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灼烫的气息里,男孩坐进了简随的怀里...
“…学长我叫赵一杰,之前在公园的球场上看过学长打球,我找学姐要了联系方式…”
男孩委委屈屈的开口,简随都没有问他的名字。
赵一杰今天鼓起勇气给简随打了电话,结果简随把他当成送酒的人,开口就报了地址让他过来送酒。
但,简随管根本不管男孩叫什么。
他只想发泄自己,想将脑子里那些关于江酩的记忆都甩出去,他借着酒精麻痹,想借着那一刻的快感来驱走那些绝望的伤痛。
混乱中简随不小心打开了灯的开关,在看清赵一杰的那一刻,简随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犹如被一桶水浇过头顶,心凉的彻底。
他不是江酩。
身下的赵一杰不明白简随怎么突然就停止了,他小心的叫了声:“简学长?”
简随推开他,“...对不起,我不喜欢你...”
“你不用说对不起,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就让我在这陪你照顾你就可以,我不会做出什么让你困扰的事情,可以吗?”赵一杰目光可怜的看向简随,见到简随目光犹豫,赵一杰又添了把火,“而且这么晚了,我也不好打车。”
“...随你吧。”简随说完拿起衣服去了浴室。
......
第二天一早安南就去了公司找江酩。
江酩才知道简随在酒店住着很久没有回去了,被禹琛揍了一顿更不回去了。
让本来还处理着工作的江酩顿时紧张起来,他猛地从椅子上起身,带起的小旋风把桌上的文件扫落,“那他怎么样了,揍得厉害吗?你怎么不拉着点?”
安南指了指鼻子,丝毫不夸张,“脸破相了,以后估计找不上媳妇了,禹琛这会子正心疼的给什么似的,简随死活不见他,每天都是让我去给他送药,本来我也没想告诉你,可是那天下午我在医院听见你和程因泽的谈话了,所以才把简随这事告诉你。”
不管是因禹琛爱屋及乌还是对程因泽之前自私做法鄙视,安南还是打心底想让江酩和简随在一起,“去看看他吧,至少别让他再喝酒了,不然以后还怎么弹琴?能劝他回家的也只有你,他也只听你的话了,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帮帮禹琛?”
江酩探出的脚步又顿了顿,如果真的见到简随又该说些什么呢?
见江酩面色犹豫,安南又趁机问道:“阿酩,和自己的感情作对可不是个明确的做法,承认自己爱上简随就这么难吗?”
江酩终于说出来自己犹豫的原因:“不是难,是我觉得我对简随做的那些和之前追程因泽时我所付出的感情根本不对等,让我觉得对不起简随,而且之前你也知道我做的那些事,我觉得我根本配不上简随的喜欢,总觉得他喜欢的是他幻想出来的我,是当初帮了他的那个我,因为那个光环他才喜欢了现在的我...总之就是我觉得他喜欢的是那个幻想出来的我不是这个实际的我,不知道你能不听明白我在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