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佐伯健太回答后藤的疑问。
「等等——死胖子,我的信是你拿给我的。」伊吉怒气冲冲的跳了起来:「我在路上碰到这肥猪,以为那是薪水袋,就抢来了,后续就不说了。假如是这样,死胖子你一定知道怎么出去。」
「不、不是我阿!」下条润不停摇着双手否定,缩紧的脸挤出的双下巴完全将他脖子遮住了:「真、真的不是我,我以为那是小编的信。我母亲拿给我的,我也不懂为什么伊吉的信会在我这,而且我根本没有要给他,是他自己抢去的。是是是——」下条连说了三个是,恐惧的看着眾人:「是花子!根本、根本没有邮差,因为花子她亲自送、送的,不然、不然谁会知道我会被伊吉抓走。」
「死胖子你还装。」
「我!我没有,难道我有办法让你跑不出校门吗,真的、真的不是我,你们相信我好吗?馁,我说的都……都是真的!」
眼见伊吉就要扑上来殴打他,下条吓的从椅子上跌下来,连滚带爬的躲到美和身后。
「你可不可以别耍流氓了!没看到大家都在想办法解决吗?」瑶挡在伊吉身前。
「哼。」伊吉不满的坐回位置上。
眾人看向最后一个人,樱井薰。可是她就这么坐在座椅上,双眼空洞的凝视前方。
「樱井?」健太叫了她好几声,她才终于有了反应。
「阿?换……换我了?那个……」樱井站了起来,犹豫的表情,双眼带着哀伤,彷彿恳求的凝视着每个人。「我,我知道我说的话,你们可能不相信。可是……我说的都是真的。」
她深深吸了口气:「我一直都在学校里。」
「什么?」
「我说,我一直都在这间学校里。」薰面朝佐伯:「我知道这样很怪,可是这是真的。我每天从家里到学校,可是学校都没有人,黄昏我就回家了,隔天又是同样的情形,直到,直到今天遇见了大家。」
「什么意思阿?你的工作呢?」瑶无法理解的看着她。
「没有,我没有工作,至少我记忆中完全没有这种东西,就好像、好像除了来学校以外,其他都是白纸一样。」
「骗、骗人!」美和双手掩面,既惶恐又感到哀伤:「难,难道你都没有想过要去别的地方看看吗?」
「我没有骗人,真的。」薰双手抓紧着手臂:「在和大家见面之前,我完全没想过。我不知道,好像、好像我在等什么东西,还是在找什么似的,我一直徘徊在学校里面。我知道很怪,可是我没有说谎,我真的……」泪水无声的从薰的眼中滑落,泪眸像在诉说她的期盼,期盼着眾人相信。
佐伯感到一阵晕眩,在薰的自白中,他彷彿抓到了什么,但是那感觉一闪即逝。他扶着额头,双手倚靠着椅子才能站立,即使如此那阵晕眩感依然加深,重心不稳下撞上了一旁的松本。
松本扶着佐伯让他站稳,随后朝着薰走去,一直来到两者只剩一步的距离才停下来。
「悠、悠,请你一定……」薰的声音带满了鼻音,颤抖的语句表达着她的担心。
松本没有说半句话,他跨出一步,将薰抱住。就在眾人面前,薰的泪水不断的落下,她抱紧松本,终于哽咽的说出:「谢、谢谢,谢谢你……愿意……愿意相信我。」
坐在位置上的佐伯不停的揉着太阳穴,直到他脑袋不在那么疼了,他才看向大家。此时悠和薰已经回到座位上了,薰红着眼睛还是不时倒抽着气,而这段期间谁也没有开口说出半句话。
看着眾人,佐伯猜测刚刚的自白,大家应该都想到什么,更有可能和自己一样,是一种模糊的感觉,就是伊吉也应该是如此。不然照伊吉的个性,薰说出如此不合理的事情他一定会反驳的。
可是那到底是什么?刚刚那一刻,他想到的是什么?感觉是很重要的事情,可是……偏偏记不起来。
还是算了,不断纠结在这里也不是办法,也许继续深入可以想起什么。关于花子死去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