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的眼一直审视这哲哲,他从来都没这么认真看过他的嫡福晋,他一直以为嫡福晋是个脾性温和,贤良大方的,但是现在看来,这种观感很有可能出错了。
他用着前所未有冷硬的语气道:“朕不管你怎么解释,布木布泰屋子里缺的东西都得给朕补齐了,朕的妃子如此荒凉,你是想让旁人看朕的笑话吗?”
所谓嫡福晋,明明对后宫情况都了如指掌,如今却是给他睁眼说瞎话是吧。
“皇上……”哲哲欲言又止,终于折服在皇太极冷漠的表情下了,她心里暗恨,但是知道这是皇太极给她的机会,她要是胆敢有一点不顺,紧接着而来的说不定是惩罚了。
可她怎么可能会让后宫妃子看她笑话呢。
她只能憋屈的将话语掩下,心里给布木布泰狠狠记下这一笔了,布木布泰给她等着吧。
皇太极的心情还是很烦躁,即便是将布木布泰的赏赐都要回来了,可是他没有忘记布木布泰看向他的那个眼,是前所未有的荒凉,仿佛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似的。
他从没有在任何一个女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就像他十四十五岁来了初精后,无数女人相伴他身边,他都没有感受到这种让人无法适从的眼。
布木布泰怎么敢,她怎么敢对朕露出那种眼,难不成还指望有人能将她放在心上,她想都别想!
终此一生,她不想着好好伺候她男人,还想着别的事情?呵,进了后宫,就得给他好好当着他的庄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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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皇太极突然就有些后悔将布木布泰立为五大福晋之末了,但是他心里面怎么可能会承认自己的过错,他只会想着自己是为了政局着想,淑妃是必须被他立为次东宫福晋的。
这般想着,他心情异的稳定许多了,正好彼时海兰珠出现在他面前,是他一贯喜欢的清丽温婉模样,海兰珠眼里心里都是他,他心想,这样才是对的,布木布泰那样子算什么?
之前他能晾着布木布泰几个月,现在未必不能。
海兰珠倚靠在皇太极怀里,把玩着皇上厚重的大手。
皇太极望着海兰珠的模样,心想,大概姐妹都是相似的吧,布木布泰与海兰珠模样相似,当初他不喜极了布木布泰的性情,所以对海兰珠截然相反的性情起了呵护的心思。
念在布木布泰是海兰珠亲妹妹的份上,只要她接下来对他诚心诚意道歉,他就原谅她。
皇太极默念着。
……
在皇太极的命令下,哲哲很快将布木布泰这些年的赏赐都补得七七八八了。
有红得透明的珊瑚柄,也有绿意盎然的如意柄,还有专门用上好的木料制成的桌椅。
花瓶和各种各样的小摆饰,一下子将永福宫的明堂点缀得琳琅满目。
有这么多赏赐下来,永福宫的主仆应该开心才是,布木布泰现在却犯难的很。
苏茉儿也挺烦恼的。“主子,这些东西到时候咱们怎么运走啊,留在这里不太行吧,不是便宜了哲哲她们吗?”
她依依不舍的摸着上好的木料,“早不送来晚不送来,偏偏这时候送来,按奴才说啊,主子就该早些时候跟皇上诉苦,咱们也能享受一段时日的新物品,反正咱们不用对她们客气,不是吗。”
布木布泰好笑的看着苏茉儿唉声叹气的模样,她怎么想得到啊,该说皇太极还是有一点良心的吗?只是她也觉得皇太极这一弥补挺没有意思的,还不如给她一点实用的东西,像是金银珠宝什么的,好让她给女儿留嫁妆啊。
雅雅倔强的将一个小木马放在嘴边啃咬,这段时间她刚长新牙,小嘴巴巴不停的,但是新牙怎么可能比木马硬呢,她不小心将自己嘴巴磕着了,大眼睛立马起了一圈涟漪。
“额娘哇哇哇——”
孩子的哭声立马惊扰了一众大人和小大人,很快,布木布泰就没时间考虑这些物品如何处置了,她手忙脚乱的和苏茉儿哄着孩子。
雅图和阿图也板着小脸,放下毛笔,急急忙忙的下地准备哄妹妹了。
……
“庄妃有何反应?”皇太极揉了揉额头,淡淡道。
他将该补回的赏赐都给了她,这女人,就算在他面前如何摆面色,也应该清醒过来了吧。
他承认他有愧,但是布木布泰别太过分了。
奴才迟疑道:“皇上,庄妃娘娘似乎没有一点反应。”
皇太极眼里闪过恼意,“她还想怎么样!”
他心里面依旧被布木布泰当时看他如尘埃的眼气着了,也芥蒂的很,他想不明白,布木布泰一向不是最审时度势的吗,不是脾性最温和的吗。
近十年的相处,即便皇太极不怎么待见布木布泰,也清楚这个女人只会默默守在屋子里等他归来,即便是他和布木布泰感情最好的时候,他几乎能日日看见布木布泰对他征战归来的担忧和顺从。
从那时开始,他就知道布木布泰是这个后宫里唯一一个会对他的一切举动都甘愿承受的人了,这样下去不好吗?
皇太极不明白这一点,也为布木布泰的反抗感到极大的不满和略微的恐慌。
他心想,好歹是多年的相伴,他再给布木布泰一段时间清醒过来,若是不行,呵,雅图阿图雅雅她们也应该由哲哲教导了,布木布泰做不好伺候丈夫的妃子,那连孩子的额娘也别当下去了。
皇太极勉强劝说自己再给布木布泰一段时间。
……
皇太极在等着布木布泰的服软,多尔衮也等着自己成为新郎官的好日子。
贝勒府上几乎已经将该买的红灯笼和红娟红布买来了,多尔衮还在身上试着诸多新郎服饰,仿若怎么试都试不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