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洗完澡的罗伦佐靠在床头看一些电脑上的文件,俨然一副中年打工帅大叔的样子。
“意大利语我不会说,就是治疗肚子疼的药。”
“有这个功夫不如好好反省一下为什么要喝我的酒。”反正疼不死人,就让她好好受着。
“因为在天台上等了你半天都不来啊。”理直气壮地撒谎。
罗伦佐自然是不相信,“怎么,开始苦肉计了?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那你心疼吗?”莫楚盈在被子里转过身凑到他跟前,顺便用眼角看一下电脑屏幕——啧啧,都是一些武器弹药的数据,看不懂。
罗伦佐合上电脑,“还可以再疼一点。”
随即叫进来守卫二,带着前两天那根树枝。
……啊,她以为在门口挂树枝这是当地的什么文化,代表着这里关押着森林里可爱的小兔子之类的意思——所以只是个凶器吗?!
树枝已经被打磨过了没有毛刺,但打在手心上依旧很疼。
莫楚盈跪在床上,被守卫二拽着两只手打手心——他一定是在公报私仇!
“你应该庆幸现在不方便打你屁股。”罗伦佐在旁边满意地看着掌心由白到红。
还不如打屁股呢,至少她的屁股已经被训练得很耐打了!不像手心!它们还是第一次!
50下打完,手心火辣辣地疼,已经被打到有些麻。很好,这可堪比布洛芬,疼痛没有消失,只是转移到了手心。
抚摸着自己掌心吹气的莫楚盈,并没有要哭的迹象,看来不够疼,丝毫没有起到教训的作用,下次可以再狠一些,打到她哭着求饶。只是今天就算了吧。
距离姨妈结束,还有叁天。
申请登门拜访的人除了军火商和客户,还有几位外国友人,自己那个愚蠢的侄子也在飞回来的路上。也是时候该解决一些事了。
“我们要定的货数量和种类太多,里卡多那边说建议我们和他的老板联系,他老板就是教父……”派出去罗马洽谈军火生意的员工带回来了这个消息。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1人”这里。
挂了电话,辰凡看向魅影,“有时候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两件事可能要混起来谈了。”
没想到手下接到的大客户居然就是向他申请放人的安保公司。看着手下转交的礼物,诚意满满。
“先生,他们希望近期能和您见一面,说是聊一下他们的优秀员工……”
狗屁的优秀员工——就是打算上门抢人的,所以终于等不及了?
既然如此,好,那就让大家坐下来好好聊聊。
罗伦佐接受了见面的申请,把地点定在了小别墅。
小别墅的一楼有一间可以容纳十几个人的餐厅,如果不是和莫楚盈一起共进晚餐,他平时都会在这张餐桌上吃饭。
趴在楼顶的莫楚盈注意到厨房今天好像采购了很多食材,来了一辆小卡车在后门搬运,悄悄地向守卫打听。
守卫叁看了眼周围没有什么人,小声说,“今晚有客人来吃晚餐。说是什么安保公司的,送了很多礼物给先生。”
嗯,解救计划终于有进展了吗,再不走头上都要长草了。
晚上,管家送来了一件……衣服,这可比之前的蝴蝶肚兜还要过分,前面只有熊贴一样的两块白色丝绸布遮住熊往下是x造型的裙子,腰两侧都是镂空可以看到的,后面更过分,只有两条珍珠,是的没说错,是“两条”呈v字型的珍珠延伸到尾椎骨那里的长度的低腰连衣裙。
罗伦佐的品味还真是差劲啊,简直就是只给她系了一个蝴蝶结就带出去——所以说,老外不懂含蓄的美,衣柜里那件高领露背的黑色旗袍都比这两片布要好看!
“太丑了,不穿。”
“先生说,你如果不愿意穿,就什么也别穿了。”
“我想穿柜子里那件黑色的旗袍……”
“……”管家微笑,没有说话。
“……”莫楚盈拿起床头的电话,拨下了号码,切,看一眼就记住了好吗,这种内线无非就几个排列组合。
餐厅电话响起,罗伦佐有些意外。
“先生,她说叫我转告您,她想穿柜子里那件黑色的旗袍。”侍从在罗伦佐耳边小声汇报。
“不准。”
客人已经到了前厅,罗伦佐正要去迎接。
“先生,她……她在电话里哭……”
皱眉,最好是真的在哭。
管家带着衣服离开了,罗伦佐让她等着一会就到。
守卫一看了一眼一秒收住眼泪的她,不敢相信自己仰慕的先生就这么被骗了,“你可真会装,不去拍戏太可惜。”
“所以啊,不要相信女人的眼泪,不值钱。”
坐在地上给自己摆了一个委屈的造型,上半身趴床上,“信不信,你的先生就算明知道我是装的,也会上来看看的。”
守卫一不说话,他信了,走廊传来了脚步声。他靠边,准备看戏。
罗伦佐进去以后,立马关上了门。——啧,看不到戏了。
过了10分钟左右,换上黑色旗袍的莫楚盈被抱了出来。
守卫一:……,???
魅影他们看到罗伦佐的时候一眼就现了躲在他身后穿得像礼仪小姐一样的莫楚盈,头用皮筋随意绑了个丸子头。旗袍熊口有一片镂空,锁骨中间挂着一颗黑珍珠,随着走路的姿势左右晃动像个小铃铛,十分可爱。
“原来是你们……”他看到了眼1的两位年轻人。
辰凡上前一把握住罗伦佐的手,“抱歉,上次没能好好介绍,我是E安保公司的负责人,辰凡,也是您身边这位的监管人。”
罗伦佐用力回握,笑道,“这里没有什么监管人,只有主人,和客人。”
别想在他的地盘上用里世界的规则约束他,能见他们已经很给面子了。
“请交出您携带的武器。”侍从带了个托盘上来。
Alex和辰凡没有携带任何武器。
但魅影……
靴子里的刀、后腰两把枪、腋下还有一把……
能交出来也是很有诚意了。
自然,她被安排的就餐位置离罗伦佐是最远的。
莫楚盈被安排在了罗伦佐边上,负责给他端菜倒酒。
罗伦佐的手在她背脊上一路滑到底,再往下……颤抖,不满地盯着他。
呵,她说的没错,前面看着很正经的衣服,却只有他能看到光裸的后背,确实更有滋味。
在座的其他各位只好当作没看到这个场景,在人家的地盘上,且已经过了这么多天,别说摸,该做的可能都已经做过了。
“罗伦佐先生……”
“还没介绍,您是?”
“是我的姐姐,魅影。”把小碟的腌肉拼盘从侍从手上接过,放在罗伦佐盘子里的莫楚盈顺口接话,她不想让罗伦佐知道她们之间的关系,这样还能有借口希望魅影今晚能留下来。
“你们长得可真不像……”
“嗯,我是被领养的。”随口撒个谎。
罗伦佐要是相信就见鬼了。
“我们这次来有两件事,第一件,之前您的那批订单的事,第二件,她已经打扰您很多天了,我们希望……”
“等一下,我们一件一件来,先说一下关于她的事,我们来好好算一算账……”
莫楚盈用叉子叉起一块切好的香肠,塞进嘴里填填肚子,准备好接下来的硬仗。
“如果她有什么冒犯的地方我替她向您道歉……”魅影先开口,但被罗伦佐制止了。
“不如大家先听一下叁年前她都做了什么。”罗伦佐看向莫楚盈,“你自己说。说得不好我会补充。”
冷汗……冷汗……再吃一口小番茄冷静一下……
“……,我…………我烧了罗伦佐家的房子……”咬着小番茄,尽量模糊地说出自己闯过的祸。
众人:!?
“准确点说是我母亲的祖宅。”
“……”
“还有,继续说。”
众人:还有?!
“还……还把他给的祖母绿项链扔到了mosel河里……”,啧,这块腌肉咸了点。
“是我母亲的遗物。”,罗伦佐补充道。
众人:!!
“等等!这个,是有原因的!项链上有定位器!”——她不是那种破坏人家纪念品的人!
众人看向罗伦佐。
“确实,我装的。”
“……”
“还没说完,继续。”
“啊……没了吧……”,快,下一道汤怎么还不上,咸死她了。
“刚才只是财物损失,还有精神损失。”
“呃……是指哪件?是让修斯和你叔侄反目成仇还是用项链伪造我落水害你们找了叁天叁夜?”接过心心念念的小汤盅,不太确定哪件算是造成了精神损失。
罗伦佐不说话,看向众人。这些事加起来换你们,你们不生气?
这顿饭在历数莫楚盈的种种劣迹中度过,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擦了擦嘴角,小声申请,“我想和姐姐去花园里散散步可以吗?”
罗伦佐看了眼已经交出武器的魅影,安排了守卫一二叁跟上。剩下又是叁个男人的饭局,他们可以继续聊。
出了罗伦佐的视线,魅影立马脱下了外套披在莫楚盈身上,“有没有受伤?”其他的都无所谓,只是关心她有没有被欺负。
嘴巴一撇,眼泪啪嗒啪嗒就掉下来了,“带我回家,……我再也不来意大利了……呜呜。”一边奶凶奶凶地转头用意大利语朝后面叁个人丢了一句话,“离远一点。”守卫叁人后退了几步但不敢退太远。
“……这么听你的话?”魅影伸手擦擦泪珠。
“哼,他们有把柄在我手上,只要我不跑,其他的都没问题。”
“好,我会尽快带你回家。”在她额头上亲了亲。
“生意归生意、兴趣归兴趣,这两个我不想放一起谈。”
在其他条件上都可以让步,唯独在放人这一点上没有松口。
魅影她们走了以后谈生意的进度已经完成90%,另外一件事的进度0%。
披着魅影的风衣,从小花园回到餐厅,再次提出申请。
“我想让姐姐今晚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罗伦佐想都没想,微笑拒绝。让敌人短暂地进入自己的房子可以,过夜,那不行。更何况,是来影响自己抱着宠物睡觉的敌人。
踩着玛丽珍小高跟生气地一屁股坐在桌子尽头的魅影边上——滚滚滚,谁爱切牛排谁去切,老子不干了。
一顿饭吃完,还是得跟着罗伦佐乖乖上楼,回家这件事连个撇都没有。
生气!非常生气!于是睡觉的时候紧紧贴着床沿,被罗伦佐一把拉回来用腿压住,挣扎无效反而激起了某些部位,立马安静了。
魅影叹了口气,“说实话,我要是那位罗伦佐,我也很难放手啊。Cynr叁年前惹的祸确实令人生气。”
“还有……一个办法……”,辰凡闭上眼……有关于莫楚盈的这笔交易他并不想做,但现在看来也不得不去做了。
距离姨妈结束,还有0天。
“罗伦佐先生,我们方便私下谈一下吗?”
眼见着俩人避开她走进书房……莫楚盈好奇,非常好奇!该不会是,辰凡为了她舍生取义吧?嗷嗷嗷——这可太刺激了!忍不住想要扒在门口听墙角。
“咳咳。”身后的管家出声警告。
“你不好奇吗?你老板和另一个男人在屋里做什么?”
“……”不,他不好奇!
“尤其另一个男人年轻有活力长相也是他喜欢的亚洲人,身轻腰软易推倒。”
“……”——不,没有,他没有往那方面想!背叛了罗伦佐一秒钟的管家倍感愧疚。
但两人很快就出来了。
啧,秒射男。
辰凡看到了站在窗台边上的莫楚盈,像个安静的小兔子一样看着他。
走过去,抱了一下,“过两天就来接你,记得要听话。”
?什么意思?
皱眉,立马反手抱住不准他走,低声问,“把话说清楚……为什么是过两天……为什么要我听话…现在不能带我走吗…”声音里已经带上哭腔,“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辰凡扯开抱紧他的双手,转过身,快步离开。
莫楚盈想追上去,被身后的罗伦佐拉住了手腕。
小动物难得对着他露出了凶狠的模样——“松手!”
罗伦佐轻笑,“很好,就是这样,你要是太顺从,我反而没有兴趣。”
“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不过是有人告诉了我一些……可以让我们都尽兴的方式。”
“他——!”,意识到自己还在别人手上,莫楚盈立马低头,换了个语气,“……,我没有……我还没有结束……”
“cynr,……我们可以晚上再开始,不会影响的……”获得了玩具新的使用方式,罗伦佐显得特别有耐心,吩咐管家,“带她上去,正好有时间再准备点东西。”
被守卫拖回房间堵在里面的莫楚盈忍不住把头埋在被子里失声痛哭,哭累了就饿了,想着差不多到饭点了先吃顿饱的。可是左等右等都没听到小餐车的声音。
她抬头看向守卫叁,“你们老板在人临死之前都不给一顿饱饭吗?”
中午来换班的守卫一看走廊没人,小声说,“先生把你的中饭取消了。”
不过是凶了他一句,真小气。不过更令她担忧的是,上一次没让她吃饱饭……好像就是辰凡要给她灌肠那天,死去的记忆又开始浮现——连这个都作为交易筹码了吗。
今天听到辰凡说过两天来接她就知道应该是达成了某种协议,但后半句叫她听话也就意味着会有一些她不可能会听话的场景出现。虽然知道要从罗伦佐身边离开需要付出一些代价,但——这个代价为什么是她来付!为什么是要她用这种方式来付!!
她不是什么贞洁烈女,只是之前一直都是被强迫的状态,对她自己来说没有任何享受自然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问题——全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她也知道自己那奇怪的身体反应,被欺负、被凌虐了反而会变得更加湿润。可之前都是在喜欢的人面前,就像辰凡说的,是私人领域内的小爱好,她可以尝试着去接受。但罗伦佐……这位大叔可真是油盐不进啊,一定是经济条件上的让步完全不接受才让辰凡想出了这么缺大德的交易筹码。
魅影和辰凡在屋里打了起来,Alex关上门带上了耳机,他也没有办法,既打不过那两人加起来的战斗力,也没有别的好主意可以救出人,听了辰凡带来的消息他也想动手来着,可惜,没能提供更好方案的他没有资格动手,至少两天后以后就能接人了。
“你怎么可以!”
脸上挨了一拳的辰凡只能勉强再躲闪两下,“你觉得再拖下去罗伦佐会现不了吗?她可是一直在别人手上。我来说,和被现,对她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早一点说,还能作为谈判的诚意。”
“我昨天晚上都答应她会尽快接她回家!”魅影揪着辰凡的领子把他往墙上撞。
“咳咳……我他妈……也在尽快!所以你是想单枪匹马进去抢人还是拿轰炸机把那里炸平?”
“……”确实有前一个想法。
“已经到了罗伦佐这个地位,金钱权力,我们能够许诺的东西,他都有了,多一点少一点不会有任何影响。对他来说,能够让他感兴趣的东西才是最珍贵的。很不幸,现在莫楚盈就是他感兴趣的那个东西。他不会放手的。”
魅影松了手,颓废地倒在沙上,“就算接回来了,那之后怎么办……你如果告诉她,她会疯掉的。”
擦下破了皮的嘴角,“我不会告诉她的,在那天到来之前,干掉罗伦佐就可以了。”
魅影是暗杀专业人士,而他手下有一堆雇佣兵,自己也是最强单兵,一年的时间,足够让他们来准备。
“你好自信啊,杀掉一个黑手党大佬是那么容易的事嘛……”
“买凶、下毒、爆炸、远程狙击,365天盯着他,总有机会。”
“然后呢?再被黑手党追着满世界跑?我相信你可以逃得掉,我也可以,可她呢?”
算了,这个问题好复杂,先把人接回来再说吧。
听到隔壁打完了,Alex打开了房门,把准备好的创可贴跌打药拿了进来。
“你真是完全不劝架啊。”揉着青肿的眼睛,辰凡对他的袖手旁观愤愤。
“我没一起动手已经很好了。”
“行行行,你们都是好人,恶人我来做。”对着镜子往嘴角贴上了创可贴。
“不会的……她知道的。”Alex把沾了跌打药水的棉签递给辰凡,“她知道我们已经尽力了,不会怪你的。”
“呃——那你还要一起动手打我?!”
“我忍住了。”
“那你倒是拦一下魅影啊。”
“你都打不过她。“
雇佣兵对上杀手,有些难搞,毕竟魅影的那些招式,个个致命。
已经饿得有些头晕眼花,索性脱了鞋爬上床睡一会,一睡就睡到了下午太阳西斜。
“还有热巧克力嘛,麻烦帮我冲一杯谢谢。”守卫一听到了她从被子里传出的声音,哼哼唧唧像蚊子叫,有气无力的。
罗伦佐确实为她单独买了两盒热巧克力放在房间里,当时她看到之后心情都好了不少。没有什么烦恼是热巧克力解决不了的,如果有,就两杯。
躺床上的时候也有想过要不故意把自己弄感冒吧,这样就应该动不了她了,可是后来一想,这只会把战线拖得更长,长痛不如短痛,就当是,被狗多咬了几口。
作为一个情报贩子,居然要天天陪一个老男人上床,说出去一定会笑死人吧,早知道就不来意大利了。想着想着又抹了一把眼泪。
为了避免惹到维托里奥,意大利方面的消息她这几年就没怎么探听过,想来真是好亏,不然还可以捏一下罗伦佐的把柄或者用有用的信息和他交换。为自己的胆小怕事+懒惰继续抹一把眼泪。
冲好热巧克力放床头的守卫一看了眼抽泣的“被窝”,感慨了一下,自己的老板在这方面真不是人啊。
晚饭的时候收到管家消息,要去餐厅陪罗伦佐用餐。是的,只是陪,晚餐也没有她的份。已经饿得前熊贴后背的莫楚盈表示,走不动,不去。于是改成了她可以吃一块小蛋糕。
为了小蛋糕,她起来迅速地洗了把脸,给哭肿了的眼皮消个肿。
罗伦佐见她面无表情地吃蛋糕,摆了一副臭脸,也没说什么,毕竟等下就算想装也装不出来了。
小别墅的地下室本身就有个刑房,想了想倒也算符合她现在的处境,于是罗伦佐命人下午收拾了一下,架了一个摄像机。
看到摄像机的一瞬间,莫楚盈扭头就跑,但手腕被罗伦佐死死地抓着。
“变态!”
“要把你放走我是真不舍得,不留下一些影像资料怎么可能。”
她已经预见了自己的影像资料在各种x网站上面播放。
“放心,我不会让别人看到的……”罗伦佐把她扣在怀里小声地安抚,“今天这里只有我们……但如果你反抗的话,我就不保证了。”
房间的正中央有一个长条的木桌,桌子一头固定着手铐。靠墙还有另外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的是各种“刑具”。
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但真正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她还是害怕的。
“求你,我可以……我可以在床上乖乖听话,我可以做出任何你想要的姿势……请不要,不要这么对我……”她使劲抱住罗伦佐的脖子,不肯让他把自己放桌上。
“cynr,我再说一遍,外面几个人,可不会比我下手轻。我数叁下,1——2——”
识相地放开手,被罗伦佐打和被一群人按着打还是有区别的。
“转过去跪好,自己把衣服脱了我就不铐着你。”
不 说是回来探亲但什么行李都没带一看就是连夜逃离婚礼的修斯终于出现在了餐厅。
看到活的好好的莫楚盈,修斯脸上一时间欣慰、生气、被欺骗的难过、混合了可能听说他叔叔已经对她ooxx了的各种表情有些混乱。
莫楚盈:啊,又是一只金拉布拉多。
拉布拉多扑上来抱住她,罗伦佐没有制止。
“算了,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莫楚盈看到罗伦佐脸上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人也见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婚礼不准延期。”
“都要结婚了?恭喜啊。”推开身上的人,礼貌性地问候,再抱下去她害怕罗伦佐会气的泄在她身上。
修斯神色有些黯然,“你知道的,这只是家族联姻,我是被安排的……”
“那等你强大到不用被安排结婚的时候再来和她说这些话吧。”罗伦佐起身拉过莫楚盈,他下午还有别的计划。
哼,罗伦佐就单身一辈子也没人敢安排他结婚,年轻人你还是太嫩了。
“就一会,我想带她出去转转……”难得修斯拦住了罗伦佐,他听说了,在岛上的这几天几乎一直被扣在山上,“作为西西里岛的主人,今天下午请让我带她……”
“你想去吗?”罗伦佐打断他,问莫楚盈。
“……,可以逛一下小吃街嘛,我有点饿。”顶着罗伦佐询问的压力,她诚实地表态。
抓着她的手有些用力。
“……,你要是不同意也没关系。”吃痛地加了一句。
罗伦佐:瞧我这张嘴,早知道就不问了!
看了一眼表,“4点前回来,然后你给我滚到酒店去住。”
于是跟踪莫楚盈的辰凡等人在中央大街上看到了她和另一个男人逛吃逛吃……这日子,哪里像被人软禁的?就是来度假的!
“当年你消失了以后,我叔叔了好大的脾气……”
“唔……我要是房子被烧了也会很生气。”酒足饭饱喝着汽水的莫楚盈和修斯坐在遮阳伞下聊天,身后几米远的地方有两坨人,近的一坨是守卫,远一点的一坨是辰凡他们,藏得更隐蔽。
“不是这个原因。在水里找到项链之前的那段时间,我们都以为你被那群难民带走了。再后来,叔叔就没跟我说过关于你的事情。”
“所以你们的关系是什么时候修复的?”
“他说你是个骗子,叫我忘掉你说的一切,但是他开始让我参与生意了……”
“你把我说的话都说给他听了?”
“说了一部分,另外一部分你说他坏话的我没说。”
还好,要是让罗伦佐知道在背后编排他普信男,修斯应该也没有以后了。
“算了,不提他……这里还有什么好逛的嘛?我想换件衣服,天天穿这种露背的衣服感觉很危险。”
修斯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可是我叔叔的审美还不错诶。”
今天的上衣是一件黑色的黑色抹熊,下面配了一条开衩的白色裙子和细绑带高跟凉鞋。很符合意大利人自由奔放的穿搭风格。
“……不……这一身太危险了……”不过想了想,即使换了一套衣服可能还是会被勒令要求换回去或者干脆就不给她穿了,“那,有没有什么珠宝首饰店可以逛逛,我消化一下刚才吃的。”
周边有几家小的复古铺子,里面都是一些上个世纪的耳夹、项链等等。
莫楚盈给自己挑了一副古铜色爱心耳夹,还有一个白色绒毛的链条包,装进去了一些小零食。
她和修斯的关系更像是地下联盟,修斯苦于罗伦佐不相信他,虽然带在身边但也一直没让他做过重要的事,可能之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让他在德国和莫楚盈搭讪吧。后来他隐去了详细内容和莫楚盈聊了聊家族里的生意,莫楚盈提供的几个想法他在开会的时候提出获得了罗伦佐的赞赏。
他心里是感激她的,也很欣赏。
可惜这样的女孩子是他叔叔看中的人,所以从一开始就不能用其他的眼光来看她。
“需要……我带你离开嘛。”
在狭小的首饰店,他帮她带上项链的时候轻声询问。
“不用了,我……家里人已经和罗伦佐谈好了条件,明天我就能走了。”
“以后,我还有机会见到你嘛?”
“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联系到你……”
“……,所以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没想过联系我?”
“咳咳……主要是不想惊扰到你叔叔,毕竟,你懂的。”
在确认莫楚盈目前安全的处境后,修斯也就放心了。
俩人在山脚分别,管家开车接莫楚盈回别墅。
她有些累了,虽然今天一觉睡到了10点,但一天里总的睡眠时间并不多,还要时时刻刻小心谨慎,防止自己不过脑子的多余动作又惹来什么祸。
好在罗伦佐还不知道她其他的身份,也不知道他即将放走的是一个多么厉害的情报贩子,还能用一个普通女孩子的身份在他面前晃。——只是里世界的那个身份会有一些尴尬,算了,如果问起来就说是被别人骗了绑定的账号吧。趁他现在还以为是个稀有一些的玩具,玩腻了就赶快丢掉。
最后一晚了,要不今晚也摆烂躺平吧……变得索然无味一些让他彻底失去兴趣。
但事实证明,装冷漠比装高潮要难得多,尤其是看到那些“道具”的时候。
“非得……要用这个嘛……”
1悉的灌肠用具,昨天没用上,原来是放到今天了。
其实罗伦佐之前也在犹豫,这东西,之前只在换口味尝新的时候用在了男人身上,但男人的“嚎叫”他终究是无法接受,而且他对于使用后面心理上也稍许有些抵触——辰凡和他的说辞是,可以用作为惩罚的手段——如果只是为了让她哭到是愿意用一下。
“之前那些人都是自己清理完了再到我床上的,对于你,我可以破例服务一次。”
“不用了,我也可以自己——”
“对别人来说是服务,对你来说是羞辱,我很乐意看到。”
罗伦佐把她抱到桌上,蹲下,解开凉鞋的搭扣。
莫楚盈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希望自己只是一个物品,不会有感情,不会有反应,好好熬过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但她不是。
精心对待礼物的罗伦佐并不是有多爱她,只是享受接下来破坏的过程。她的任何一个反应,都会让他更加兴奋。
跪在桌上冰凉的针筒前端插入、液体不断推进,她企图放空自己,让自己麻木地去接受,可是做不到。握紧的双手和通红的耳尖都在出卖她。
听到莫楚盈细声哭泣的罗伦佐没想到这么快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的场面,把她抱到怀中亲吻她的睫毛,“乖孩子……”
没有肛塞,只能靠紧张的肌肉去控制,她觉得太难了,要把自己的不堪全暴露在别人面前这件事她无法接受,这也是她不喜欢在床上出声的原因。——任何真实的情感都不想给别人看,这是她骗人这么多年的经验和习惯,但已经被辰凡和魅影改了一大半。
“求你,让我去厕所解决……”
“好。”——罗伦佐从来没见过莫楚盈哭成这样无助,他居然都不忍心继续下手。把她抱到厕所,但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
“我想看你哭得更多……”
莫楚盈无比痛恨为什么自己下午要吃东西——原来罗伦佐不给她吃的倒是为了她考虑——我谢谢你祖宗十八代!
“罗伦佐,你一定要我们最后的记忆这么——不堪吗?”
最后的?不,这不是最后。
罗伦佐再次蹲下,平视坐着的莫楚盈,“我不介意,越是不堪,你才越能记住我。”
愤怒染红了眼眶,她闭上双眼,心中默念:眼前是条狗是条狗是条狗。一边伸手按下了坐便器抽水开关——遮掩声音。
很聪明,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把羞耻感降到最低,罗伦佐真是越来越欣赏她了。
但莫楚盈生气了,一会被打也好,他叫人来帮忙按着她也好,她一律拒绝配合。
把自己清理完毕以后,她开口,“本来我以为只是没有你看得上的女人所以才单身,现在看来,你这样恶劣的性格有女人能看上你才是奇怪。”抱歉了,她一生气就容易口出恶言,反正最坏的下场不过是像第一天一样被粗暴对待,忍忍就过去了,大佬答应的明天放她走应该也不好意思食言。
罗伦佐眯起眼睛,还没有人敢谈论他的感情生活。眼前的小动物似乎有些触底反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眼泪都没干就开始闹脾气,胆子真大。
“我猜你一定是没有谈过正常的恋爱,之前你的床伴一定都很顺从你,甚至讨好你,而抗拒的也一定是让你失去胃口的那种抗拒所以……”
罗伦佐脸色变了。
“不用感到奇怪,你这种地位的人,扑上来的女人甚至男人一定不少,但你……一直会疑心他们到底是看上你的地位,还是财富,还是有求于你。”
全身赤裸的莫楚盈站在他面前讲这些话却并没有低人一等的感觉。
“抱歉,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挺伤人的,请你仔细听——没有,一个人,是真心爱你,都是为了你的名-誉-地-位-财-富-权-力,这样听懂了吗?”
罗伦佐手覆上她的脖子,真想让她闭嘴啊。
“所以,在mousel河畔认识的我,不知道你身份的我,是最好的试验……你想看看你到底有没有魅力——咳咳——”
罗伦佐的手收紧。
“但我,很快就现你的背景不太正常——而且,在那样的情况下我还能设计逃跑——咳咳——所以,你对我的好奇心前所未有,就像捕猎的时候一直在你手下逃掉的那个猎物,她,不一定是森林中最美的那个,但一定是你最想征服的那个。而我,恰巧是一个女的,所以征服的手段就更多。”
罗伦佐松开了手,转身出去,“cynr,你确实是知道怎么破坏我的欲望,我需要重新考虑和你监管人的约定。”
不该让她开口的,等下还是给她戴上口球吧,这个啰嗦的小动物。
罗伦佐叫人把她拷在了地下室桌上,嘴里重新塞上了口球,用她最害怕的马鞭一下一下抽打着前几日温柔抚摸的后背。很快她再次开始哭泣,背上已经皮开肉绽。
很好,就让你这么记住我,直到我们下次再见面你也不会忘掉这个痛。
叫手下出去,把伤痕累累的她就这么压在桌上,粗暴地侵犯。
过了一把嘴瘾,成功惹毛罗伦佐的莫楚盈不后悔,但很痛,听到重新考虑约定的时候她有些慌了,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索性让罗伦佐先泄完了再考虑怎么补救。
手铐和口球都摘了,罗伦佐看着跪在地上的她。
“舒服了吗?说了一堆话除了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像一个心理医生一样剖析了他的感情心路历程,他可并没有付费的意思。
“不当着你的面骂你怕以后没机会了……”
“呵,你放心,有的是机会,我可以一直把你绑在我身边。”
“黑手党大佬说话不算话传出去会很丢人的。”
“……”
再打一顿吧,实在是忍不了。
抓过她按在腿上用手在屁股上打了几十下。
打吧打吧,只要能放她明天走,再多打一会也行。
“怎么不哭。”
“用手打还好……鞭子是真的疼……”
“你倒是还敢说实话。”
“所以我明天能回家了吗?”
罗伦佐叹了口气,没说话。小心避开后背几处打的严重的地方,抱她上楼。莫楚盈自觉地勾住男人的脖子,嗯,不说话就意味着有戏。
入夜以后的小别墅开了窗有些冷,守卫的眼神都很自觉不去看莫楚盈,但对她来说已经……习惯了,毕竟刚开始那几天都经历过一遍了。
背上都是青肿淤血还有几处破皮,屁股上用手打的倒还好,龇牙咧嘴地随便冲了一下擦了擦除了后背的其他地方——疼痛后置的感觉现在才袭来,可能是热水和蒸汽加重了吧。
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忍一忍闭个嘴,明天还能完好无缺地回家。刚才是真的在气头上了。现在无比感谢罗伦佐准备的露背睡衣,他是不是有什么先见之明还是早就准备要这么打她一顿……人心险恶啊其心可诛啊。
“活该。”欣赏了莫楚盈面目狰狞地洗澡估计背地里又骂了他好几遍,把叫人准备好的药膏丢给她。
用着怪异的姿势往后背涂药,她已经不太指望罗伦佐能好心到帮帮她了,主打一个糊弄了事,挖了一大坨就随便涂涂。罗伦佐已经没眼看了,她后背淤青破皮还有没涂开的药膏……
于是没忍住把她按床上开始加工那一坨坨白色的药膏,但下手并不温柔。
“嘶——太疼了,轻一点——别按……”,揪紧被子,连脚趾头都在绷紧。
涂好以后拍拍她的屁股,“好了,起来。”
“哼,今晚只能趴着睡了。”她拍了拍枕头抱到怀里把头埋进去,另一只手把被子拉到腰上面一点。太累了,让这一晚上赶快过去吧!
看着眼前的场景,忽略掉莫楚盈背上的痕迹,罗伦佐突然觉得以后每天晚上身边睡着这样一个小动物也不错,不想放手的心又加重了点。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假装睡着的小动物突然睁眼,“是不是突然觉得身边有个这样的床伴感觉很不一样?”
罗伦佐皱眉,有些被看穿心思的生气,“你倒是不怕被灭口。”
“你现在灭口大生意就全黄了,商人还是利益为重好些,别把精力放在我身上。”
没有听到回应,俩人互相看着,最后还是罗伦佐忍不住开口,“突然觉得你没那么简单,有两个管理人,还能够被阿卡拉庇护,卡洛和他侄子都能为你说话。”
“哼,庆幸吧,我没什么武力值,不然早就把你打出屎了。”重新闭上眼,不想继续讨论这个话题,赶紧睡觉。
罗伦佐把被子轻轻盖上她的背,也学着她的姿势抱了个枕头趴着睡,但过了一会,觉得把后背露在外面有点危险,又调整回了仰面朝天的姿势,啧,到了他这个地位,有些事情变得奢侈了起来,比如说趴着睡。
早上起来以后莫楚盈问罗伦佐要了一件他的休闲棉麻衬衫,在腰间松松地系了一根长丝巾当连衣裙,毕竟背后的伤痕看着还是有些惨不忍睹的。
看着莫楚盈难得早起、陪他吃早饭、在书房安静地看书陪他开会,但自始至终没有开口问自己什么时候能放她走。
“你不好奇他们什么时候来接你吗?”
“哦,你很急吗?”咬了一口厨房刚烤的曲奇饼干,最后一天了,罗伦佐开始变得有点人性肯给她多点吃的。
“不。”
翻了个白眼,既然是今天走,早一点晚一点又有什么区别,总不可能在床上继续啪啪啪一天,那他这个大佬的脸还要不要了?所以她不急,但他急。一上午了,时不时就看她一眼,真当她没现呢。
看吧看吧,好好享受最后的时光吧罗伦佐,你费劲吧啦抓到的猎物就要回家啦~
罗伦佐看到莫楚盈明显心情大好,心情更加阴郁——啧。
辰凡他们是下午才来的,午饭后过了一会,还带了一个小盒子作为礼物。
罗伦佐接过礼物并没有打开,但是莫楚盈很好奇。金条?支票?还是藏了商业秘密的u盘?
她已经背上了修斯买的绒毛小包包也戴上了爱心耳夹精神抖擞地迎接自己的家人,罗伦佐没有给她准备什么首饰配饰,估计是觉得影响上床没必要吧。
“这几天非常感谢罗伦佐先生的款待,那我就回去了~”礼貌且得瑟地告别,然后被罗伦佐一把按在怀里。
“替我转告你的管理人们,如果我生了什么意外,不管你在哪里,我都会叫你来陪我……”小声在她耳边警告。
?!
莫楚盈愤怒地转头看向辰凡、魅影两人,微笑,带着杀意的气息——妈的,又坑我!
笑不出来了,她的脸瞬间垮下来了。
走近两人,用小声到只有他们能听见的声音说,“无论你们想对罗伦佐做什么,给我立即停止!”
不过其实辰凡和魅影已经放弃了暗杀罗伦佐的想法,就像他们讨论的那样,黑手党的报复,他们承受得起,莫楚盈不行。可杀意这个东西——你珍爱的小动物被人扣留了十几天被肆意欺负,作为主人,只是释放一下杀意已经很客气了。
“各位回程的航班我有准备小礼物,希望不会让你们失望。”
看着这个以后绝对不会再见到的黑手党大佬,再想了想刚才男人的“威胁”,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她决定最后缓和一下敌我双方的关系。
上前,垫脚勾住罗伦佐的脖子,附在耳边悄悄地,“罗伦佐,谈个正常的恋爱吧,我觉得你不变态的时候,人还是挺好的。”
嘴角抽搐,谢谢你啊,中国人都这么夸人的?
别墅又回到了先前的状态,罗伦佐坐在书桌前沉思了一下,伸手打开桌上的礼物盒——啧,叫他们来接人的时候带一张莫楚盈的照片,居然只给了一张背影。
斯里兰卡城墙上揪着红围巾踢着拖鞋的莫楚盈,被罗伦佐摆在了书桌上显眼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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