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一来襄州就病了,秋露没敢提过长安的人和事,怕她听了伤感。
如今实属无奈,想着郎君总不至于如此绝情,推小娘子进火坑。
他不会管的。要是管的话也不会将原主扔回老家,一连几个月不闻不问。
再说,一个封建社会的父亲,是不会听女儿的意见的,特别在婚事上是不容许插嘴的。
秋露闻言更加难过,心中悲哀。
夏荷双手叉腰,挺起胸膛,大不了婢子骑马带小娘子回长安,还能任他们摆布?
许乘月一听这话却笑了,压下心中的愤怒和郁气,安慰他们说:亲事定下来不会那么快,当务之急是养好身体,才好为日后打算。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下床走两步都困难,更别说去长安。
至少婚事肯定要经过原主父亲的同意,按照古代车马的速度快不了,还有时间。
两个婢子唯她马首是瞻,忙不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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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月前世是个作者,不少作品都卖了影视,在业内小有名气。
她写过的题材也多,每次写书都要搜集好多背景资料研究,其中就有唐朝,所以一睁眼就从家具摆设中大致推算出应当是在隋唐时期。
本想着还算不错,好歹是贵族家庭,唐朝的风气相较于其他朝代来说也算开放。
再加上原主的父母远在长安,隔房的伯父伯娘管不到她头上。
除了衣食住行让她有些苦恼,简直不能更满意。
谁能想到后面埋着大雷呢?
早该知道的,封建社会的年轻女性本身就是一笔资产,免不了遭人惦记。
看来此地不能久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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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乘月之后确实如她所说,好好保养身体。
每天按时喝药保持充足睡眠,经常下地在房内行走锻炼身体,渐渐好起来,但她并没有声张,府里的人都以为她身体还是老样子。
大概距离秋露偷听的那天过了有大半个月,孙氏突然登上门来,进了许乘月的院子。
丫鬟的通传之声传到室内,正溜达着的许乘月连忙停下脚步,脱掉鞋子躺到床上。
七娘,伯娘给你报喜来了。孙氏性格颇为豪放,人未至声先到。
许乘月假装才听到她的声音,挣扎着从床上起身。
孙氏进门见到这场景,连忙快步上按住她,嘴里叫唤着,哎呦,可怜见的,都是一家人,用不着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