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里喃喃道,“不愧是叔侄吗,和【治安恶狼】一样的眯眼笑。”
……
布兰·舍利烦躁地切割着餐盘里的牛排,自己害死乞丐的谣言正在卡珊戴尔疯传,那群该死的老鼠,明日的聚会自己会成为笑柄,那些人会怎么说我,露馅的布兰。
但愿治安处的人拿了钱能用心办事,布兰端着酒杯走向窗台,窗帘之外是卡珊戴尔的黑夜,博瑞男爵的庄园的位置就在那白色弯月之下。
靠着名声和金钱进入那个地方,听说老男爵的长子还是个性情古怪的小鬼,哼,贵族血脉,只需要稍加安排,求娶一个高贵的小姐并不困难。布兰将酒杯摆在眼前,透着鲜红的酒液看着那座庄园,轻微摇晃酒杯,就好像博瑞庄园也在跟着自己的手摇摆。
有趣。
门外的笃笃声打消自己的兴致。
“那群废物,不记得我用餐时不准打扰的规矩了?有必要整顿舍里家族的规矩了。”
布兰讲酒杯放在桌上,朝着门口走去。
敲门声一直没停止。
布兰拉开了大门,“不论你是仆人还是管家,你的聘期都结束了。”
布兰没有看到来者惊恐的表情。
因为那是一张溃烂的脸,下巴就像挂件一样下垂,导致嘴巴大张,要把人生吞一样。
枯木般的手指按压在布兰的檀木门上,指尖末端流出黑色的黏液,像是融化的油膏,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布兰捂住了嘴巴,但最终还是吐了出来。
因为他的视线飘向了来者的下面。
空的。
黑紫色的皮肉夹带着肋骨,腹部就像敞开的大门,肠子胡乱的沉积在最底部,胃就像倾倒的水瓶。
深褐色的液体流了一路,浸湿了珍贵的地毯。
布兰摔倒在地上。
看着这具尸体走进了自己的餐厅,甚至顺手关上了门。
他的脱臼大嘴念叨着什么,模糊不清,直到最后的吼叫才能听清。
“凶手!凶手!凶手!”
……
舍里家的半夜就像狂欢一样热闹,仆人们在奔走着,口吐白沫不省人事的布兰·舍里被连夜送往了教会。
身影匍匐在舍里宅的尖顶阁楼里。
他看着行人手里的火把和油灯,就像眼睛里泛着光。
一个水灵的触手伸到了面前,上面是一朵死夜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