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就拉了周成一把,相信周成现在也不会拒绝他的不要脸,反正是来学习的嘛,没学到,怎可能走呢?
薛修德自然不会让周成一个人对付这么多老家伙,这些人都不要脸得很,就开口说:“余教授,我觉得杜教授和邢教授都说得有道理,我们之前都已经安排好了,不过预定的时间似乎晚了点,要不我再打个电话,把吃饭的时间往前挪一挪?”
余秋化哪里晓得局面会是这样,他提前预订的饭局那里,根本就没有什么ppt,但是现在看来啊,薛修德这个不讲武德的家伙,恐怕是瞒着自己早有安排。
给了自己台阶的话,余秋化还是要下的:“那就辛苦薛教授您先打个招呼咯,下一台手术还有一段准备的时间,我去上个厕所。”
余秋化明明就是一台手术前才刚上了厕所的,这么早就有了男科病么?估计是打电话去把自己的安排给取消掉,免得尴尬。
大家都懂,只是看破不说破。
正好啊,其他人也都需要一定的休整时间,所以,一群老男人好像是约好了有前列腺增生症似的,都去厕所了。
好在是魔都九院的手术室里,厕所有好几个,不然的话,大家都聚在一起,有些话就不太好说了。
先后纷纷离开了手术室。
……
徐达山又是和自己的老同学凑在了一起,然后问道:“老陈,你明天的事情,能推不?很明显啊,刑晃和杜粱陈这几个人在故意拖延时间啊。”
徐达山知道陈吉武必须在今天晚上赶回去处理事情的,现在除了魔都的这些人,他们都是需要时间来处理这个矛盾的。
粤山大学附属第五医院的刑晃,本来就安排在了周一回去,所以有一天的时间。刘志斌不知道会如何处理,但徐达山,肯定是要改签的。
而杜粱陈,就是瑞金医院创伤外科的主任、佟大河复大附属中山医院的主任。胡线和,复大附属华山医院的主任,魔都六院的景观星教授。复大附属仁济医院的李玄德教授。
这些人就是魔都的,回不回去就一个样,最重要的是周成就在魔都。到时候,近水楼台先得月。
再不济,周成后面还是要回京都三院的啊。他也可以不急,但是如果华西没有吃到这第一杯羹的话,整体骨科的综合实力不晓得。
但是创伤外科的综合实力排名,到时候肯定会被重组。
懂得都懂。
陈吉武叹了一口气,徐达山虽然看起来浓眉大眼,有点张飞李逵的外形,但实际上是很心细的。
“徐教授,这没办法啊,我必须要回去,不过我把我学生喊过来了,到时候会让他和您联系。您好歹是师伯,到时候多帮衬点。”
“不说让他学到什么,别吃大亏就可以了。”陈吉武只能如此托付。
自己的学生,虽然也是教授,但是在阅历和地位上,本身就是小辈,和这群不要脸的人相处,未免就是脸皮儿会薄一些。
如果不是要必须回去,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学生来顶这些人。
“只能说,尽力而为啊。”徐达山不好应,但也不好拒绝。
我自己都还不知道该怎么处,你让我还特殊关照你学生,这怎么可能呢?而为了解释清楚这一些,所以徐达山选择了,将周成在京都里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陈吉武。
而后叹气说:“老陈,不是我不愿意帮你啊。实在是,这件事一旦传开啊,第一个会插手的肯定就是桂老。”
“桂老和曾老在下场之后,还剩下多少汤汤水水?”
陈吉武顿时苦皱起眉头,眼迷离。
还有这种事?这曾老到底怎么想的啊,怎么会把周成放走呢?这不应该啊,要说是周成最早的时候,可能会被曾老放跑。
周成来了魔都之后,可是陈吉武认识周成之后啊,当时曾老的大弟子,魔都九院的刘奕平教授亲自把周成举荐给了曾老的,然后周成还去了京都三院。
这不扯犊子么?
徐达山肯定不可能骗人!
只是啊,院士如果真要下场的话,京都大学附属三医院,京都大学附属人民医院,然后和协医院,也有院士坐镇!
魔都九院也有,华山医院也有。
这是与周成有牵涉的地方,魔都和京都的这些医院,这里面,还又有不同之处。
京都三医院的桂老虽然是运动医学,但是是周成的名义上的老师,肯定占了大头!除此之外,唯一一个创伤外科的院士就是京都大学附属人民医院的。
即便是和协医院的院士,也是脊柱外科的,你想插进来也很难。
华山医院的院士倒是创伤外科的,但是是手外科的亚专科,这么划分之下,最后这个课题到底是在哪里落根,自己的学生过来到底能够分到多少羹,还真的不清楚了。
陈吉武叹一口气:“唉,管不了那么多了,再怎么不济啊,我们也比湘省的那些人要好得多啊。周成人是湘省的,如果不出湘省的话,咱们现在都只能傻眼。”
陈吉武倒是也能自我安慰。
徐达山愣了一下,很快恍然了过来,陈吉武说的没毛病,要是最后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那些教授走出一看,哦豁,蛋糕完全被瓜分完了,和他们没一毛钱关系。
那的确是最惨的,可是现在大家都应顾不暇,就管不了湘省的人会不会吃亏的事情了。
陈吉武又问:“徐教授,那你现在,对这个新术式的授权,怎么看啊?有没有想过毙掉,然后把浑水给搅得更浑一些啊?”
局面越乱,就越能够趁乱获得更好的好处,但也有可能是一无所获。
这是陈吉武对徐达山的试探。
徐达山又不傻:“老陈你这可没有安一个好心啊,这样的技术,被我们毙掉了,亏不亏心啊。”
“为什么要挣钱啊,是因为想要活得更加通透和自在,把人都给活没了,那还能叫生活么?”
“莫说四十万了,四百万也不干啊,更不敢。”
“这么好的技术如果不能够惠及到老百姓的身上,不能够让真正有需要的病人用上的话,那么就真的失去了医疗存在的意义了。我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