搓揉,只觉手掌下一片滑腻弹软,十分适意。
林婉儿的小手不巧碰着某人硬如铁棒的棍状物,婉儿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恼羞至极,再顾不得范闲的伤势,小拳头狠命捶打范闲,「你这个大色狼,整天就想着这些下流的事情。」
范闲抱住林婉儿,看着她的眼睛,演技在线:「婉儿,我其实还是很害怕。」
林婉儿半信半疑,还是安慰他:「没事了,刺客不是被你打死了吗。」
「刺杀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是八品,下次就会是九品,再下次就会是大宗师,我总有跑不掉的时候。」
「那怎么办?」林婉儿焦急地慌乱说道:「不然我去求太后,求陛下,让他们派人保护你。」
「保护只能一时,不能一世,更何况陛下更想要我搅乱这京都的一坛浑水,未必能如你所求。」
「我……我……」林婉儿既焦急又悲伤:「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独活!」
「婉儿……」范闲感动不已,抱着林婉儿热情亲吻:「婉儿,我不想留下遗憾。」
林婉儿心中一软,不再坚持:「你……你轻点……你的……我……我……有点怕……」
只见一具晶莹玉润的雪白胴体裸裎在眼前,那娇嫩的冰肌玉骨,颤巍怒耸的雪白椒乳,盈盈一握的如织细腰,平滑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玉腿,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诱人犯罪。
林婉儿稍稍转身,纤腰半折,毫无遮掩地展现丰满诱人的臀部,丘陵底下的纵横着绒毛的那一痕红色的裂缝,也可以看见大半,裂缝紧紧合着,唇口娇小。范闲不由地想,在这少女肉体里,进入侵袭、占领撕裂的感觉不知道有多么醉人……
林婉儿转过身来了,完全赤裸的胴体面向范闲呈现,美艳的脸,曲线玲珑的胴体,柔滑的肤光,未盈一握的柳腰,丰满颀长的大腿,腰肢上面对峙着两座软玉山峰,大腿中间突耸着丛草茂盛的丘陵,上面还有两扇微闭的肉扉,洞口的上半,还隐现着一粒黄豆大小的阴蒂。
这一切,构成了一幅美丽绝伦的图画。范闲只控制了几秒钟,禁不住热血上涌,尘根勃挺,硬如铁棒,他俯身含住林婉儿那一粒嫣红玉润的娇小蓓蕾,用舌头轻怜蜜爱地柔舔、吮吸……
嗯……
「被他含住自己玉乳峰上那一粒娇嫩的蓓蕾,这一阵吮吸、舔擦,林婉儿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全身肌肤在他的挑逗拨弄下起了令人脸红耳赤、羞涩不堪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