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义蔫巴了。
两人赶回宴家,然后发现只有床上躺着的宴安,说好帮忙看着人的金婆婆已经走了。
李正想把床上的人往背上背,结果宴安手软脚软,使不上劲,上了背就往下滑。
顾不上生气,宴重山进房间把家里的钱全找到揣进兜里。
出来就见孙子被李正横抱在怀里,烧的粉粉的脸蛋儿软趴趴的挨在胸膛。
李正沉声道:“人都烧糊涂了,宴伯,我们快走。”
“哎。”
怀里的人无一处不滚烫,李正抱着跟抱着个小太阳似的,给他烤的口干舌燥。
镇子离村里的路远着呢,两人足足走了一个半小时。
李正体力好,但是抱着人走了这么一路,到后面手臂也是酸疼的不行,中途宴重山说要不还是背着走,李正拒绝了:“他身上没劲,挂不住,得你老人家扶在后面,这样太慢了。”
到了医院后,医生一摸都惊了,烧成这样,病好了都有可能烧成傻子。
赶紧打了退烧针又挂了水。
期间问家属:“病人烧多久了?”
宴重山连忙回答:“烧三天了。”
“怎么没第一时间送来?”
宴重山看了眼病床上烧的意识不清的孙子,没说话。
医生看了眼老人家打着补丁的衣服,懂了。
他站起身:“病人这温度烧的太高,反正针也打了,待会看看温度能不能降下来吧。”
宴重山没听出医生的言外之意,点着头应是。
出乎意料的是,半小时之后,宴安的烧就退了下来。
他睁开眼睛,就看见病床边一个男人坐在椅子上,双腿叉开,闭目养着,结实的手臂枕在颈后。
他眨了眨眼。
【4,发生什么了?】
4都急死了:【安宝,你来到这个世界就生病发烧,你差点都给烧成傻子了!】
宴安安慰道:【没事,你看我这不是醒了吗?】
4没说话,它很自责。
宴安发烧的时候它只能干看着,什么忙都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