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林氏。
原想着这事很简单,毕竟只是山匪劫道,又不是特别顽固的山匪。而山匪最怕什么,无疑是官,她甚至都想好将他们位置探听准确后,后头该怎么对付了。
可现在竟告诉她,这山匪根本不存在?
一时间,林氏脑子有些嗡嗡的。
苏贺南面色同样不好,不过他也清楚,这些侍卫是从祖上便开始跟着侯府的,能力非同一般,更不可能对他说谎,唯一的可能就是确实没找到。
“行了,你们也累了,先下去好好休息吧。”
苏贺南说着,又转头叫来德义:
“……一人封上二十两银子的红封,找不到人也不是你们的错,先养精蓄锐,等后头有差事,再行吩咐你们。”
侍卫们原想着要挨挂落,不意竟还能拿到封赏,忙行礼谢恩,高高兴兴的下去了。
等书房内再没旁人,林氏才从后头走出来,叹了声气。
“侯爷,这可如何是好?”
说完,不等苏贺南回答,她脑子里灵光一现,又突然道:
“……莫非是一伙流窜到此地的匪徒,他们经过的时间晚,侍卫们这才探听不到?”
说到这里,见苏贺南盯着她看,林氏泄气一声,也清楚这种可能极小。
先前听女儿说,那条道上竟闹了山匪,两人就已经很震惊了,更别说是流窜的山匪了。再怎么说也是天子脚下,如今这世道还算太平,他们是哪来的胆子,敢在这条道上动手的。
唯一的可能……
想到女儿前几次的心声,结果是对的,过程却错的各有各的精彩,只怕这次的事也是一样。
“看来是内鬼捣乱,有人成心不想让她们母女好过,山匪只是个借口罢了。”
苏贺南喝了口茶,如此说道。
“那会是谁呢?”
林氏也清楚,这只怕是唯一的可能了,不由得在心里过了一遍,苟家都有那些人。
可,越是思索,她这心里就越是困惑。
实在是,苟家人口算得上简单。
苟大人是一根独苗,上头只有一个老母,早些年长孙次孙接连夭折,她就自梳做了女冠,不问家事,只在后院虔诚清修,为苟家祈福,把内宅都交给了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