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风陡转阴森,她一字一顿:“不把你做成小蛋糕吃掉。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
大概也能猜出来,她们有看到论坛上的一些讨论,宁岁知道梁馨月挺喜欢翻墙去清大论坛吃瓜的,本来想尽早交代恋爱的事情,谁知道还是被抢了先。
宁岁尽量乖巧地笑笑,发怂地关上门,双腿并拢坐在椅子上,手也放好在膝盖上,摆出好好学生的架势:“其实……我是想今天说的。”
“马后炮是吧!”梁馨月痛心疾首,啊啊啊地从上铺爬下来,“装,你就给我们装吧!一声不响就把隔壁校草给谈了,宁岁你是真有种的!”
她这一出声,俞沁也终于憋不住,附和:“就是啊!岁岁宝你太不够意思了吧,谈恋爱居然隔壁同学都比我先知道!”
毕佳茜:“呜呜,你是不是不把我们当朋友!”
宁岁还以为她们是自己去论坛爬的楼,还在思考讨论度已经这么高了吗,没想到居然是清大的朋友口耳相传,问到这儿来了。
这么一想,她的确做得挺不对的。
之前因为怕被芳芳知道,所以谁也没告诉,守口如瓶,后来就是习惯了那种守口如瓶的感觉,明明也不需要藏着掖着,但感觉反正也迟了,说出来室友也会生气,就一直找各种借口拖着,回避坦白的契机。
她总是想得很多,比如担心俞沁心情不好,她说了这件事,会不会更加扰乱对方心情;亦或是室友们如果质问她为什么最开始不说,要怎么交代家里的事情,她们能不能理解。
往往事情还没发生,她脑子里就预演了很多情节。
宁岁坦诚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先承认错误,主要是不想太早被我妈知道,就谁也没说。应该早点告诉你们的。”
她舔了舔唇,在近乎实质的炯炯目光逼视下老实地小声交代:“那个……谢屹忱确实是我男朋友,我们都是在槐安上的高中,然后学数竞认识的。后面暑假毕业以后又重新联系上了,上学期交集比较多。”
宁岁想了想,把南京集训和云南旅行的事情简短说了一下。
三人震惊地互相看了一眼,都忍着没有爆发出尖叫,只能用疯狂捶桌代替。
居然还有这前情,她们只记着谢屹忱是哪个省的,都忘了他也是槐安人。而且他们的初遇居然和数学有关,这种情节对于数学系少女的杀伤力不要太强。
“搞数竞,岁岁你真的是——”
“闷声憋大招啊啊啊!”
谢屹忱在清大真的能算是风云人物,她家亲亲室友也能算是她们京大的掌中宝吧,表白墙也是不间断上的,这以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能联系到一起,那程度不亚于中彩票。
梁馨月又兴奋又激动,缓了好一会儿,才记得找张椅子坐了下来,双眼放光地细细品味。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品着品着,忽然想起上两个月清大篮球比赛的事情,刚要质问宁岁怎么还装不认识,又猛地想起什么——那时候她好像正对着人家男朋友指指点点。
洋洋洒洒胡言乱语评价一通,又是性冷淡,又是裆大,又是什么在床上很猛。
卧槽!
梁馨月是遍览群po没错,但是这种乌龙事件对她来说也有点社死,幸好她脸皮够厚,轻抚额边一滴冷汗,假装无事发生,面色如常地把话咽了回去。
——怪不得,当时宁岁脸红得要滴血似的。
她心说这场馆也没那么热啊!
梁馨月不说话了,俞沁和毕佳茜还没有察觉到异样,都沉浸在这种氛围里无法自拔。
雪夜偶遇、在教学楼台阶上讲题什么的,这种情节也太浪漫了吧!
毕佳茜喃喃:“所以,后面你们没有联系方式,但还是在毕业旅行的时候碰到了?”
她和俞沁两个人抓着彼此的手尖叫:“这什么缘分啊啊啊!”
其实她们能感觉宁岁是那种虽然很有自己的主见,但是性子很温和的姑娘,脾气也好,让人看到就习惯性想要照顾一下。
而她这个身高在谢屹忱那里就是小鸟依人,颜值也很般配,简直不要太好嗑。
后面的几天,三人都持续在嗑糖,自从知道了这件事,梁馨月兴致勃勃地带领着其他两位去清大论坛和树洞翻了个底朝天,一丝蛛丝马迹都不放过。
亏她这种侦探精,竟然莫名妙地扒出了一条被限流的没两条评论的帖子,是谢屹忱在六教那个十字路口和方穆焯对峙的偷拍照。
应该是围观的路人顺手拍下放在论坛上,但是当时夜黑风高,就也没几个人跟贴。
俞沁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原来她这个垃圾前男友居然被谢屹忱揍过,简直要笑死。
她了解方穆焯那性格,欺软怕硬,而且又是他自己一开始先想对宁岁动手的,所以只能闷声吃下这哑巴亏,憋着这气不敢声张。
当晚点了一份炸鸡庆祝:“替天行道,也太爽了吧!岁宝,替我跟忱道谢哈哈哈!”
在学校上课的时间体感都过得很快,眨眼就渐近五六月。
期间宁岁除了准备英语六级考试,一直在进行音乐剧的排练,他们整个剧组排了差不多八个月,终于要开始正式演出。
在京大百年讲堂举行,场地很大,要对外售票进场,但演员可以拿一些亲友票。于是当天,整个槐安小分队都被邀请过来观看。
林舒宇和张余戈一起来的,两人死活找不到入口,最后还是联系了胡珂尔才成功检票入场,张余戈无语地望向林舒宇:“你是假的京大人吧。”
“我这不是平常都好好学习,来看演出比较少吗?”林舒宇心虚一笑,看了看旁边的空位,“咦,我谢哥呢?”
张余戈用“你瞎担心什么”的表情斜他一眼:“人家在后台,陪着化妆准备呢。”
林舒宇:“……”
算起来他兄弟谈恋爱也快有半年了,但问题就在于,根本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导致他们几个到现在还没太适应,时常问出一句话之后就想扇自己嘴巴子,说奴婢怎么这么多嘴啊,嘤嘤。
胡珂尔倒是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玩手机,张余戈余光一扫,好像是在微博上看谁的访谈,长得挺帅的一个男人,身型瘦高,西装革履,他刚感兴趣地凑过去,胡珂尔就察觉到,快速退出:“干嘛?”
她这样还挺新的,张余戈哟了声,挑眉问:“刚才那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