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早收到消息的曹国公府管家,在听到小厮的汇报之后,惊的浑身一激灵,忙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跑进去找曹国公去了。
“国公爷,大事不好,您快出去看看吧。”
管家声音都颤抖起来,忙不迭把事情说了。
把曹国公气的够呛!
等紧赶慢赶跑到府门口,果然见外头人山人海,只有最正中留下一片空地,而喜庆班子刚好换了一班,又热情洋溢的吹起了唢呐。
“苏侯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曹国公指着笑眯眯的苏贺南,气道:
“敬儿只是一时糊涂!况且,我们同为公侯府,本该留些体面,何至于把事情闹到如此地步!”
“体面?”
苏贺南摆摆手,止住了后头的乐声,脸上的微笑也拉了下来。
“国公府还知道体面二字怎么写?我还以为你们府里个个脸大,不知道何为道义,何为羞耻呢!”
“你!”
曹国公你了半天,到底理亏,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苏贺南却有很多话说。
“我只问你,你们薛家何时来苏家提的亲?”
不等曹国公回答,一旁人群便稀拉拉响应——前年四月。
两大公侯府结亲,又那样隆重热闹,还得了太后赏赐,可没少引起热议。
谁能想到,竟会退亲收场。
“没错,是前年四月!”
想到妹妹上辈子惨痛的经历,苏贺南牙关紧咬,恨得不行:
“贵府公子闰三月便甘冒大不韪接回表妹,转头一个月不到,却撺掇母亲上门提亲,说什么心仪我妹妹。也不知道是真的心仪,还是看着我景阳侯府做事低调,看着我妹妹性情好,以为我们好欺负,故意找个冤大头来?”
这话一出。
人群顿时爆发出一阵更大的议论。
看向曹国公的色也都怪起来。
确实啊。
还什么“一时糊涂”!
薛敬此举……分明是用心险恶。
曹国公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母子俩虽未与他通气,但曹国公了解他们的为人。只是之前忙着捞人没往此处想,此时倒是反应过来,不免有些沉默。
见他无话可说,苏贺南的怒火更加旺盛:
“那罗进贤害了多少平民,薛敬竟为一女子违反律法,这是对朝廷不忠;又撺掇自己的母亲帮着撒谎,做下错事,这是对父母不孝;为了一己私欲,牵连无辜女子进来,险些毁了我妹妹一生幸福,这是对人不善……如此无道义无担当,心思恶毒的男人,也配做我的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