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声眠关门时黄衍还没起来。
“你为何会挑她来?”但千徽给那个女人喂下汤药后,她便昏死过去,处理好要做的事情后,但千徽问她,如今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人说话。
“是二师兄说的师傅你指定她过来。我没有多想就带来了。”方声眠这下知道自己是被齐越借刀杀人了,没想到齐越居然肯冒这么大的险,这个女人死了黄衍肯定会来找自己,到时候齐越指使的事还是会暴露,自己为了不被报复自然会找师傅说情,这样一来,齐越也占不到什么便宜,何必还要拉自己做垫背的,真是讨厌死齐越了。
“你瞧瞧吧,书也读不好,武功也不会,连师兄之间这些个关系都理不清,谷里的利益,自己的性命平时也没有好好想过吗?我得重新考虑一下对你的处置了。”但千徽一边给那个女人扎针放血,一边指责方声眠这个废物。
“师傅什么意思啊?”方声眠不知道对自己还有什么处置方法。
“你过来这边。”但千徽面前摆了两碗血,一碗是女人服药之前取的,一碗是服药之后取的,他用筷子从一个盒子里夹出一只样貌怪的小虫子,先是放进服药之后的那碗血里,虫子悠哉悠哉地在碗里游动,并没有什么异常。
又把它夹起来放进服药之前的血中,虫子很快就不动了,好像是死了。
“虽然蛊和毒一般是分家的,但是也可以通过特制的蛊来解毒。这只蛊毒性很强,以毒为食,当进入体内,会把已经有的毒转变成适合自己生存的种类的毒,便于自己存活。当体内没有毒时,反而缺乏生存的条件,就只能死去。有的医者救人实在找不到解药就会选择用蛊,虽有好处,但是蛊强大到不需要毒滋养时就会冲破人体,最后中毒者还是难逃一死,我就是在研制什么程度的毒能压制这种蛊无法冲破体内。”
“也就是说,如果这只蛊能一直在中毒者的体内,中毒的人就可以一直活下去了?”方声眠还挺佩服这种怪的解毒方法,她以为蛊只能害人。
“没错,把你的手伸出来。”但千徽拿出一把锋利的刀等着方声眠伸手。
“师傅,这是要干嘛啊?”方声眠看着闪光的刀不敢伸手。
但千徽没有解释,直接上前抢过她的左手,割破了她的手掌,把血滴到一个新的碗里,流了差不多盖到碗底时,“好了,那边有药,你自己去涂点药用纱布缠上吧。”但千徽扬起下巴,方声眠屁颠屁颠地朝一旁的架子跑去,但是她可不敢乱涂药,准备直接用纱布缠绕伤口,等它自己凝血。
“蠢货!你跟着路言昭没有学会常用的止血药吗,他最擅用毒,我不指望你能制毒,至少也要学会不被毒死吧,药就摆在你眼前你都不知道是哪个,我还留着你有用处呢,可别死的那么快。”但千徽恨铁不成钢,倒是没有因为这个要惩罚她的意思。
“师傅,你说的对,我实在是愚不可及,只要不让我死或者生不如死,干点啥都行,洗衣做饭,种地搬尸体挑粪我都干,我真学不会东西啊。这样下去其他师兄都领先我一大截我下半年的比试不就凉了嘛,那肯定不能为师傅你所用啊。”方声眠趁机谈起条件,既然自己有用处,最好是不用和他们一样每年参加比试,直接拖到最后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