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色天香陈牡丹!◎
宋枳社恐,平时很宅,如果不是很熟的朋友很难把她约出来,更难得遇到现在这样的情况。
可以说,这是她迄今为止二十四年的人生里,头一次被人护在身后。
眼前是陈倾时高大的背影,背脊宽阔挺拔,像一座沉默寡言,却可以挡住任何洪水猛兽的高山。
给宋枳心里压上重重的安全感。
许是因为陈倾时在这,宋枳紧绷的脑经放松下来,酒精带来的眩晕和兴奋感越来越强。
还是臂弯里迷迷糊糊的俞可可让宋枳强迫自己清醒。
方总站在陈倾时对面,直觉这个男人不好惹,但仍然不想失了派头。
“小子,我警告你,不要随便英雄救美,替人出头前像考虑考虑自己几斤几两。”方总脸色很难看。
“哦,受教。”陈倾时向前踏了一步,看向方总的眼像淬在寒冰里的利剑,“倒是不知道你有几斤几两。”
方总感觉有凉意从脊梁骨往上爬。
他一定是打不过这人的。
于是,在陈倾时的马丁靴刚刚离开地面,方总就绷着气得发青的脸,扭头离开。
方总刚一回身,衬衫衣领便被一根手指勾住。
明明只是一根手指的力量,他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方总气得语无伦次:“别他妈给脸不要脸!”
霎时,勾着衣领的手指微微回收,五指成拳抓住方总的西服,只一个呼吸间,陈倾时便揪着人砸在墙上。
方总的后背撞在墙上,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
“不骂人不会说话?”陈倾时眯着眸子,瞳色凛然,“看你还像个管事儿的,没想到素质这么差。”
方总脸色涨红,被陈倾时死死地钳制住,连挣扎都做不到。
“以后别来春河里了。”
陈倾时松了手,嫌弃地用湿纸巾擦拭,“不然下次再遇见,你没今天这么好运。”
他声音冷淡。
“滚。”
宋枳目瞪口呆地看着方总落荒而逃,眼移向旁边的陈倾时。
陈倾时正在找手机,见宋枳巴巴地看着他,抬手在她头顶揉了两把,把宋枳精心设计的发型完全搞乱。
“别怕,有我呢。”
“……喔。”
陈倾时给闻越打电话:“走了吗。”
闻越:“还没,刚把褚晨塞进出租车。”
陈倾时:“行,你过来帮我送个人。”
闻越到时,宋枳几乎站不住了,杏眼湿润,脸颊红得不像样。
陈倾时一手揽着宋枳,几乎把人扣在怀里,另一只手腾出空来,食指撑着俞可可的脑门,偏头跟闻越说话:“你快把她朋友接住,我要松手了。”
闻越连忙上前两步,俞可可径直摔进他的怀里。
陈倾时看闻越被人扑了个满怀,红着脸向后趔趄的模样,调侃道:“力量训练还得加。”
闻越没说话,抱着俞可可手不知道往哪里放,胡乱地点了头。
陈倾时:“她家的地址我发你手机上了,你负责把人安全送到家。”
闻越:“好。”
临走前,闻越看了眼陈倾时放在宋枳肩膀的手,犹疑道:“唔……小嫂子?”
陈倾时:“滚蛋。”
陈倾时在春河里的门外把闻越和俞可可送走,胡经理才敢走过来,战战兢兢:“小陈总。”
“你别这么叫,我们队里不让投资办企业。”陈倾时说,“春河里是我爸的,我就是带朋友过来蹭饭。”
“不过,老胡。春河里现在也倒什么牛鬼蛇都能进来了。”陈倾时浅淡的瞳色在夜色里格外分明,“陈总可是见不得没有腔调的人来他的春河里。”
“比如今天在风止堂那个姓方的。”
“我不想再看见他。”
胡经理连连点头:“我知道了,小陈总。”
宋枳在他怀里嘤咛一声,陈倾时才觉得这个软绵绵的身体有点棘手。
“老胡,这个包你帮我拿着。”陈倾时把宋枳的小手包递给他,又嘱咐道,“她睡着了站不稳,我要背她,你在后面护着点。”
胡经理收到命令,立马站在宋枳身后,张开双臂做好十足的护卫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