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珩用眼尾扫了他一眼,躲开了。
许医生便又追了过去,这次,干脆直接握住了他的手。
严以珩依然只是瞥了他一眼。
倒也没躲开。
许医生像是这才放下心来,脸上的表情缓和不少。
他纠结了半天,犹豫着怎么开口。对许医生来说,察言观色并不是难事,察觉到严以珩的那一点点不悦,并不困难,难的是……怎么开口解释自己刚才的幼稚行为,和……让领导别再气了。
这两个事情,对许医生来说,每一样都比完成一篇论文更困难。
他握着严以珩的手,拇指不安地反复摩挲着那人的皮肤,小动作都被身旁的人看进眼里。
严以珩心里觉得好笑,脸上又要故意继续摆出一副像是在生气的样子,非要看看许医生能说出什么话来。
几分钟后,许医生硬着头皮开口。
“别气了吧,”许医生低声说,“……领导?”
摆了挺久的脸色,听见“领导”这俩字的时候忽然没绷住。
严以珩嘴角一弯,差点笑出来。
他赶紧调整好表情,可那一瞬间的笑意还是被许医生逮了个正着。
“吓我一跳。”许医生捏着他的下巴,“太恶劣了,严总。”
手劲儿并不大,可还是在严以珩的下巴上留了个浅浅的指印儿。
许医生看着那处泛红的印子,越看越觉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他不等严以珩回答,凑上去亲了亲那人的下巴。
“……老怕你被别人抢走。”他说。
严以珩没躲,任凭那几个细碎的吻落下。
“都说了没有情敌,”他含含糊糊地说,“不知道你天天吃的哪门子醋……”
许医生动作一顿,随后更深地吻了过来。
原本只在下巴上出现的红色印子悄悄爬上严以珩的脸颊两边,湿润的吻精准地落在唇上。
许医生顶开他的唇缝,将他的唇吮得红肿酥痒。
他顺着许医生的力气轻轻倒在沙发上,一条腿被按着压在沙发背上。
许医生在他双腿之间半跪着,一只手就能轻松扣住他的手腕放在头顶。
唇舌辗转,水声和喘息让人面红耳赤。
挺大的人了,这时候急躁得像十七八岁的大男孩。
严以珩在喘.息和呻.吟声中偶尔笑他几句,却又总是很快便为自己的嘲笑付出代价——例如几声更加甜腻的轻吟。
许医生也会在这个时候反过来笑他:“你这房子隔音行不行?”
严以珩咬他肩膀:“我怎么知道?!”
他眼珠一转,肚子里又有了坏主意。
“你说,许医生,”他勾着许医生的脖子,轻轻抬起上半身,“我怎么能知道呢?我要是知道……那你岂不是又要吃醋干瞪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