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告秦总和宋总,小羽从来不缺戏拍,公司暂时没有让他接新戏的打算,体育类的电影,就更不用了。”
“可不是么!”王秘书一边将手机踹回口袋,一边吐槽:
“您说这秦总和宋总,从来不知道关心儿子,还体育总局的电影,小秦总的膝盖和腰椎骨头上还钉着钛板呢,这走路都时好时坏的,好像这夫妻俩就从来就没过问这事,跟压根儿不知道似的。”
王秘书说得没错,秦星羽去年那场重伤差点瘫痪,现今别说体育类的电影了,单是走路有时候都不大利索,上回看安辰去健身房,非要跟着去,安大经纪好说歹说陪着抛了会儿小皮球玩,也做不了别的运动。
“等等。”此刻王秘书领了吩咐,刚要出去转达,忽然被叫住了。
俞笙沉思片刻后加了句:
“请客吃饭就不用了,天天见。”
王秘书心领会地答应着,一路小跑下了楼,俞笙说的没错,秦耀堂还要叫上儿子一块请他吃饭?委实没那个必要!
他跟人家儿子天天见面,天天一起吃饭,就住在一个套房里,有时候还睡一间卧室呢。
当晚,秦星羽深夜十一点多才收工,回到酒店洗澡换衣吃药后,已然过了零点。
他把俞笙赶回了隔壁卧室,他情绪不大好,想一个人呆着。
尽管服用了最高剂量的安眠药,他还是毫无睡意,躺下没一会,就起来了,抱着被子坐在飘窗上,将窗帘拉开了一半,望着天幕下的璀璨冰轮出。
他想他外公外婆了。
他外婆走了有十几年了,外公没有再娶,一个人在家乡孤零零地又生活了十几年,今年年初刚刚过世。
那时正赶上他舞台事故受伤后不久,他无法起床不能动弹,精也严重失常,无意识也无法交流,没能去见他外公最后一面。
他外公最疼他了,小时候他父亲揍他,他外公原本一慈眉善目的老人,为了护着他,严厉地骂了他父亲。
可是他却让那个老人在家乡从病床上到离世,整整一个多月都没能见到他。
那时他定居国外的舅舅回来了,尽了孝,把老人送走,又来看了他。这些年里他舅舅对他不错,对他母亲也当作亲姐,如今还会隔三差五地从海外给他发信息,询问他的近况。
坐在飘窗上发了会呆,他觉得头晕胸闷得厉害,在确保不惊扰到隔壁卧室的俞笙后,他随手披了件外套,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