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潇父母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法律是讲证据不是讲感情。
黄友成想要让他们:明白警方可以无条件帮你们追查,但是结果未必如你们所想。
彭父重重的叹了口气合上了补充报告,用力张开手掌按住封面将文件推到了远处。
“算了,人都死了,不管怎么样,他肯定都不想让我们知道。”
“我们没及早发现,让他迷途知返是我们的错。”
“有的事就让他带着一起离开吧,我们只要记得他在我们跟前听话乖巧的样子就好了。”
彭父声音再次哽咽,彭母掩面趴在了桌上。
从摆上桌面就没被动过的两杯水泛起了细微的波纹。
彭父擦了擦眼角:“不看了,有什么手续要办,什么字要签都弄完吧。”
“我们请人看了日子,赶着带他回去给他最后办一场,让他下辈子投胎找个好人家。”
“我们能带走他吧?”
两夫妻签完所有字,说今天就要带彭潇回家。
黄友成劝他们休息下,明早来。
他们拒绝了。
“他生前住校,和同学关系处不好,一个人孤零零的。”
“死了,在这里孤零零的躺着,早点带回家吧。”
黄友成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联系检验中心,电话响了好几声都没人接。
估计他们连着熬了几宿,说不定早下班了。
但是彭潇父母期盼的眼让他不忍拒绝。
他只得把叶枫拉到一边。
“你联系下宴老师,就说受害人家属很想今天就带孩子走,方不方便。”
其实问方不方便,只是个礼貌性过场。
不管宴笙方不方便,他肯定都会安排人来办这事。
黄友成不好意思自己问,也不能回去找胡平,只能用用叶枫这个工具人了。
叶枫消息发过去,过了五六分钟都没回复。
“你给他打个电话呗……”周云飞指指手机。
“我,我没宴老师号码。”
“这还不简单,拨个语音电话。”黄友成说。
叶枫端着手机老老实实按出了语音电话,电话嘟嘟嘟还是没人接。
“怎么没人接?要不我去看看?”周云飞说。
“要是没人,你看就有用啊。”黄友成心里犯了难。
“喂。”一声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黄友成和周云飞立刻闭了嘴,一人伸根手指快速指着屏幕,黄友成还拉了叶枫袖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