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深偶尔从身后贴住他,两手搭在他的手上,琴弓瞬间重了很多,他感觉自己像提线木偶的操控者,操控了一只有思想,还能提点他的“木偶”。有时季云深又良心现,安静坐在摇椅上闭目听他的琴,手在大腿上打着拍子,看上去既腐败又帅得让人移不开眼。
《卧底k》改编的电视剧恰好在国庆期间上映,他趴在沙上侧着头看,沙宽大,季云深却要坐在他脚边,捞着他两只小腿放到自己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捏。这种姿势对他来说暧昧得过了头,他也从来没想过把腿脚放到别人身上。但他只要有躲开的苗头,季云深就强硬地又拽回来,一来二去他也就不动了。
也许是《卧底k》太吸引人,陪他看了两集后,季云深后面几天回来得比往常更早,晚上八点开播,七点四十五就打开电视等了。在他的印象里,季云深是个擅长管理时间的人,经常利用碎片时间处理工作、看新闻了解行情。现在居然愿意每晚浪费一个半小时陪他看剧,他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尾骨骤然痊愈。
“季云深是个好人”这个想法冷不丁蹦出来,他也如实说出了口。
没想到季云深一愣,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不相信,还是太震惊,塞给他一颗葡萄:“这就好人卡了?”
“我是自内心的,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他看向升降桌,脚趾蜷了蜷,那句“委屈你了”没好意思说出口。
电视剧刚好演到小丑装疯卖傻骗取信任,他语气郑重,表情也很严肃。季云深看得笑了出来,挠了挠他的脚心:“那你该怎么报答我呢。”
肖誉看一眼电视,也学小丑装傻,还装聋。却感觉放在小腿上的手缓缓向上,一直摸到了裤腰。
“等追完更新再——”
“你可别反悔。”季云深马上打断他,上半身往他那边凑了凑,“我买了件新衣服,有一对猫耳,等会儿穿给我看。”
肖誉:“……”
已经后悔了怎么办?
假期的最后一天,林隐青叫肖誉去学校上小课,顺便检查他比赛曲目的练习状况。
这还是他第一次早上和季云深同时出门,季云深弯腰给皮鞋系鞋带,话中带笑:“等明天《微蓝深蓝》一售,你就是知名演奏家了,还这么刻苦啊。”
话是调侃的玩笑话,但季云深也明白肖誉的追求,他就是喜欢逗,想知道肖誉是什么反应。
“这是两码事。”
沾上专业范畴,肖誉身上那股严肃劲儿果然冒出来了,他盯着季云深头顶的旋,声音低低的:“知不知名都不能偷懒,你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话?”季云深系好鞋带,站起来轻轻跺了几下脚,开门往外走。
“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老师知道,三天不练所有人都知道了。”肖誉把琴盒往上托了托,按下电梯,“原话怎么说的我也忘了,不过意思差不多。我要在年底的比赛里拿到第一……我已经准备很久了。”
季云深盯着电梯门上模糊的身影,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加入希音乐团成为大提琴首席的第三年,他也曾信心满满,要带领乐团向世界前一百迈进。然而造化弄人,不久之后他就出了车祸,连业余演奏都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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