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揉了揉睡得发酸的脖颈,醒了会后,起身去厕所洗了把脸。
经过饮水机的时候,有人从二楼的阳台走了出来。
“温杳,我听老师说你再也没有去跳舞了,你脚受伤了吗。”
一句话,温杳踏出去的脚差点踩了个空。
她回过头,在看清说话的人的脸时像是被人卡住命门一般,脸色发白。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住了一样。
许殷子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但是还是继续说道:“严不严重啊,如果严重的话,那可真的是很可惜了。”
温杳抿着唇,垂在腿侧的手收紧,骨节泛着白。
战栗从紧攥着的手传到了心脏。
正当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耳边响起了一道沉哑的嗓音。
“你很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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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只有两节数学课,陆京航干脆请了假去医院换药,换药很快,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回家补个觉的时候,孔明华一道“圣旨”就把他召回了学校——竞赛结果出来了。
行吧。
陆京航也无所谓了,打了辆车就回学校,结果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先在走廊听到温杳和另一个女生的对话。
本来他是不想听的,女生之间的纠纷无关痛痒,但是当他听到那个女生说出“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再跳舞了”的时候,陆京航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循着声音望了过去。
走廊尽头的一扇窗户挡住了外面强烈的光线,和煦的光洒在侧身站着的女孩身上,
小姑娘微垂着头,贴近裤缝的手握得很紧,能明显看得出来是在强忍着,但是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陆京航?”
温杳听见声音侧过头,半边脸背着光衬得有些惨白,眼尾微微往下耷拉,柔软得不像话。
少年插着兜,眼在许殷子脸上瞥过,情冷冷的没开口。
但是单单站在温杳旁边,袒护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许殷子像是被打了脸一样。
一股气憋在胸腔里,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旁边还站着她的两个小姐妹,见到陆京航都像是掐了脖子的lj鹌鹑一样不敢大声喘气儿。
良久,陆京航见她还不走,冰冷道:“还不走,要我请你?”
男生的声音偏低,微微沉着嗓音说话便极具压迫感。
许殷子没有见过陆京航,但是有这样气场和容貌的,竞赛班乃至附中有且仅有一位。
一瞬间,许殷子的脸白了。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被陆京航的气场压制得死死的。
二楼女洗手间。
陆京航刚刚说完那句话后许殷子就带着人气急败坏地走了,温杳洗了把脸缓和了情绪。
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白皙到能清晰看到血管地眼下皮肤,肉眼可见的经抽动。
指尖轻轻触碰上,指腹能感受到经跳动。
又是这样。
温杳眉眼耷拉下来,不可掩饰地颓丧。
她平静了下心情,洗了把脸后出了洗手间,却没有想到陆京航就在外面等她。
温杳吸了下鼻子,“你、你怎么在这?”
“嗯。”
陆京航直起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晌。
眼圈没红。
没哭。
温杳指尖贴着校服的衣摆,不自在地揪着布料,声音低低的。
“不是上课了么。”
陆京航收回眼,差点看得出了,他垂眼道:“等你。”
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