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还有点理智,知道得先扩张下,他没那个耐心,弄了会儿就干脆挤了半支润滑剂,胡乱插进去了。
祈南疼得闷哼一声,揪住他的衣服:“你轻点。”
郁嘉木亲吻他的渗出细汗的鬓角:“对不起,祈南,我忍不住……我半路上想到你就要硬了。”
祈南红着脸抱住他脖子,努力让自己放松。郁嘉木那地方太大了,不管多少次,这样直接进来都很疼。
郁嘉木却爽的不行,濡湿温热的软肉紧紧裏着他的肉棒,那热度好似要将他融化一般。
过了好一会儿,祈南才稍微适应一点,没那么疼了。他双腿勾着郁嘉木的腰,尽量地迎合他。
郁嘉木在祈南身上练习了多次,可比以前有经验了。
戳了几下,便找到了祈南的敏感点,每次他撞到那里,小穴就被刺激得会收缩一下。
祈南只觉得身体里渐渐浮出酥痒的感觉来,像是有一股股细小的电流在下肢间流窜,快感层层叠上,他平生以来从未有过这样的经验,顿时心慌不已。
郁嘉木自然发现了祈南精勃勃的分手,伸手握住,祈南的身体颤抖了下,他难为情地用一只手的手背挡住眼睛。郁嘉木觉得祈南也真的古怪了,给他口交、握住他的肉棒骑上去都不会害羞,现在却害羞了。
前后都被刺激着,闭着眼睛只会让器官的感受更加鲜明,郁嘉木看着祈南没被遮住的下半张脸,紧抿的嘴唇,绯红的脸颊,忽然情不自禁地说:“祈南,舒服吗?”
祈南没有回答,把另一只手摸向下身,半路上却被郁嘉木给抓住,十指相扣紧紧缠住,郁嘉木俯下身去,两人相握的手贴在双方的胸口,几乎可以触碰到彼此的心跳。
祈南挪开挡住眼睛的手,手背上已经沾满泪水,他的限眸湿润,恳求般可怜地望着爱人,郁嘉木却更兴奋了,嵌在祈南身体里的肉棒又膨胀了一圈,他把祈南的另一只手也抓住,双手都扣在胸前。
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不停地从眼角涌出落下,祈南带着哭腔说:“嘉木,我想,我想摸一下。”
郁嘉木亲吻他,坏心眼地说:“不行,祈南,试试看能不能只用后面高潮好不好?”
祈南眉间紧蹙,被欺负得眼泪直流,发出轻轻的呜咽,忍不住扭动下肢,想要脱离这种让他变得怪的感觉,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
郁嘉木感觉到紧裹着他的肉襞忽然抽搐似的收缩了几下,整个儿被他抱在怀里的祈南颤了颤,他低低笑了两声,用指尖沾了祈南射在自己小腹的精液放到祈南的眼前给他看,带着笑意说:“宝贝,有那么舒服吗?光用后面就高潮了啊。”
祈南满面通红,别过脸,不好意思回答,瘫软地喘息,仿佛劫后余生,全身像是被车子碾过,散架了,又重新拼起来,额头脖子都是汗,下肢更是一塌糊涂,他正准备爬起来去洗个澡,郁嘉木健壮的手臂从背后抱过来,双腿也缠上来。
“再来一次吧。”郁嘉木吻着他的耳后根说。
祈南心有余悸,实在吃不消了,犹豫着说:“明天还要上课……”
“就一次,就再一次,好不好,祈南?”郁嘉木磨着他说,看祈南也没明确地拒绝,直接又插了进去。
祈南握着他的手,被他顶得呻吟细碎,带着一点点哭腔。
年轻人的性欲真可怕……
腰要折了……
郁嘉木足足把祈南折腾了两个小时,直求饶个不停,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抱着祈南一起洗了澡,然后又把人抱回床上,郁嘉木犹不满足,亲了两口,问:“口渴吗?我去给你倒杯水。”
祈南困倦地点点头。
郁嘉木只套上裤子下楼去倒水。
淼淼还在屋外,又要扑上来,被郁嘉木捏住后颈拎下楼。
到了一楼,还没走两步,郁嘉木按不住这小畜生,被他挣脱了去,淼淼一蹿就钻进了楼梯脚边的小房间。
郁嘉木把半掩的门打开,这猫又叫了一声,蹿出来,疯了一样逃走了。
郁嘉木真是受不了祈南家这只猫,他皱了皱眉,正要把门给关上,回头不经意瞥见一个纸箱,箱子里放着一幅画
——好像是我?
郁嘉木把画拿起来一看……画得可真好,就算他是外行也看出来这画得多温柔多深情,他不禁心头一软。
然而越看越不对劲,郁嘉木再仔细看看,不对,这不是他。
……是傅舟。
郁嘉木意识到。
郁嘉木瞬时血都往脑子冲。
他听到脚步声,回过头,祈南站在他身后,身上套着他的衬衫,十分宽大,下摆长得遮过屁股,起初的表情是茫然的,在见到郁嘉木手里拿着的画以后,脸色一下子变了。
“嘉木……”祈南慌张地说。
“他是谁?”郁嘉木逼问。
祈南一下子不敢回答。
“好,很好。”郁嘉木气极反笑,“我没猜错这个人就是你以前的那个恋人吧,我没想到和我长得这么像。”
“祈南,你告诉我,你和我在一起,该不会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吧?”
祈南不由地心虚了一下。
他没法反驳。
那天,他坐地铁回家,倦倦睡去,往昔的年少时光从梦中匆匆路过,然后他惺忪醒来,一眼就看到了郁嘉木。
祈南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时隔多年,又在梦中遇见了傅舟。
但又不太像他记忆里的傅舟,程先生更加高大成熟,而不是那个校服青葱的挺拔少年。
祈南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想着在地铁里偶遇的那个青年,甚至每天都去乘坐同一班地铁,就为了再见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