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粟敏。临安人。粟米的粟,敏捷的敏。”在周牧云旁边,一个个子相对稍微小一点,应该只有一米七二左右的男孩,有些腼腆地回着话。
他的发型非常潮,留着半长发,保守估计就可以梳出来一根小辫子那种。
皮肤看起来很白,有那种冷白皮的感觉。
稍微的有那么点阴柔之风。
“我,甄行。甄子丹的甄,很行的行。京都本地人儿。”甄行操着一口京腔,大大方方地道。
他的身高比粟敏稍微高了一丢丢,但是鼻梁很高,嘴巴也很大,字正腔圆的时候,就显得整个人有点虎里虎气的。
右边的侧脸,并排着两颗痣,不大不小,看起来不觉得讨厌。
留着一点点的短寸胡须,不知道是刻意留出来的还是忘记了刮。
“以后大家都是同学了。甄行师兄是我师兄,后面几天,有空余时间,一定可以多聚聚。”周牧云比较热情地回道。
这话周成听起来颇为有点不对味啊,甄行是你师兄,不应该是他来当这个c位的吗,你这跑出来是干啥的?
当然,这种话周成不可能问,只是周牧云能够以师弟的身份,取代了甄行的师兄主位,自己的这个本家兄弟,有点东西啊。
但是,周牧云这么说后,那个坐着几个人靠了很远的那位哥们儿发话了:“湘省的杨弋风没来么?我听说好像是有他的啊?”
听到他开口,周牧云三个人都抬头看了过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粟敏虽然也是在魔都求学,但是与这个哥们儿似乎也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会面,没什么交情,所以也没替他说话,更不会替周成挡这个问题。
“杨弋风说他要在家里码字赚钱。不来了,就才把机会让给了我。”
“这位同学认识杨弋风?”周成笑着说起了实话。
对方既然认识杨弋风,说不定就知道事情的始末,没必要藏着掖着,我这个名额来的就是这么不正规。
而且我也只是来学习的。
他摇了摇头:“不认识,只是听说过,想认识。”
“我叫余横,多余的余,横竖的横。”余横也不知道周成什么来历,但是既然已经插嘴了,就还是把自己的名字报了出来。
但还是有点孤傲,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一向孤傲,还是觉得看不起其他人。
但是周成觉得前者的可能性小些,且不说自己等人,余横是不熟的,那粟敏的名额,是和他争来的,能来参加这次的小培训班的人,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他就算再自视甚高,也不该这么看不起人。
但是即便如此,周成等人还是再次向余横作了一次自我介绍。并没有特别不耐烦的意思。
差不多才介绍完,都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就有一个看起来大概是三十多岁的人匆匆地走进来,大概地看了一眼后,就道:“五个人,都到齐了啊。”
“上来签个到吧。”他穿着白大褂,风风火火的,进来的时候只是右手捏了一张打印了的4纸,然后临时从胸前取出来了一根红色的签字笔。
连蓝黑色和单纯的黑色签字笔都没有。
周成等人闻言,稍微有点错愕,但还是听话地乖乖地自备了笔,签好了自己的名字。
余横因为隔得远,所以就站在了最后方,待到余横最后签完字之后。
那白大褂才道:“我先在这里说三件事情啊,这次的培训班,很小,面对的对象也很小。基本上没有超过二十八岁的。”
“我也知道你们的年级可能不一样,入学的年份,学习的时间长短也不一样。”
“但是,我还是要说明。第一,没有基础的,可以提前说明情况,自动退出,免得到时候学费都没得退,还学不到东西。太过基础性的东西,你们要参加的培训班不是我们这次的培训班的内容。”
“第二,没有过主刀手术经验的,就主动说出来,减少手术台次。免得临时被发现之后,加倍减少你们的手术数量。”
“第三,这次的培训班里,就我所知,基础最差的人就叫余横。”
“我们本次培训班的课程,共计五节十五讲,每一小讲,都会有三个练手的病例。每个病例,我们都会给所有人的表现及学习情况进行打分。”
“我希望在培训班结束之后,能够得到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好了,明天上午六点,赶来科室,我们开始第一节课,第一讲的内容。今天的集会,差不多就到这里了。”说完,他就风风火火地又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不耐烦。
但是,他虽然走了,可教室里的氛围,变得极为尴尬了起来。
这个人到底是谁啊,怎么说话这么直接的?
当面,第一天,第一次接触,直接就说余横是五个人里面基础最差的,这什么套路?
余横,也就是之前在教室里,非常孤傲的那个人,满脸的不可思议模样及怀疑人生的模样,所反映在表情上的变化,可谓是极其地精彩。
粟敏则低声说:“余横是复大附属中山医院的,在我们举行的名额比赛的时候,他的分数是比我高的。”
嗯?
听了粟敏的话,周成、周牧云以及甄行三个人都是若有所思起来。
不过,周牧云和甄行二人想的是,成绩好未必就是基础好,排名有时候并不一定就是实力的绝对表现,分数只是一个相对客观的指标而已。
余横这么二五八万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个班里面的哪个同学平时就是个渣渣似的,就他一个仙。
当然,周成几个人也没多停留,而是赶紧又摸摸索索的离开了教室,最终只留下了余横一个人努力地消化完了那个白大褂的话。
也不知道过了十几分钟还是二十分钟,他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他没有等到任何人给他解释,刚刚的言论是错误的,也没有等到任何人的鼓励,虽然也没有落井下石,但这就表示了,这是一个事实,别人没有必要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