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陷害他,只是人在将死之时比较容易想起前世,我只是製造一些机会……」
「所以害他、救他的都是你?」
「自然是我,徐清歌此生又不知道死去哪里了!若不能让他赶紧想起来,那项远会把他逼死的!」
「你不是说,前世是谁杀了徐清歌你也不知道吗?!」殷早质问道。
「我原本以为徐清歌就一个劫,谁知道除了燾正算得那个,他还有别的!」骆九天语带无奈:
「燾正说的那个三十大劫,徐清歌那时候根本还没遭遇,他死的时候都还没而立。我后来想了又想,除了三十大劫,势必还有别的原因导致他死亡。」
「那你为什么说是你任性害死了他?」殷早又问。
「反正到底都是我的原因。那小廝要不是嫉妒我,又怎么会来害我?你试想,他夺走我的身体,那徐清歌会不知道吗?徐清歌那般爱我,自然是马上就发现有异……清歌本想杀了他,可那张脸到底是我的。他下不去手。若不是我任性非得背着皇上和他相爱……」
殷早突然想起他那次做梦时梦见骆九天说了一句“我明明……”
他瞪大了眼:
「不好!杀了徐清歌的就是项远!!」
骆九天愣了愣:
「你说什么?」
「我问你,你被他夺取身体的时候,你的魂魄呢?在体内?」
「当然啊,可怪的是……清歌死的时候,项远的魂就彷彿不见了,我一瞬间就拿回了身体。可也没什么意义。」骆九天情落寞:
「我马上就拔刀随他去了。只盼如他所言来世再见。谁知道那垃圾玩意也跟来了!」
「只怕是徐清歌想杀他,让他发现了徐清歌知道自己不是你的事情。由爱生恨。哪怕都变成了别人也得不到,那乾脆毁了。」殷早道。
「你打算怎么办?」骆九天问道:
「你的身体,被抢走了喔。」
「……」
「现在的情况,和那时简直一模一样。我看你的何晚也跟徐清歌一样,很清楚躯壳里的不是他们所爱之人。项远会不会再一次因此而动了杀意呢?」
殷早有些不知所措。
他只希望何晚能好好挺住。
此时,何晚正一筹莫展。
他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带着“殷早”,又去找那位师父。
岂知“殷早”一到庙里就分外抗拒。
「我不要!我不要!!!」他厉声尖叫,叫得何晚头痛欲裂。
何晚不知如何是好,可此生的何晚可不是温文儒雅的徐清歌,他牙一咬心一横,一个拐子就架了过去,直接把“殷早”给弄晕了。
他停好了车,背着他缓缓往庙里走。
沿途经过了一个正在扫地的僧人,他戴着大大的斗笠,埋头苦干着。
何晚从他身旁走了过去,那僧人抬起脸:
「施主。」
何晚回过了头:
「……」他看着他老半天,只见他也没要开口的意思,便朝那僧人说了句“阿弥陀佛”。
「不是的,施主,您不记得老夫了吗?」
何晚有些不耐烦,他今生也他妈要记得太多人了吧?
「不记得,我有要紧事。请您让一让。」
那僧人摘下了斗笠:
「我是妙指算燾正啊!」
何晚愣了愣,燾正?
这名字他的确听殷早那小子提过,可……要真如此,那燾正也早该作古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