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路跟在李离几米远的地方,颜如卿一边给景王介绍着沿路的陈设,一边道:“小离他就是有些小孩子气,也没有恶意,还请王爷不要见怪。”
“自然不会。”景王回以一笑,状若随意地点了点刚路过的宫殿,“这个殿怎么大门紧闭,是没人住吗?”
颜如卿一看,他点的正是软禁吴太后的仁寿宫。
原来,乐栉昨夜探到了吴太后和誉王的软禁地,画了地图给景王。
景王去前厅前瞥了一眼,早就把整个吴王宫舆图记在了心里,所以故意问之。
颜如卿有些支吾:“这......”
“仁寿宫......”景王详装念了念殿名,才反应过来似的,“是原来吴太后的寝宫?如今囚在里面吗”
“......”颜如卿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
“......”乐栉也被景王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惊讶。
不是暗中探寻嘛?怎么问得这么明白?
但颜如卿很快反应过来,反问道:“王爷如何知道?”
景王坦然回道:“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了,我梁国的变故大家不也一清二楚吗?”
他的坦然反而让颜如卿打消了些许疑虑,道:“说起来我还觉得蹊跷,何以这段时间来,赵、楚、梁、吴几国近段时间都不安生?”
景王也早有此疑虑,但他和晋昭发现摄魂蛊,便猜测别国许也是中了此蛊,其中下蛊之人又和吴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而才有此和亲之行。
“嗯,我也觉得蹊跷,”景王半真半假地试探道,“我兄长——晋昭,我们虽也是初次见面,但我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是么。”颜如卿倒是警惕得很,只敷衍了一句,并不继续搭话。
景王见他戒备心重,却并不收敛,追着问道:“太后和誉王可有不对劲的?”
“没有。”颜如卿摇了摇头。
他明显是不愿透漏任何讯息给景王,要放在其他人身上,必定收敛声色不再询问。
但景王此人专以他人不爽为乐,左右走路无趣,便一改那看上去温润少言的样子,没眼色似的追问道:“我听闻陛下才是太后亲生子,何以会为养子与陛下相争呢?”
“我也不知,”颜如卿面上笑着回道,心中已然暗讽这景王怎么没眼色至此,“陛下最忌讳有人谈论此事,王爷还是少提为妙吧。”
“是嘛?”景王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反应。
“是的,王爷不想惹是生非就还是不要多问了。”
颜如卿原想着这么一吓,这景王好歹能收敛一二,哪想到才两个呼吸之间,景王又开口了:“哪有帮着过继孩子对付亲生子的母亲,真是可怜陛下了。你可知这誉王是怎么作乱?又怎么被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