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许医生?”严以珩用食指的指节敲了敲自己的腿,位置刚好在……大腿根下方大约一个手掌的位置。
许医生也并不遮掩自己幽暗的目光,很直接地说:“在看你今天有没有……穿。”
严以珩歪着头笑笑:“你都说我的衬衫很整齐啦……那你说穿没穿呢。”
说着,他的视线很不经意地扫过对面那人,又轻声说了一句:“许医生,你还真是……年轻气盛啊。”
他从许医生的手里抽走自己的手机,起身去拿自己的衣服,还背对着那人挥了挥手,说:“洗澡去了。”
许医生当然也……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他两步跟上严以珩,在后者就要走入卫生间的时候从身后拢住他——
时机和距离都挑得恰到好处,既能将人困在这方寸之间,又能……贴着他的身体传达某种热意。
严以珩有些慌乱地回过头来,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许医生伸手指指左侧。
严以珩随即看去——
许医生指的方向,刚好嵌着一面镜子。
那里面正映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严以珩的眼睛和脸颊都在微微泛红,不只是因为醉酒和晕机的余韵,还是……因为别的。
而他的身后,许医生几乎将他整个人罩进怀里。
他的右手抓着卫生间的门把手,明明没有任何一个地方真的贴上严以珩的身体,可结结实实的温度还是一点不落地全都传了过来。
严以珩恼怒地回头瞪他。
许医生的表情却很无辜也很疑惑,他又指了指那一处,说:“镜子上面的柜子,里面有新的牙膏和漱口水,需要的话可以拆。”
“……”严以珩抿着嘴,哼了一声。
几秒钟后,许医生低声笑了。
严以珩又瞪了他一眼,用胳膊肘把人推出去,急匆匆进了浴室——脸还红着。
房门隔离掉了浴室里的氤氲水汽,却隔离不掉那令人想入非非的哗啦水声。
许医生已经回到沙发上坐好,视线却一直管不住地往浴室的方向飘。
而脑袋里,也……老想着自己刚刚在严以珩的手机上看到的那个订单详情。
衬衫夹……
什么颜色的呢?有没有花纹?
还有,带子……绑在哪里?
许医生完全控制不住到处乱跑的想象力。他清清嗓子,在完全没有第二个人的客厅里欲盖弥彰地走了好几圈,最后弯腰去收拾茶几上的杂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