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恬虽未挣脱,但倒也没逼问。
特意等到车库空下来,喻江才松开对方的胳膊,手指松松勾住田恬拇指用点力搓揉,像安慰又或是找借口:“小恬,别放心上。”
可先前种种却如鞭子,虽然力度算不上重,依旧结结实实打在田恬面庞。他哪里看不出来,喻老太太故意给他的下马威,就是为了彰显她孙子的重要。
池小王八多。
田恬暗自撇嘴,任由喻江将他牵上楼,穿过重重走廊停在一处门前。
而喻江的本意是想让他在这里等,免得被那不着调的父亲再度欺负,谁知喻老太太跟门上长了眼睛,一并叫田恬也进去。
“稀罕。”田恬笑了笑,倒也不怕这些老年人说教,进去快速扫了眼房间。
装饰简单低调,不见得家庭财力,田恬视线从挂墙上的各种古琴一流,兴致缺缺收回目光,坐正了身体打量茶桌对面的老人。
“你就是田恬?”
听这语气,来者不善,田恬心里再冷了三分,面容还是挂着应有的笑意。
“老太太好。”
这称呼面子有余尊敬不足,老人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见她孙子朝人低头笑笑,眼中降了三分冷意。
“你跟江儿是同系同学?”
“一个学院的,奶奶。”
喻江接过话头,试图将注意转移到自己身上。老人早就识破他伎俩,更是对这粉头发的狐媚子毫无好感——谁家正经孩子染这种妖色,还没进门就勾搭喻江的父亲,往后岂不是扒灰的料子。
这喻老太遇事不去找找她身边人的问题,偏偏污蔑是田恬勾引她宝贝儿子跟孙子,看看先前在车库里,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真是不知道羞耻。
虽然一字未说可从表情也能猜到意思,田恬当下也没了对老人的尊敬,歪斜身子靠在椅背,右手支着下巴,嘴角似笑非笑。
他倒要看老太婆能放什么洋屁。
田恬本就身材出众,披个麻袋都觉得是时尚高定,配合他倦怠情,倒有种说不出的颓废美感。尤其朝喻江横一波光潋滟的眼刀,后者直接软了心,伸手想去揽他,结果被田恬轻飘飘躲开。
一来一回的动作,露出被领子遮住的锁骨,以及覆在上面已从深红变为桃红的吻痕。
喻江耳根发红,这种在旁人面前展现自己床笫之欢的行为,他不说开心是假:“小恬以专业课第一的成绩考进来的。”言语满是自豪,连他蝉联青年组钢琴比赛首冠都不及半分。
田恬默,这点小事他都不记得了。
喻老太看尽全程,撩撩眼皮,不轻不淡饮了口茶:“芝麻大点的事,还能记到现在?江儿,年底原创歌曲比赛准备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