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不欢迎?我可没有恶意,不过最近你遇到的问题我能帮上忙也说不定。『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来客摘下了墨镜:“既然大家认识,先请我进去吧。”
“好像我和你不太熟吧,再说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处理,不用你插手。”
正说着,文手臂突然被推了开来,没感到对方用了多大力气,但他自己却好像突然使不上劲,被其闯了进去。
“房子收拾得还不错……”
无视文站在身后,她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像主人般享用茶几上的苹果:“水果也挺新鲜。”
“不用担心,你那位室友大概还在外面游荡,一时半刻回不来的。当然,为了避免意外,我们的讨论最好别用太长时间。现在开始好吗?”
“你现在就离开会更好。”
文没有与她洽谈的意思,一直留在门口高挂免见牌。
“嘻嘻……我问你是因为我想对你客气一点,不代表你可以拒绝!”
一张笑骂难分的脸蛋突然变得有点冷,掌上蹦出的一把小刀顷刻间把手上的苹果皮剥落得干干净净,然后用刀子叉着向文递过去:“要不要?”
这似乎是从大棒和胡萝卜二者则一的问题,又像是诱饵下隐藏的陷阱,对方显然是不好轻易打发的,文沉默片刻,暗暗压下火气,坐到附近的沙发上。
“这才乖。”
接过苹果的瞬间,刀子也如影随形地收回了袖口,看着她举重若轻的样子,再联系死于枪杀的校长,文的确怀疑她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正面冲突是很不明智的,他理性地选择了忍让。
“那你先介绍一下吧,我该怎么称呼?”
“嗯?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你看信都不看发送人?”
“陌?”
文回思了一阵,不太肯定道,开始他还以为是陌生人的简称。不过这种名字真实度也有限,大概就是胡乱起的代号罢了。
“对。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她玩味地问道。
“没有。”文一片茫然:“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帮我?”
“算了,告诉你也不懂,你一点不关心你那位名义上的妻子吗?婆婆妈妈问的都是不相关的事。”
陌忽然变得生气起来:“说说你想怎么对付他。”
“他,谁呀?”
“还想装蒜,不就是你们刚晋升的年级主任吗?姓王名群,教龄八年,于今日上午10点……”
“停,停,你好像知道得挺多。”
“当然,用八卦的眼睛看世界,世界才会有趣,这是我的人生信条,快说你的方法。”
“很简单,他不过是刚升职的小人物,不清楚自己斤两多重,给点钱打发他不就得了。”
得到大笔遗产后,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文不想浪费脑细胞考虑更复杂更曲折的办法,有这功夫琢磨如何对付眼前的人才是正事。
“懦夫,不愧……”陌鄙夷道:“自己的女人都要被别人吞了,想到的解决办法就是破财消灾。”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为这种人兴师动众而已,看到钱后他会退让的。”
“哼哼,如果以后他又狮子张大口怎么办?”
“我当然会保留他的勒索证据,一般情况下收一次钱就安全了。”
“OK!谢谢你的指教,我想可以直接把你的方法拿去学校广播了,看她愿不愿意你为她破费吧。”陌扬了扬手上的录音笔,嬉笑道。
“你不要乱来!”
文上前一步,膝盖顶在茶几上砰砰作响,隐隐生疼,心里泛起一股无力感,这家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也不清楚她到底想要什么!
“她才是主要受害人,你背后帮她解决了难题,不想她因此感动吗?”
陌一幅阴谋得逞的模样:“都不用亲口跟她说,由我安排第三方告诉她效果肯定不错。”
“你不乐意,那要不要听听我的建议。”
文不示可否,对方的脾气他有一点点摸清了,查询和拷问是同义的,建议和命令是一个意思,如果自己表错情的话,恐怕被枪顶着脑袋也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怎么样?我不喜欢强迫人的。”
文只能理解为她又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但自己不给面子是不行的,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来听听。”
“现在我有好几个办法,都可以解决你在学校遇到的问题。第一种,就是让他从人间蒸发。”
陌做了一个“咔嚓”的手势。
“的确是一劳永逸,但具体该怎么实施呢?”
果然是黑道中人,遇到事情就是靠杀来搞定的,文一点也不认为这个方法高明。事实上文自己也这么想过,但他忍耐功夫比较好,他打算先用缓兵之计稳住,毕业后再亲自跟王群讨回这笔帐。
“我这里有把枪,你要不要?”
“你让我谋杀他?”
文脸色难看,就算真要杀人也没必要用枪这般招摇吧,下毒都比枪好使多了,警察虽然废物但不等于他们不存在:“看你也没这个胆量,不如你把钱给我,我代你办理。”
文盯着她手上的录音笔,没有接话,他可不想与雇凶杀人这档事扯上关系,还笨得留下物证,就算判定属于被教唆做错事的一类,也少不了过几年铁窗生活。
“你同意了?”
“你还是说说第二种方法吧。”
“嗯,这种方法需要加一位搭档,就是你室友啦,解铃还需系铃人,有她配合保证那男人不敢纠缠。”
“你不会让她做危险的事情吧?”
文直觉不妙,这种方法大概更加恶心。
“没有任何危险,就是假装答应,玩一出仙人跳,等到他衣服脱光的时候,我就可以叫一声Hppybrthdy给他庆祝啦。”
直觉果然灵验,不假思索文把两种方案都否决了,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了,你希望选哪一种?比你只会败家的方法好很多吧。”
“其实我觉得败家的方法更合适。”
文嘀咕道,人在刀口下,不得不低头,他没敢大声发表自己的意见。
“既然你坚持的话就随便你了,明天这时候我等你结果。”
“你的录音?”
“别紧张,我不会随便泄露出去的。”
陌忽然之间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起来:“是吗?你等等,我马上过去。”
看起来她收到了一个相当紧急的电话,人畜无害的笑脸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精明干练的大姐作派。
“抱歉!现在我没空管你了,自己去忙吧,小弟弟。”
突然的电话打乱了陌的计划。
“我可能没几天时间回不来,你看着办啰,记得没办法的时候联系我啊。不必用这种崇拜的眼看我,你帮我一次我帮一次而已。「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文很感谢这通电话,终于送走了自恋的女瘟,而且看起来至少有几天时间她都没空打扰了,终于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
他是自我为主的人,平素最不喜欢别人指手画脚的,就算是非常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沈容馨回到家的时候夜色已经很浓重,黯淡的星光有气无力地照耀着天空,一如她精巧的脸蛋瓜,完全没有光采。
前几日与文“恋奸情热”两套联通的公寓,总是谁先回来谁的房子就是后来者的必经之路,但今天她直接走进了灯火未开,昏暗的另一侧。
室内刚点着的灯光十分柔和,照在面上她却觉得刺眼,步伐凌乱地捂着挎包要躲进卧室。
但双腿刚刚卖入,就感觉身体不由自主地漂浮起来,紧接着眼前一暗,房门已经被关,凌空的身子被人横抱住直接落到床上。
她四肢挣扎不开,眼睛也瞧不见对方的模样,呜咽着质问对方:“你是谁?”
“当然是我,你以为是谁。”文放松了对她的束缚,点亮了床台灯。
“啊?”沈容馨绷紧的弦放松下来:“你过来多久了!怎么连灯也不开?下次不要开这样的玩笑。”
“不是开玩笑,只是对你夜不归宿的小小惩戒。”
文两腿一夹,右手一带,拉开两人头部的间距,逼迫沈容馨仰视自己。其实文也没等多久,他家窗口就能看到进公寓的必经之路,发现沈容馨之后才开始简单的埋伏。
如果沈容馨回来的时间再推迟片刻,恐怕就是文要出门寻找了,也就没有这一幕发生。
“学校有事加班,迟了一点点而已,你也知道,学校最近不太平……”
生怕文不相信,沈容馨一口气说了很多:“以后我会给电话你啦。”
“的确是不太平呀,你今天没遇到什么麻烦吧?”文语言与行动都逐步切入核心。
“没有哇。”沈容馨到底是不惯于当面撒谎,眼睛连眨了好几下。
文抱着她站了起来:“现在只有你我二人,可以坦白点的。”
“坦白什么?我不大明白。”沈容馨继续装糊涂。
“你看看你的邮箱。”文已带她来到了显示器前面。
“你又偷看我的东西了。”
很快沈容馨就责怪不下去了,一份署名为王群的电邮撕裂了她自认高明的伪装。
这封信开始就问道:“今早的事考虑得怎么样?”
然后就极尽猥亵之能事,污言秽语直逼从前恶魔所为,沈容馨看不到一半就转过头,慌张张地解释:“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他敢这么做,怕你担心才……”
“才怎样?”信其实是文伪造的,结果很轻松就诈她上钩了:“你想瞒着我偷偷与他做地下交易吗?”
“没……我没有。”
惊呼声中沈容馨觉得屁股一凉,原来此前文就把她的裤带松了开来,现在轻轻一撕一扯,腰腹以下直到膝盖都变成光溜溜的一圈,以倒三角的姿势与木板凳做亲密接触。
“你,你干吗?放开我。”
娇弱的呵斥对文没有任何制约作用,他强扭过沈容馨的大腿和双臂,借助木板凳的支撑把她翻成正三角,着地的手掌和十趾托起轻柔的身躯,浑圆的屁股高高峭立,会说话一般勾荡起男人的魂魄。
沈容馨也意识到自己的姿态极端不雅,忙于调整过来,但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力量,她都赶不上文。
当她抬起大腿的时候,发现沉重得像灌了铅似的,寸步难挪,更可恨的是她的长裤好像与板凳连成了一体,她朝哪个放心移,板凳也朝哪个方向转,甩都甩不掉。
当她想通过双手逃离时,文已不客气地将她的衬衫拽过头顶,一端套在胸口上,另一端则跟桌腿打了个结。
很快,她就放弃了无望的挣扎。
“宫文,我知道错了。放开我吧,这样子很不舒服。”她哀求道。
“身为老师,怎能口头上认错就算了,应该用实际行动来检讨才对。”
文全靠就地取材,不曾想把她绑得这么好,原本不甚炽烈的欲火在看了这番香辣图景后马上变得不可收拾,片刻功夫他便脱了个精光,腰间直挺挺的肉棒与沈容馨的翘臀做起无缝接合。
从他的视角望去,光溜溜的背脊就像人肉滑梯,文爱不释手地揉捏着,从粉臀到肩胛来回往复。
直到胯下开始加速,双臂才安静下来,按住沈容馨的屁股专注地抽送,在似酥似麻的层层挤压中宣泄出堆积心头的不快。
沈容馨头部被套装衬衫裹住,根本看不清身后人的动作,只知道屁股随着他的肉棒抽动一摇一晃的。
视线被遮挡的人往往其它感觉更敏锐,她的表现应验了这个说法,如同初夜的新娘闭上了羞涩的眼睛,每一次敏感部位的触碰都让她有烫伤的感觉,求饶声慢慢转成呻吟声,渐渐迷失在被情欲唤起的海洋中。
两人相互看不到对方的脸,也没有任何的对话交流,仅凭借最原始的肢体语言感受性爱里的交互体验,在纯粹的肉体暗示中密切配合着冲到了最高潮。
良久,文才把沈容馨解开,其实已经不能算“解”了,云雨过后本就不甚结实的衣结早已不复最初捆绑的形状,稍一拉扯就彻底滑落,崭露出光滑的粉红躯体。
沈容馨却没有知觉,她已经昏睡过去,文的戾气也随着发泄式的交配而消散。
望着兼具老师和女人身份的性伙伴瘫倒在地的样子,文突然感到很刺眼,将她抱上床后就迅速离开了房间。
简单用冷水冲洗了一下脑袋,短暂的清凉过后又是无比的烦躁,沉闷的屋子令他生出窒息之感,忍不住跑出来呼吸几口新鲜空气。
性爱后的疲劳没有在身体上表现出来,文此刻没有半点睡意,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游荡。当他停下脚步时,才恍然已经离开公寓很远了,都快走到郊区山脚下。
文清楚他平时的表现就不算正常,不过今天的反常确实不大一样,究其原因只有一个,就是那位叫陌的陌生女子。
以往应付其它人,不管结果如何,总是他占主动多些,但现在山水流转,变成自己在明,对方在暗的时候,内心就涌起难以名状的无力感,而他痛恨这种感觉。
陌的挑衅又正是他最忌讳的地方,文不是城府深厚的老奸巨猾之徒“懦夫”的称谓令他别扭之极,可他的表现又一直在验证什么是名副其实。
面对沈容馨,他有不少手段,但大多是上不了台面的,也就仅止于此了,正如这次拿她当出气筒一样。
而面对陌,他没有任何手段,哪怕是上不了台面的……
清晨时分,睡得不太安稳的沈容馨惊醒过来,赤身露体地从被子里钻出,眼睛扫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唯有空无一人的密室,她明白过来之前只是做了一个噩梦。
那个让她爱恨难名的人已经离开很久,没残留任何温度,推开门后也不见他的踪影。
隐隐作痛的下体让她回想起昨晚遭遇的粗暴羞辱,这种事在一个月以前几乎是不可想象的,眼下却真真切切地发生了。她胸口一阵绞痛,无力地躺在床上。
当初以为文是一名普通的高中生,有点孤僻,有点调皮,带着这样的印象两人相处过一段不短的快乐时光。
如今他们走得越来越近,到了晚晚同枕而眠的地步,但现在才惊觉双方的关系反而变得疏远了,她越来越不敢肯定文的想法,从严厉苛刻的宫母到不明来历的未婚妻,无时无刻不在敲打着她的信念。
她拿起电话拨了文的手机号码,她也不清楚她想问什么,但除此之外她不知道现在还能怎么做。
铃声一直持续到被通讯公司挂断,没收到任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