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心痛哭,阿布也难受,它不要沉心哭泣,两爪搭上沉心肩膀,对着沉心摇尾咧嘴,企图唤回沉心的笑容。
沉心自己受伤去死都不怕,却不舍得让刀子有弄伤小狗的可能,在阿布贴近她身体的一瞬间,在它贴上自己脸用舌头舔拭她的泪水前,沉心果断地把水果刀远远抛出,掷向远离小狗的地方。
刀子飞远落地。
沉心蹲下身,抱住温暖毛绒的犬身,任阿布舔去她的泪,她哭腔斥责小狗,“你怎么可以这样过来!我拿着刀啊,很危险的,割到你怎么办,呜呜,你这个臭小狗,臭阿布!”
阿布仿佛听不懂,只知道疯狂摇着尾巴,极尽所能讨沉心欢心,不想看见沉心哭。
岁万苏离得最近,在刀子飞落的那一刻,他眼急手快,利落跑过去,捡起那把刀,交给陈姨,嘱咐其把家里的刀都收好。
沉心手里没了武器,众人连忙上前,她被团团围住。
沉时去察看沉心脖子上的伤,但被阿布挡住,阿布正为沉心舔伤口,沉心连连躲避,“不要舔!阿布,血很恶心。”
幸好伤得不深,划破皮,流了些血,被小狗舔得七七八八。
沉时推开狗头,发觉伤口已止了血。
“乖狗狗,好狗狗。”沉时抚摸阿布脑袋,连连表扬。
要不是有它,沉心也不可能这么轻易弃刀,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混乱过后,沉心和姑姑等人又再次坐回客厅里,沉时关切地察看沉心伤口,被沉心躲开。
“心心,姑姑真的是没办法,才只能这样的……”
沉心坐在沉时旁,泪水止住了,但眼眶仍潮湿,眼放空,如同灵魂被抽走,她像是听见了,又像是没在听。
阿布围绕在沉心脚旁,抬着脑袋,密切注视沉心的一举一动。
感受到温暖的狗头在拱自己的腿,沉心垂下眼,微微笑着,关爱地看着阿布,她的小狗。
“阿布饿了吧,姐姐带你吃大骨头好不好?”
沉心起身,阿布随行,她拿出一根新的骨头磨牙棒给阿布,把阿布骗进犬房关上了门。
“汪汪汪!”
阿布发觉沉心不见,丢掉骨头,大叫起来,沉心只好开门,进去一番诱哄,把小狗唬乖才锁门出来。
沉心回到客厅,一反常态,像是认命一般,接受了姑姑的安排。
见她情绪恢复稳定,沉时很欣慰,一边时不时看她,一边和岁伫时商讨。
沉心当真乖巧极了,静静听着,也不插嘴反驳,岁松泠疑惑,频频留意。
“我去厨房喝杯水。”沉心说完,起身走向厨房。
刚才的水果刀被陈姨收走藏了起来,现在连其他的厨房刀也不见了。
沉心到处翻找,只找到一把小小的刀片,但对她来说,够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