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璇接过小太监奉上的参茶后,问道:“小贵子如今怎么了?”小太监面色不太自然,稍作思量后道:“贵公公一整夜都在府外跪着,说是要觐见太后,太后不见,他就一直跪下去。”肖青璇色晦暗道:“嗯?!这小贵子都学会要挟本宫了?真当本宫不舍得?”
一旁的小太监嘴角微扬,自从知道那位贵公公来见太后之后,他就一直精紧绷,心绪不宁,坐食难安,就怕太后娘娘会重新起用他,把他留下,如今看来,太后娘娘似乎没这意思。
肖青璇揉了揉额头,手中作了个虚抓的手势,小太监一头雾水,不明所以,问道:“不知太后娘娘要什么呢?”肖青璇一时恍然,苦笑一声道:“没事了,传令下去,大军修整。”小太监领命而去。
太后娘娘坐镇军中御驾亲征,到了贺兰山已经算是最大的鼓舞了,那些趁着时间修整养精蓄锐的军兵们一个个摩拳擦掌,势要立下战功,不少士兵在此之前一直都是在中原地区当的兵,对于突厥人的印象不甚深刻,当听到前线的一些捷报消息后,更是不把那些以运动战打天下的突厥人轻视了几分,一股骄兵之势已在暗中蔓延。
太后暂时修整不再前进的消息传到贺兰山的将领耳中后,他们也是暗松了一口,多年戎马边关对于突厥人天然有股畏势,并非他们惧怕突厥人,而是深知大华与突厥的不同,高耸坚实的城墙可以给与足够的安全感,若是深入草原遇上突厥骑兵,打是不怕打,可没有退路的战役,并非每个人都有破釜沉舟的勇气。所以太后不论是做做样子也好,还是真要亲征前线,在这贺兰山的城墙后面,总算没有后顾之虞。
肖青璇整日都没有出门,就在房中批阅奏章和接收每隔两个时辰便有前线传回的军报,直到傍晚时分,才算忙完今日的国事,而从戌时起,军报分等级上报,若是没有紧急军机,普通日常军报皆会留置到翌日的辰时才会上报至她,期间都会由贺兰山边关的值守将领定夺,毕竟不是铁人,需要休息,而且如今形势一片大好,肖青璇也不必太过于紧盯战况。
一直困扰贴身小太监的状况还是有所改变,太后娘娘听闻那贵公公已经跪在府外至此滴水未进后,还是召见了他,更是屏退了自己,他只能在退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而在太后下榻的厢房中,终究等来了主子召见的贵公公见到肖青璇后,二话不说就跪下不断叩头,直到鲜血从额头上流下,肖青璇才缓缓道:“胆子够大了?是想着本宫不忍心要你命?”
何贵摇头如浪拨,悲苦道:“太后娘娘明鉴,小的不敢有此奢望,就是想着主子出门在外,若是没有个体己人伺候,用着不顺手,小的才斗胆擅自跟着来了。”
肖青璇不可置否道:“没什么顺不顺手,本宫要用人多的是,为何就只能用你?你倒是好好跟本宫说清楚。”何贵感受到主子的语气似乎不再那般强硬,他心中大定,非是他一定要跟来,而是他真正的主子,安狐狸在炼制他成人儡时,便埋下了祸种,若是他不能留在肖青璇的身边,等来的只能是比死还惨的结局,那是根植在脑海中的潜意识,没有了太后的宠信,他将生不如死。所以这次赌了命也要来搏一回。
何贵便开始费尽口水诉苦,更是七情上面,眼泪鼻涕呼啦啦便汹涌而出,不断地叩头认错,卑躬屈膝,只求能留在肖青璇身边,任劳任怨不在话下。
肖青璇原本其实不再打算给那何贵机会,所以一直冷落他,不过这两天收到前线的军报,清一色都是捷报,心情佳,对于眼前那个差点让自己掉坑的假太监也顺眼了不少,加上如他所言,换了几天伺候的小太监虽说听话,可机灵不足,一些细节上面更是做不到何贵那般只需一个动作便知其意,的确是有些郁闷,肖青璇慢慢便放下了对何贵的不满,见他那真情实意的认错,心中那怨气也消散了许多。
肖青璇打断了何贵那仿佛说不完的苦话,开口道:“行了行了,别哭哭啼啼的,像什么话,念你这些日子也有苦劳,本宫就给你次机会,以后不得放肆,规规矩矩,安分守己,不该做不该想的事就别胡来,可记住了?”
何贵如获大赦,点头如捣蒜,试探性地起身凑近了两步,肖青璇没有出言阻止,他才恭恭敬敬地候在她身边,低眉顺眼,温顺如猫。肖青璇看了一眼何贵那模样,苦笑不得,再次做出那虚抓手势,只见何贵瞬间便明白主子的意思,献媚地从怀中拿出熟悉的精致烟杆,手法娴熟地把烟丝装好且点燃,一连串动作下来行云流水不带凝滞,肖青璇都不须久等便有升起缕缕白气的烟杆到手,整个过程她都看在眼里,这何贵伺候人的功夫确实有一手,就连这种并不复杂装烟功夫在他手里做出来,都能玩出点让人眼花缭乱的花样来,更多的是在显摆手艺一般。
接过了何贵手上已经点好的烟杆,肖青璇惬意地慢抽了两口后道:“那天让你办的事情如何?”何贵恭敬道:“遵太后命令,已派人查封了盘龙洞,那晚的事,绝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的身份,而且见过太后娘娘的人都已经处置好,定然不会有风声走漏。”
肖青璇色晦暗皱眉道:“本宫不过是让你抹掉尾巴,把那盘龙洞解决了便是,怎么自作主张地把人都处置了,那晚本宫已经易容,没必要下手做那么彻底。”何贵回道:“请太后娘娘怪罪,这时本就是小的鲁莽行事,令太后受惊,即便是差点,差点.……反正还是娘娘心善,舍不得下手,可小的却不能留下丁点隐患,让娘娘担忧。那几条人命,都算在小的手上,就算他日死后见着了阎王爷,报应也是得让小的来承受,是娘娘给了小的一条命,小的做牛做马都报答不了娘娘的恩情,又怎能让娘娘受牵连。”
听到何贵的话,肖青璇默然不语,朱唇微张从檀口中吐出一口白烟,烟雾飘渺,遮住那张绝色容颜,嘴角不易察觉地扬起些许。她道:“那晚的事,也不能全怪你,本就是本宫许你放肆一下的,既然木已成舟,罢了,那种腌蹧地方,本就藏污纳垢,好了,这事就此揭过吧。”
何贵跪下叩头,热泪盈眶道:“谢太后开恩。”其实何贵心中有些疑惑,那天晚上,他可是把那瓶千金难买的淫药都用到肖青璇身上,可后面发生的事打断了他的好事,肖青璇之后一直没让他伺寝,难道还能不了了之?肖青璇吞吐几口将烟杆中的烟丝消耗完后,放下烟杆,对何贵道:“传令下去,本宫今天乏了,谁都不见,不准打扰。”
何贵领命传谕,他的重新得势,让门外的小太监面如死灰,他深知贵公公若是再得到太后娘娘的宠信,他这好不容易可以伺候太后娘娘的机会瞬间便化为齑粉。贵公公只是看了那短暂代替自己位置几天的小太监一眼,就让他噤若寒蝉,他怯生生道:“贵公公……”
何贵盯着他冷声道:“太后娘娘自然由我来伺候,不需要你操心,你现在就回宫,这小身子啊,经不起折腾,就不用在这里受罪了,边关风大寒苦,娘娘念你身体不好,就不用留下了。”
小太监妄图觐见太后听候旨意,却是被何贵如拧小鸡般揪住后领,一把甩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何贵对这个不知好歹的小太监莽撞的举动呵斥了一番后,对在门外的两个侍卫唤来,吩咐他们要把这小太监押走,若是今天他不出城,唯他们是问。
狐假虎威的何贵手里拿的是太后宣谕的令牌,两个侍卫当然不敢忤逆,当小太监被押走后,何贵又唤来了两名侍卫,对他们细声吩咐了几句,然后从怀中摸出两锭金子,塞到他们怀中,那两侍卫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却是对何贵抱拳还礼后退走。
摔得七荤八素的小太监被人押走后,连包袱都没能收拾一下,就径直被送到城外。要是回宫,从边关到京城的路途他就算他想要回去也非易事,更何况后面还有人接了令,就等着他上路远离此地。
何贵办妥了一切后,回到肖青璇下榻的房中,却不见她在批阅奏章,正疑虑太后娘娘难道是舟车劳顿,身体累了?却听见从那凤帐中传来一声酥媚的女声:“过来。”
何贵应声来到帐前,从那凤帐透出来的那妖娆婀娜的曼妙身段,散发出无限风情,他揭开凤帐,顿时口干舌燥,肖青璇美人侧卧,一身极显身段的丝绸轻纱覆盖在身上,翘臀饱满浑圆如满月,腰肢盈盈一握仿佛他那大手用点力都能让美人折腰,这般诱惑的身材根本不像是已经生育的妇人,却大华绝色太后最真实的艳情风华。
肖青璇转头,凤眸里春水盈盈,媚眼轻咪道:“让本宫忍了这么久,你好生大胆,今日无人打扰,若是你不济事,没让本宫满意,本宫要你好看。”
何贵颤声道:“不知太后娘娘要小的看什么?”肖青璇轻丝从香肩上滑落,露出那白皙如奶的娇肤,呻道:“当然是要看本宫,本宫美吗?”何贵点头如捣蒜道:“美,美,娘娘最美了。”
肖青璇妩媚道:“那还等什么?从那晚开始算起,今日你要是让本宫少了一回舒爽,便罚你一杖。”何贵没有心思算这到底是要把主子送上多少次高潮才能免罚,脱了鞋子便爬上的太后娘娘的凤塌之上,两片蚊帐垂落,从那帐中传来唧唧啵啵的淫声,肖青璇一声酥媚的轻吟传出:“哦……轻点……放肆的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