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见过你,在梦里,那朵只会在夜里才开的昙花,目睹一夜昙花舒展自放,没有比这再美的意境了……”
“好羞人的话,那,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对我一见钟情么?”
“这么说呢~也没错,但我更喜欢另一种形容,白头如新,倾盖如故……”
“嗯~好的!你也通过我的面试了!你还算有点文采,虽然这么油嘴滑舌的,确实是块表演的料!”
“好啊!交换联系方式呗,那以后,我们多约一约,互相切磋一下演技呗~”
“当然可以,以后你屁股痒痒了,我还可以给你免费打一针哦!”
………………
…………
三个月后
“舒昙,你演这个角色需要你有一头金色的大波浪长发,及腰那种,你……你自己觉得怎么样?”
“就不能戴假发吗?”
“当然可以~可是,我也想现实中的你也可以像这个角色一样……一样……”
“一样什么?”
“一样风情妩媚……”
“你喜欢这种风格?你不是说过,我人如其名,最适合清新淡雅,自然天成的装束吗?”
“呃……对……当初确实是这样……可最近我沉迷于西方话剧,对剧中的甜蜜女郎这种类型特别着迷,人可以保持自己的性格,但也可以尝试种风格,这并不矛盾,所以,我想,你也可以……”
“好吧~我总是对爱读书爱文学的男生无法抵抗,我可以满足你,但我们这个护理专业你是知道的,以后毕业入职时若有装束要求的话……”
“你离毕业还早呢!在学校里自由一些也没什么的!你毕业后我养你,你只需要做一名全职太太,每天只管光鲜漂亮给你老公挣面子就行,不需要你出去工作!”
“你!这么快?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和你……”
“没关系,时间还长,你会想通的。”
………………
两天后
“啊!昙儿!你一头金色波浪的样子太迷人了!我相信,等你上台的那天,台下的观众也会被你迷倒的!”
“呃……你觉得我的台词,走位,表情,和肢体动作,这些还算合格么?我觉得台本里面写得有点过于喧宾夺主了吧!”
“不会的!这是我直接从法文原版翻译过来的,几乎没有丝毫的改动,那个浪漫主义的时代,多少都有点迷幻沉醉的色彩,这些还都算是正常的。”
“可是,我从来没有穿过这么高跟的鞋子!我真怕我会在台上摔倒!这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就不要太墨守成规了好吗?”
“这……我确实有我的私心……你前几天不是才见过我妈妈吗?套裙肉丝高跟,庄重不失头面……要想以后在我们这样的家庭立足,女人就必须学会在人前踮着脚走路……我也是在为我们的以后着想……”
“那我还是放弃算了!你们家我真的高攀不起!”
“你这是放弃了我们家,还是放弃了我?你就这么狠心?”
“不是我狠心,是你们家对女人太狠心!”
“任何所谓成功的伴侣,看似平淡无,可实际上,男人在外面打拼事业,女人在家里打拼头面,这个世界谁不靠打拼就能有想要的生活?”
“隋卓,你的父母经常这样告诫你吗?他们对你的培养真是苦心孤诣啊!”
“在我们没有经历过这些之前,我们姑且认为他们说的是对的,这样能让我们少走不少弯路!不对吗?”
“呃~嗯!我现在发现我越来越说不过你了!还是我,越来越不是我自己了?”
“你只要记住我爱你,这就行了!来,我亲自给你把鞋穿上~我的女要上台了!”
“啊哈~又是金发又是高跟的……blgblg的服饰~弄得我也有点小激动~”
………………
…………
六个月后
“昙儿,跟我移民英国吧!我们去那开始我们新的生活!”
“不~隋卓!我还没有想好~”
“你还想什么?我不都和你提前说清楚了吗?”
“可你始终不肯告诉我,你的父母为什么要移民,是真的如坊间传言所说,有那么一部分人,转移了国有资产准备逃……”
“昙儿!他们干过什么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我也不想过问!但我们要规划我们俩之间的新生活啊!”
“可是,我不能走得不明不白的!我还没毕业呢!我的父母也不会同意的!我最怕如同新闻上所说的,以后想回来看看父母都不能入境!就这样孤苦伶仃飘在国外,有意思么?”
“什么叫孤苦伶仃?昙儿,你还有我啊!你知道现在这世界上有多少人羡慕我们年纪轻轻就能实现财产自由吗!一辈子不为钱发愁!我们可以尽情的玩乐!到处旅游,想去哪去哪!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体验什么就体验什么!外面的世界大着呢!我们可以玩很多在国内不敢玩得!去尝试一下萨特与波伏娃那样的葩生活!我们甚至可以和那些外国人玩得更刺激!所有的这一切,只要你愿意就行!”
“隋卓!你说的那种生活……我实在是不敢想象,它美好得让人觉得虚假!像是乌托邦,一点也不像平凡人的生活……你就怪我没有见过世面吧,我真的不敢想~我好怕!我承受不起这个!”
“你是怎么了舒昙?以前,我向你要求什么,你都顺从我,为什么今天就不行了!”
“我为你染发,为你练穿高跟,为你画你偏爱的妆容,为你演你喜欢的角色,甚至还听你讲萨特与波伏娃的风情故事!我一开始虽然不习惯,但渐渐也会乐在其中,毕竟那个女孩不爱美呢?不喜欢成为周边人眼中的女主角呢?但今天移民这个事,不只是关乎我们两个人的小事,这里面牵扯到两个家庭,甚至是说不清的涉及到国家的事!我们就像是无头苍蝇在乱撞,根本看不到前面的道路与未来的趋势!我们真要冒险吗?我们都还年轻啊!”
““哼!在这种人生大事面前,女人就是保守胆小,见识又短浅!”
“对!你可以这么说我!我其实和你相处的这段时间一直在怀疑自己,我好像和你就不是一路人,我们其实还各自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总是试图改变我,强行将我拉进你的世界里,但我直到今天终于明白,我终究还是无福消受你给的爱!”
“你竟然会这么想?你!你一点也不想我最初认识的那个不拘一格又自信洒脱的女孩!你还记得当初面试时你怎么奚落我的吗?你当时的勇气哪去了?”
“什么勇气?你理解错了!我当时之所以能够奚落你,也并非是你高高在上,你头上挂的名头再多,身份再高,我也只把你当成同学而已,是一个可以开玩笑的学长罢了!是你把你自己看的太高了,也错误的把我的玩笑当成了勇气!”
“好啊!你其实一开始就看不起我!鄙夷我这种人,对吗?你一直在演我!你真会演!”
“我报的话剧社,我爱表演,但这也只是爱好,我的本职是护士!我也从来没有昧心表演过!你让我演的那些你喜欢的角色,我也是真心在演的,因为那时,我还爱着你……”
“你说什么?舒昙,你现在不爱我了?你什么时候不爱我的?”
“我说不清,大概从上一秒开始吧~”
“你!你说话总是直扎人心!你太能装清高孤傲了!”
“隋卓,我不想多说了,我怕我们这样吵下去,以后彼此都没有留一个好的印象……”
“舒昙,你真的就要放弃了这辈子唯一的财产自由的机会?人们一辈子都遇不到的!”
“你……自己走吧!”
“呵呵~舒昙,祝你这辈子,还能找到更好的……”
“谢谢~隋卓,祝你这辈子,更加自由……”
………………
…………
我叫舒昙,我19岁了,这一年,我把金色波浪重新洗成了黑色直发,我丢掉了他送的所有高档衣服和鞋子……
我再也没有染过头发,再也没有穿过高跟鞋……
我叫舒昙,我19岁了,那一年,人们都在憧憬千禧之交,1999-2000,而我失去了初恋,但获得了新生。
…………
………………
舒昙缓缓睁开眼,目光渐渐清晰起来,眼呆滞的凝望着医院病房里的白色天花板。
好怪!一个梦,但我怎么又会想起二十多年前的事?而且还总是历历在目?
自从生下紫菡以后,自己即便是做梦,也很少在梦中梦到自己,因为她的梦境都被紫菡与立伟所霸占……
这次……这个梦……好怪!
其实这并不是梦,而是我十八九岁时在大学里的初恋经历,一场无疾而终的难忘情绪~里面每一件事都是真实经历过的,只是时间久远了,已经被后来二十多年的琐事深深掩埋了……
她躺在病床上,视线仰视着头顶上悬挂的两个大大的血袋,此时右手手腕灼热一般的疼痛感让她逐渐清醒起来,忽然间生出一阵感概,没想到,鬼门关前走过一遭,重新活过来后,第一个冲击自己脑海的竟然会是这件事!
哎!哪个女孩子在那个如花的年纪不祈望一场浪漫的爱情呢?即使有时候有些女孩会慌不择人,但青春无悔,哪怕大多数初恋都是鲜克有终,但这也都在情理之中。
只是随着时间流逝,花季逐渐飘零,踌躇的心态也随着流去的花季渐渐贬值……击败浪漫的从来也不是现实,而是任谁也握不住的流年……
………………
“阿姨!你醒了!太好了!你终于醒了!”第一个迎入舒昙眼帘的是薛兰心,她见到舒昙醒了过来,欣喜得忍不住尖叫起来!
“你知道吗阿姨,你都昏迷了两天了!医生虽然说做好止血缝合,再经行输血后,就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但你迟迟不醒,我们都担心死了!”
薛兰心的身后是自己的丈夫刘立伟,一身白大褂,还带着手术帽没有摘,听到舒昙醒了就匆匆赶来,脸上也出现了放松的笑意。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他说话很清淡,但能够看出他现在仍然粗粗的喘气,显然是急忙飞奔过来的。
舒昙再次看到了立伟,突然感概着,竟然还能再看到自己的丈夫,心里也涌出一股暖流,眼泪也止不住流出眼角。
她忽然感觉内心里面欠缺了一块东西,用手轻轻抚了抚自己受伤的手腕,随后立即将头转向立伟,小声问道,“紫菡呢?”
立伟回复道,“陪了你一夜了,我刚把她送回去休息了。”
舒昙虚弱的吁出一口气,冷峻的嘱咐道,“立伟,我这事一定不要让紫菡知道!你就说我在医院拿手术刀时不小心切到了手腕!听清了吗!””
立伟稳稳的点了点头,其实就算是舒昙不说,再舒昙昏迷的这段时间,立伟也不曾告诉紫菡的,毕竟京远这么闹,紫菡要是知道了,舒昙这个妈妈的角色就尴尬坏了!要让紫菡怎么看舒昙呢?自己的母亲竟然成了自己的情敌?这太荒唐了!
嘱咐好了立伟,舒昙又回过头,急切的问薛兰心,“京远去哪了?怎么没见他?”
薛兰心却无奈的回复道,“他啊~他自从把你送到医院后,就一直不停的自言自语,都是些自责的话,说自己已经无颜面见你了,听到医生说你没有了生命危险后,就独自走开了,我怕他再出问题,就让嘉旭跟着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薛兰心此时面有愧色,把头扎在舒昙的床边,语气很柔弱,“阿姨,我们要向你道歉,是我和嘉旭没有察觉出京远的怪,以为它只是向我们开玩笑来逞能罢了!”
啊?立伟和舒昙都想兰心投向意外的眼。
“前天他上门找到我们,知道了我们要向您夫妻答谢,因为我是一名花艺师,他就借口说,想让我给他扎一束玫瑰花,说是借花献佛,用来献给您的,我们当时还嘲笑他!以为他向你送九十九朵玫瑰花,是在闹着玩!只是……没想到,当我们听到他在您面前的那些倾诉,才知道他会玩真的!如今造成您这样,还差一点让阿姨您……”
兰心说得情真意切,就是语速有些快,像是准备了很久,只等舒昙醒后倾泻而出。
她继续切急的说到,“我们当时都后悔坏了!我和嘉旭这几天都没有能够睡好过,每天轮流来医院陪着你……希望您醒来后,第一时间向您道歉!阿姨,你责骂我们吧!我们错了!”
夫妻二人听完兰心的叙述,也是唏嘘不已!京远行事风格太飘忽不定了,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这对小情侣也是太爱玩花的了!
舒昙只是轻轻摸了摸兰心的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用虚弱的语气安慰着兰心,““呵呵,傻孩子,没有你的嘉旭送我就医,我早就死了。没有你的嘉旭拦住京远,京远也就死了,不是吗?”
兰心被舒昙的话感动的哭了起来,“呜呜呜~阿姨!你人真好!你和刘叔叔都是天底下心肠最善的人,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以后要我们为你们干什么都值得!”
舒昙笑着点点头,心里却还牵挂着京远。
“你能从嘉旭那多打听一下京远的消息吗?”
兰心答应的很果断,“嗯!我马上就让嘉旭过来,当面向你汇报!”
舒昙也冲兰心笑着,委婉规劝到,“兰心,你们都应该是懂事的大人了,以后京远还要靠你们相互劝勉呢!”
兰心也频频点头,慢慢走进舒昙,“阿姨,您就别操京远的心了,有嘉旭盯着呢!您养好身体最重要!”
她忽然凑到舒昙耳边,煞有介事的说到,“阿姨,你要是养不好身体,那就更加对不起我哦!”
舒昙疑惑,“什么意思?”
“哈哈哈!因为给你输进的血浆里,有200ml是我的哦!”
“你的?”
“对啊!你都躺了两天了,也给了我足够的献血时间,怎么样?我够慷慨吧?这下我们就扯平了!当初你给我输血,今天我又还给你了!现在,你我的身体里都流着对方的血,我们的关系更加亲近了呢!你说呢?”
舒昙给了薛兰心一个最灿烂的笑容,“嗯,兰心,你确实是一个好孩子,当初是我对你们太过苛责了,我确实不该那样说你,你别往心里去啊~你要知道,阿姨也是为了你好!”
薛兰心回复的很果断,“这还算什么事啊!我就没往心里去!你如今输入了我们年轻人的血液,没准以后会更年轻漂亮几岁呢!以后我就当你是我的大姐姐了!”
“姐姐?真会说话!你和京远,和我女儿,都一般大啊!你这也太……!”
未等舒昙说完自己的疑虑,兰心忽然又凑到她的耳边,向舒昙攒首秘密说道,“嘻嘻~昙姐姐,我的血可不是普通女孩的血哦~”
这声音说得很小,但兰心灵巧的口舌,吐气之间,唇齿发出的每一个音节全进入了自己的耳朵,让舒昙听得很清楚,但这却让她听了一头雾水,不知所云……
不是普通女孩的血?什么意思?自己一个专业的医护人员,乍一听都有点懵。
她看了看在不远处只顾着与医护交流自己妻子伤情的立伟,又转头看了看兰心灵动且异样的眼……
“嘻嘻~昙姐姐,以后你会慢慢知道的!我可不只会插出美丽的花束哦~”兰心眉眼一挑,显得得意又秘。
舒昙躺在床上,却扼住了下巴,勉强的挤出几句话,“呃……兰心……可毕竟你毕竟和我女儿紫菡年相同……阿姨还是有些不习惯……”
薛兰心却撒起娇来,看了看在一旁的立伟,便把立伟招呼过来,又和舒昙笑着说道,“我不管!你和他们怎么论关系,都与我无关,我就认你当我的大姐姐了!”
立伟在兰心的撒娇下把视线转过来,考虑到舒昙大病初醒,需要更多的恰恰是安慰,如今看到到这一幕,也只是不住的点头微笑,他也劝慰的舒昙,“哈哈,你就应了她吧!现在的年轻人都这样,我们本来年纪就不算大,就算是有的年轻患者平时也都是叫我大哥,而不叫我叔叔伯伯,这都是嘴边上的客套话,应了就应了呗!你们女人不都是最怕被叫老了嘛~!”
两人活络的气氛,也感染到了舒昙,舒昙终于咯咯一笑,“行,我就认了你这个小妹妹!”
薛兰心一脸得意,却夸起了立伟,“还是刘叔叔思想更开通,对年轻人很友好,与年轻人走的更近!”
叔叔?立伟忽然回过味来,“欸?你怎么还叫我叔叔啊?你都叫我老婆姐姐了啊!我和她这不差辈了嘛!”
薛兰心顿了一顿,咕咕的说到,“呃……在我的感觉里,你更加和蔼慈祥,有责任心有能力,更像是个长辈!”
“呵呵,好啊!你这是光明正大的骂我老!”
“我才不管!我就是要喊你叔叔,喊昙昙姑娘做姐姐!”薛兰心又开始在长辈面前撒娇了。
舒昙此时反应很快,她压制住了立伟的牢骚,重申道,“挺好!我准了!你记住!你在我兰心妹妹的眼里就只是个慈祥的叔叔!懂了吗!”
立伟当然听懂了舒昙的意思,讪笑一声,不再说话了。
他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舒昙与兰心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兰心给舒昙削着苹果,舒昙也在夸兰心的发型和衣服很好看……他由衷感概着,此时也不知道自己是多了一个小侄女,还是多了一个小妹妹……
呵呵!孽缘也是缘啊!
这一幕,还算美好,只是……哎!舒昙毕竟是疤痕体质,手腕上以后很可能也会留一道疤……
她的脚踝上面的小腿内侧皮肤上就有一道五公分的疤,那是有一年自驾游登山滑倒后留下的……
她的左手手背小时候还被蛇咬过,以至于手背的正中央有两个很明显的红色凸点,就像是镶了两颗小红宝石一样……也多亏她不是左撇子,在人前待人接物都是用自己的右手,也不会有意向人们展示,平时不工作的时候,晚上睡觉也会勤敷护手霜,以至于不熟悉她的人不会留意这一点小瑕疵……
真是没想到京远会如此胡闹!
自己早在很久以前就劝过舒昙不要太涉及赵家的事,即便是她心疼京远,一直很照顾京远,但也不能给京远灌输“只有天堂才有妈妈”的念头!如今果然自食恶果了!
京远!对,京远!
京远这孩子,离开的时候全身是血,眼与情都不对劲!那一身血里胡拉的样子,再加上他直勾勾的眼,几乎把楼道里的每一个人都吓坏了,但他却毫不在意,只会不断地自言自语,就像看不见其他人一样!
这孩子,不会出什么心理问题吧?不会像薛兰心说的,不会再次想自杀吧?
不行!这孩子总是让人琢磨不准!我得赶紧给赵大哥打电话!
……第六章完……
作者的话:
我做过编剧,所以喜欢在情景发展中刻画人物,人们的性格揭露有一个逐渐展开的过程,很多东西不是作者自己明白如话的说给读者听的,而是要让读者自己品味悟出的。
这样做,主要是想让读者们有看电影的感觉,希望你们能感受到,我们把这称为“电影视角”,广角大到可以概括全貌,特写也可以直剖人心,但剧情始终是一种客观的叙述。这也是我不用第一人称视角的原因,不是因为叙事会受限,而是第一人称主观性太强,最真也最假,也最难把每一个人物都写活,体现不出作者对于剧情的设计和作者的笔力,挑战性不太大,写出来不合我品味,浪费感情。
毕竟,现在这个时代,最值钱的就是情绪价值……我的品味,就是读者可以自己估量的价值,不是生意,但也可以是硬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