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洁隽秀的正厅之中,嵌在天花板的欧式水晶吊灯碧翠剔透,每一镜子般的水晶平面壁块,断裂的反射着室内的一切,像一片片载着记忆画面的碎玻璃,凌空错乱的扎堆在一起,形成迷幻却可译的万花筒。「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水晶吊灯之下,得益于室内设计师的“诡计”,正中心是一个冂字型的懒人沙发,冂字中心空缺的位置刚好是水晶吊灯的面积。
母上大人坐在懒人沙发中心,双手抱肘,小手臂有意没意地托住胸前的巨硕乳瓜,素手被边缘的乳肉淹去大半;上身一件薄如蝉翼的淡青色披风轻轻的“挂勾”着她的香肩,似乎稍不留,那半掩扉透明的丝绸布料就会自玉琢浑圆的香肩顺滑而下...
眼前雕梁画栋、琼楼玉宇,尽是妈妈的陪衬点缀罢了。
“你打什么篮球?”妈妈问道,
我不敢看她那眼犀利的绝美娇靥,因为妈妈一旦生起气来,所有“性感”也会变成“威严”,现在看来没什么一切都风平浪静的,但我心里清楚得很,那是母上大人素养使然克制情绪,如果我继续用嘻嘻哈哈钓鱼郎当的态度和妈妈说话,迎接我的很可能就是雷霆之怒,万尺霹雳火气!
不过话又说回来,妈妈竟然不知道练习时长两年半的梗,毕竟年龄隔三岁代沟有三代,白白浪费坤坤鸡如此著名的“鸡你太美”。
妈妈见我久久没回答,居然没生气的说:“打篮球也挺好的,不要整天待在画室里,多运动。”
“我什么时候说过会打篮球?”我不善撒谎,下意识的反驳道,
妈妈双手抱肘抱得更紧了,纯黑色天鹅绒厚丝袜的二郎腿慢慢的分开踩在地面,用还未来得及换的高跟尖头跺了一下脚:“你刚刚才说会唱跳...那个什么...”
我听妈妈好像不太懂说唱叫什么,忙提醒道:“妈妈,rp,叫rp。”
“用不着你说!...你说会唱跳rp...和打篮球,合着又是骗我的?”
“我那敢骗您呀~我...”我哭笑不得,本来想逗逗母上大人的,结果弄巧成拙,反倒给自己整笑了。
“不对,”妈妈轻锁眉梢,丹凤眼视线下垂,只能看到一半的眸子,一收刚才小女人的一面,威风凛凛的:“你别转移话题,你今天怎么回事,竟然敢打架了?胆儿肥了是吧?就知道给我丢人!”
意料之中的,母上大人唧唧歪歪一顿高炮输出,我低着头不敢说话,妈妈也许是看我这样恼了,几乎是咆啸的喊了出声:“低着个头干嘛?!”
我闻悉重新抬头,不过还是不敢和妈妈对视,按着姐姐包扎好的眼角上的纱布,冤鬼似的说:“妈妈~我这那里像打架啊,您看我这伤...就单方面被碾压了好吧?”想到自己主要是因为妈妈被骂了才动手的,回到家还要被妈妈骂,心头阵阵酸楚委屈,眼角竟泛起泪花,我赶紧别过头去平复心情,嘴里小有埋怨:“您也不问问我伤得怎么样~”
“还敢不服气了是吧”妈妈的声音很肃穆,甚至于平时的甜糯嗓声现在就剩下“嗓”,而没有“糯”。言罢,看我没有回头,妈妈用柔荑按着我的脸将我推回头来,恰好碰到了被大块头打的位置,我痛得发出“嘶...”的一声,妈妈像触电了一样,猛的一激灵缩手,蛾眉微蹙问道:“碰到伤口了?”
“嗯...很疼”我摸摸自己脸上的伤答道,
“活该!”妈妈啐道:“谁给你包扎的?胡乱瞎搞一点技术都没有。”
“呃...姐姐包的...您的女儿。”
妈妈一怔,接着怨声载道:“你姐姐怎么这么粗心...”
“这您得问姐姐了...”
妈妈给我抛了个嫌弃的眼,手从背后的沙发角柜里拿出一瓶类似风油精的液态药瓶子,看上面的标注和LOGO,貌似还是老父亲公司研发的产品。我因为受不了这种类似风油精的药味,出于本能偷偷起身想要溜之大吉,妈妈眼疾嘴快,45度侧角眯瞪着我,幽森森的说:“想去那?”
我跟个大马猴似的动作僵住,俩只手像个螳螂关节定格了,怯怯找了个借口:“我上厕所~”
“大的还是小的?”妈妈问,
“啊?哦。01bz.cc小的,小便”
妈妈拉来一个配套沙发小凳子放在自己的正对面,不容置疑淡淡说道:“憋着,坐过来”。我心想妈妈可真心狠啊,姑且不说我是不是尿急,这让人憋着算怎么个事儿,人有三急不知道嘛,就不怕我急了在她面前来个“就地解决”?想是这么想的,行为还是老老实实坐到了沙发凳子上。
“为什么要打架?”妈妈一边撕开我眼角上的纱布一边问,由于纱布上的胶贴黏着皮肤比较紧,撕扯的过程不可避免的刺痛了经,我痛得呲牙切齿,颧骨前的脂肪组织不停地发颤,妈妈眸子一抬,显然察觉到了我的“异样”,动作轻盈了许多,也许是想凑近看得清晰一点,妈妈挪动身子靠近,险些脸与脸贴到了一起,缕缕鬓发倒在我的颈沟,带一点点稀薄的麋香,密密匝匝的发根像针一样扎穿了我每一个毛孔,刺激得我头皮发麻。好在下午在学校和姐姐有相同的经历,惊悸之心压下去也就容易了很多。
“别以为不说话就可以敷衍过去”撕开纱布后,妈妈先用毛巾擦掉上面的药膏残留物,往我肿起霰粒包的位置洒了点液态药水。
想起大块头同学那副欠收拾的样子,我既义愤填膺,亦不想说别人骂了母上大人,只能解释道:“他骂人,他不文明...他就是欠收拾”
妈妈轻蔑一笑:“这不是理由。”
我习惯性的偷偷端详着妈妈,想从她表情里瞧出点什么,刚一转眼儿就和妈妈充满狐疑的丹凤眼撞了个正着,又把头给垂坠了下去。
“他骂您...我气不过。”
“骂我你就要动手打人呀?要是有一天你妈被...做什么过分的事儿,那你...”
“那我会杀了他。”不等妈妈说完,我不假思索的抢答道,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错了,有一霎时见到了代表着妈妈笑靥的小梨涡,可不一会儿又端起母亲架子:“林林...妈妈知道你是聪明人,但心智还不成熟,成熟的聪明人从不用拳头解决问题,妈妈平时太忙了,没办法一直跟在你的身边,万事做不到就不要勉强,注意给自己留后路,学会控制情绪,知道了吗?”替我包扎后,妈妈双手紧抓我的肩头,很认真的说:“答应妈妈,以后不能喊打喊杀?”话毕,迥眺一眼玻璃台上的水果篮。
“嗯,”我应了一声,回想小区门前大块头同学那可怜的母亲,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问:“和我打架的那个同学,是妈妈让人开除的吗?”
妈妈瞧了我一会后,眸子向下像是思虑什么,片刻又盯着我说:“是”
其实我能隐约感觉到,母上大人大部分时候话语变得简短,就表示她不希望继续这个话题,从我拎着水果篮进门的那一刻,妈妈应该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一直不主动询问,不过是等我先开口罢了。本质上我不想自讨没趣,只不过大块头母亲渴求可怜的眼始终充斥着我的脑子。
我一改讪皮讪脸,敛容屏气的开始谆谆道来:“妈妈,是这样的...回家前我在小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