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个…倒也没什么…”
任千秋口气忽然软了下去,听起来没有非常得意。我还以为她会更激动一些呢。
“只不过是去年通过了一个试炼,又正巧是我的生辰,师父说二十岁的时候就能通过那个试炼的,我还是第一人,值得一份大礼。他得到这剑太迟,已经有了自己的灵器,空置着又觉得暴殄天物,索性赠予我。喏,就是这样。”
“可是你并没有与它结契。”
一眼就可以看出,镇岳此刻散发出的森然剑意全然来自它本身,并非是来自与持有人之间的羁绊。
“是啊,我没有…”她有些欲言又止,我静静等着她继续。
“我只是觉得…名剑当配美人、或者英雄,总之就是那样的…你看、连师父不也都…”
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在有着史诗话般出身、传承过数百年的名剑面前,也还是不自信起来。也难怪,她太年轻了,一切都尚未兑现呢!
即便是拥有天分的人,也会害怕自己只拥有天分吧。
“如此名剑,你舍得给我?”
任千秋沉默了一瞬,手指在剑身上极为细微地摩挲了几下,小声咕哝道,“所以、所以你要…”
“什么?”
后面声音太小,实在听不清楚。我不得不追问了一句。
姑娘脸颊涨红,大声道,“所以你要在我反悔之前同意才行!”
我不禁笑出声来。以前在话本里看到“忍痛割爱”,始终难以想象是什么感觉,这次任千秋活灵活现地演出来了。原来便是这般想给又不想给。
“那你觉得我便配得上?”笑过之后我又问道。
这次她倒没犹豫,也没提什么前提条件,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老实说,她这样的表态是令我开心的。从小到大我听过的夸赞也不算少,但即便如此,任千秋的认可还是与众不同。我想这不同不是来源于她认可我,大概是来源于我认可她。
于是我对她说,“倘若你觉得我配得上,那么你自己便也配得上。因为——”
在幽暗的光线下,我感觉她瞳孔放大了一些。
“——你是我平等的对手。而且——”
“…而且?”
也许是这几日受了任千秋的影响,我似乎也变得骄傲起来。我扬起手中剑,我不依赖于它,却会让它依托于我。
“而且有朝一日、我会让出云也成为像镇岳一样的名剑啊!”
在林中说了这半天话,我们不得不加快脚步追赶进程。光线越发暗淡,脚下的小径也近乎消失不见,我用术法点亮了几个光源,但前行依然变得磕磕绊绊。而且树木密集,任千秋不得不边走边在树上刻下记号,以免迷路。
我用手指触上那些新生的印记。树皮破损,些许汁液渗出。
原来即便是天下名剑,留下的痕迹也不过只是痕迹而已啊。
==============
我看出来了,我真的是想到哪写到哪。。啥主线不存在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