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皖握着桃花簪的手紧得渗红,下一瞬手臂微动,声音怒起:
“我杀了你!!”
一丝薄薄血珠点在黄丰的喉咙前,他笑了笑:“杀啊,刺进来!怎么不够胆子吗?刺进来你就解脱了,被我鱼肉之事再没有其他人会知道,事后你可以和苏云解释,解释你是被媚药所控制迫不得已和我……。”
“别说了!”裴皖银牙紧咬说出这一句话来。
这时候黄丰抬起手,握住刺向自己那双激动得颤颤巍巍的柔荑:“你没有力气了是吧,连杀死一个玷污自己身子的人都做不到。来,抬起头来让我看看,苏醒智之后的你是什么样子的?”
黄丰笑着用另一手抬起裴皖的螓首,花簪取下的秀发闲散在脸上,拨开秀发后的容颜,黛眉紧紧拧后巴在一起,一双桃花美眸下流着凄怜的眼泪,如花般的面容被泪水侵蚀出红红的伤疤。
足见裴皖已经彻底醒来了几日,而这几日,她是在闭关的黄丰跟前,在是否杀死他的决定前徘徊,犹豫不决的时候,一想起自己被媚药迷失身智时所做的荒唐事,就没日没夜的哭,哭得脸都被泪水侵伤。
“哭起来多难看啊。”黝黑皮实的手抹过泪疤,黄丰略作怜惜道:“这么好的脸蛋,要是就这么被你哭毁了你说该有多可惜?”
黄丰的声音就好像粪土,听在裴皖的耳中有多恶心就多恶心:“黄丰,你给我说清楚,那一日在桃花苑打开空间缝隙的洞虚是谁?你偷取青山的龛想做什么?有什么目的!”
“别急别急。”
黄丰嘿嘿一笑,面前美人愤怒得想杀了自己但又还下不了手的挣扎怒容,让他感到内心无比的兴奋:“你很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裴皖停在黄丰喉咙的桃花簪向后松了松。
“告诉你没什么,只是……。”
黄丰顺势往后一躺,身子脱离致命的桃花簪子落到床上:“爬上来坐到我的身上,我慢慢跟你说。”
入冬的竹院,房中燎炉内的炭木燃烧得噼啪作响,丰腴的徐娘站在床前的身影被火光照射得有些摇曳。
躺在床上的黄丰,猥琐的眼扫视裴皖因为气愤起伏颤颤的身子:“是不是有点期待了,二十多日没有被滋润的肥田,恐怕已经很饥渴了吧?”
“你!”房中洒下桃花瓣,簪子寒光露。
然而下一刻,黄丰手中掏出一块天遁牌,光幕浮现:“老主持,可以进去了。”
“嗯。”天遁牌内传出的声响,让裴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光幕内的景色她曾经见过,就在被媚药控制和黄丰做那苟且之事,云儿曾经联系过的时候。
那时候云儿所处的洞府,亭台隐隐,溪水流淌叶落成堆,和现在黄丰手里天遁牌传来的影像一模一样,裴皖抬起头,声音已没了怒气:“你到底想干什么?”
天遁牌内的影像还在继续,随着一双枯瘦皱皮的手按在了洞府的大门,洞府大门接然被打开,空荡荡的洞府,没有任何人的气息,里头的冥想石坪上依稀散落几件苏云用过的衣服和空药瓶。
黄丰关掉天遁牌:“你说,苏云去哪了?”
“你什么意思?”听到这句话的裴皖明显愣了愣,心中微凉,难道黄丰他怎么……可能……接着裴皖从尾指纳戒中取出天遁牌,看着光幕内熟悉的名字。
裴皖在意识醒来后未曾主动联系过云儿,她害怕,害怕下一次见到云儿的表情。
所以裴皖如今只是想问出黄丰的谋划和行动目的,将一切告知上官玉合后,便选择道消骨陨,离开这个世间,但这个世间永远有一个人会让她留恋,那个虽然和她没有血缘关系,但却是她照顾着长大的孩子,于是裴皖按下了通讯苏云的天遁牌。
此时远在万里之外的拘龙山,禁地自带的封印隔绝了天遁牌的联系,更别说苏云的天遁牌此时还在师傅岳侜儿的手里,岳侜儿看到了都不一定接。
联系了近九次,裴皖落寞望着手里无人响应的天遁牌,手有些抖,黛眉愁着抬望向黄丰:“你把云儿怎么了?”
黄丰没有立马理会裴皖的话,抬起脚勾住了裴皖丰腴的大腿:“放心。目前我还没杀他的想法,这一点我对天道起誓。”
天道起誓于这片天地是真有效的,若是有违者,将在修行路上再无进境,死后再不入轮回。
然而,在自己心中珍惜的东西被人拿捏的时候,裴皖挣扎的动作微弱了下来,她默默忍耐着,黄丰的两只脚如游鱼般游离在自己的腿间,慢慢的探入股间,硕大的胸脯颤了颤,裴皖垂下手制住了黄丰,起初愤恨的面容已满是愁容和可怜。
“不要……”
话语未停下一秒,身下股间透入凉意,黄丰的脚趾在裴皖的裙间拉下一件袭裤:“什么时候开始穿这玩意了,以前不都是光光的吗,一见到我就撩开裙子求着我插进去?怎么清醒之后,就变了?”
黄丰继续道:“我说过,想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只是你要自己爬上来坐到我的身上,我再跟你说。”
脚趾揉搓着门户,裴皖身子乱颤扑通一下跪了下去,哭道:“不要再这样了,我求求你,我真的求求你。”
难道她还要跟这个男人承欢作乐吗?
此时黄丰坐起身,用手抹去裴皖眼边的泪水:“哭丑了我可没兴趣了,要这样,我说不定真想把苏云给杀了。”说着,黄丰解开腰封,衣裤滑落到床沿。
泣泪声回荡在房中,竹院外的雪还在下着,落到窗台上的雪花似乎因为房中传出的温热化成涓涓细流的水滴在地面上,那水滴落在地面一刻便如梨花带雨般憔悴。
窗纸后的倩影口含巨物,许久后裴皖站起衣衫徐落,丰乳翘臀的完美曲线倒映在纸面上令人浮想联翩,下一瞬倩影蹬掉鞋袜,抬起丰腴的美腿轻轻爬上床榻,骑坐在下方男子的身上,额头发首挂起汗珠。
随后她伸出手握住了下方那根巨物,美臀稍稍抬起,见着窗纸上的倩影似乎对着下方男人说了几句什么话后,她才慢慢的坐了上去,接住一下一下地抬动,硕大乳波荡漾,骑坐着的美腿玉足蜷缩成弦月。
皮肉撞击声,滋滋的液体缠绵声,和二人的喘息声逐渐从屋内传出。
竹院里竹叶落在雪中发出的声音,如一双俏白柔荑打开了竹卷,思绪从十日前拉回到现在。
上官玉合眸子落在了竹卷的文字上,剑眉轻蹙绦唇微启,念了起来:
“宗门大醮比赛事宜。
第一比:由选择签方式,将各宗弟子划分,七人为战决出一胜者,共计十六场出十六位胜者。
第二比:同为抽签方式,两两为战,逐步决出胜者,选出最后四位至强者。
第三比:同为抽签方式,四位强者两两为战,决出二人争夺仙魁,后二人决出第三甲。
大比共分七日进行,头四日为第一比,后两日为第二比,最后一日为终极比试。
以及本次大比奖赏如下:
凡参与者宗门均赏赐女帝亲笔书写的宗门匾额一副,天子阁入学名额一名,免缴纳天遁牌税款一年。
十六强胜者,赏赐灵石一千,夏币白银三千两,可直入天子阁内阁修习,赠予京都炼药阁培本固元丹十枚。
三甲分仙、青、武三魁,顺而次之。
武魁有奖:赏赐灵石三千,夏币白银五千两,入天子阁为国师柳舟月入门弟子,册授夏朝武骑常侍,秩俸七百石,封:郧阳伯。
青魁有奖:赏赐灵石五千,夏币白银七千两,入天子阁为国师柳舟月内门弟子,册授夏朝太子少傅,秩俸一千石,封:长平侯,可世袭罔替。
仙魁有奖:赏赐灵石一万,夏币白银一万三千两,获人皇气运加持,册授御史大夫官衔,秩俸两千石,封:平阳公,可世袭罔替。赐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
啪——
搭设了好几条地龙暖道的楼宇内俨然跌至寒冬,竹卷被上官玉合拍在桌面上化为粉齑:
“东方岚你可真是好手段,这次比试不仅要将仙宗重新洗牌,还借机充实了你的羽翼,十几年不见心机变这么深了!”
说话之际,上官玉合抬起绝色螓首望向夜空,夜色幕布中,她似乎看到某个坐在龙椅上,正昂首俯视着下方,一副耀武扬威的嘴脸。
“啊嚏……。”
京都皇宫大内。
雪花落在琉璃飞檐上,偌大的皇城像是穿上一件素白的衣衫,吊挂在飞檐下宫灯随风微微摇曳,俨然有种颠风夜半撼芜城,雪萼琼丝破空碧的意味。
女帝寝宫’阙宫‘外的白玉走道上,十二名宫女提着灯笼静静的站在门外。
穿着威严贵气龙袍的女帝东方岚,正坐在书案一侧打着瞌睡,发鬓间斜插的金簪时不时碰到案板的乌金砚上,染上一点黑墨,由于她身形高挑,若是从旁边站在帘子后宫女视觉望去,一双修长皎白的美腿悬在地垫上半分,抹红油的脚趾微微蜷缩着,看上去有些慵懒。
沿着绣金边的龙袍裙边向上探,不逊色于上官玉合的奶团子压在桌面上,摊出诱人揉捏的形状,浅金色的凤眸放松的闭着,数缕银白秀发懒散搭在雍容华贵的面容上,随着红唇呼出的气息,荡呀荡的。
可不知是哪里吹来的好色冷风,顺着白皙的秀颈悄摸摸溜进女帝的袍服内,抚摸过两团傲人的乳尖,抹过裙下风光绝景。
“啊嚏……。”
就连是已入洞虚的女帝也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俏手揉了揉惺忪的凤眸,左侧的漂亮脸蛋残留着压红的痕迹,此时的她哪还有什么万人之上的女帝风范,倒像是只冷酷又贪睡的猫咪。
“母后,鸢儿先前没说错吧。”
话语声来自于御案后,持笔翻看堆山奏折的少女。
少女碧玉年华,莹白长发用梳篦挽作乐游髻,齿如瓠犀眉目盼兮,天生丽质的容颜上挂着抹自信笑容,身上衣着官黄丝攒宫裙。
模样长相和女帝约莫有七分相似,少去的那三分也许是岁月沉淀下女人成熟的气质,但也换上三分青春少女独有的纯真。
言语取笑女帝间,少女却仍不忘提笔在奏折的书写着字词,眼中出现着同龄人少有的专注凝聚力,两截浅浅的羽玉眉,时而舒缓时而紧蹙,隐隐间透着骨皇家独具的高贵感。
能在女帝身边审阅奏折,而宫裙上又毫不忌讳的纹着雏凤游龙的少女,自然是女帝的女儿,当今天下的宝珠公主姬少琲。
只是俏皮的公主小时候不喜欢这个名字,于是又给自己换了一个新的名字。
九鸢公主,东方九鸢!
东方取自女帝的姓氏,九是九五至尊的九,鸢是纸鸢的鸢! ! !
从睡梦中冷醒的女帝,瞅得女儿取笑自己,轻手蹑脚从旁边拿起一本薄薄的小奏折,想着拍一拍女儿的小脑袋,教训教训她什么叫忠孝节义。
然而这小小报复还未成功,九鸢公主就开口了:“母后真敢拍鸢儿的脑袋,鸢儿就不替母后看这些奏折咯。”
放下薄薄奏折的女帝,艳唇嘴角浅浅笑了笑,瞅了眼如山高的奏折:“这些文臣一天天都往上交十几道折子,来到朕这就得上千道,也不想想朕一天看不看得完。还是鸢儿好,懂得怜惜母后。”
女帝的突然转变,倒没让九鸢公主觉得不可思议。
在她眼里母后就是这样的女子,阴晴不定傲人视物,身为至强修行者又是大陆凡人王朝的帝皇,无何事不能做,无何事做不得,不过有一点珍贵的就是,母后从小对自己子女都非常好,无论是王兄还是自己,母后都视为掌中宝,心头玉。
“那么是王兄不懂得怜惜母后咯?”九鸢公主眨巴眨巴眼睛说道,那样子就像是给老哥无辜叫冤:“不过话说,鸢儿今朝听内庭宫女讲,王兄已有好几日未上朝了,是有何事吗?”
抹红油的脚趾轻轻踩在地垫上,女帝站起身,从一旁宫女手里讨过暖手的热炉:“早几日琅儿进宫,请愿亲去凉州城督促宗门大醮的事宜,朕准了。”
九鸢公主这时恍然地噢了一声,怪不得这几日唤我进宫批阅奏折了,以往这些活都是由王兄干的,哪里轮得到自己?
“宗门大醮?”九鸢公主将目光放回到手里的奏折上,莫名道了句:“他会在这场大比出场吗?”
女帝定了定儿,凤眸看向闺女,脑子一下子没转过这道弯来,想了会才想明白道:“先前听柳舟月天遁传讯,上官玉合那孩子现在去大欢喜寺交换潜修了。”
九鸢公主合上奏折,提笔蘸了蘸墨水,又打开一本新的奏折,有意无意道:“是这样啊。”
那模样眼看上去有点失望似的?
女帝凤眉微瞪,凑到闺女身边:“不会吧,鸢儿你……你跟那小子都未曾见过面,就心系他身了。”女帝侧头瞅了瞅九鸢公主的聪颖的脸蛋,深想着自己的聪明闺女,不应该是这样的。
“母后,你在瞎想什么呢?”
九鸢公主连忙打退了女帝的胡思乱量:“我只是好,能让国师开口与我联姻,之后又让剑阁宗主推拖联姻的男子,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
她可以很清楚的是,东方九鸢并不是喜欢苏云,而是对这个联姻的男子产生了兴趣而已。
对,就是这样!
女帝扬了扬嘴角,勾起迷人妩媚的笑容,闺女长大了。
“母后你要胡思乱想,鸢儿真走了!”九鸢公主放下手中笔,瞧着自己母后那副,闺女你的心事我都懂的情,脸色微红道。
然而下一秒,女帝望向宫外落下的白白雪花:“其实你去走走也好,你和娘当年不同。你平日如笼中雀般不是困在这座皇城就是困在公主府,还未曾见过外面的世界有多璀璨,这样活下去太累了。”
九鸢公主眨眨眼,母后少有的对自己用上了凡人间母女的称唤。
回过头后的女帝对着闺女说道:“鸢儿,去宗门大醮耍耍吧,就当是散散心如何。”
“我看是母后耐不住深宫寂寞,自己想去散散心吧。”九鸢撇撇嘴巴道:“那母后你去吗?”
“嗯。”
女帝凝眉想了想:“会去的不过……,那袭杀近卫的凶手已经伏罪了,朕要与宗正府会审他后再行出发。”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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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两盏茶时间过去,东方九鸢坐着六人抬的步辇出了皇宫。
站在皇宫门外的侍女,瞧见公主出城后连忙向前披上一件厚实的裘衣:“主子穿这么单薄,小心着凉了。”
拍了拍侍女贴切的手,九鸢公主眼望向一旁停靠的高大黑鬃马:“那是谁的马?”
侍女回道:“典属国丞赢郜的马,头点一寒星尾端长戎,是甘凉少见的宝马。”
“能一行几里?”
“一日千里不在话下。”
“那就好。”九鸢公主点了点头,下了步辇径直走了过去,拉缰上马两腿轻夹,动作一气呵成:“告诉赢郜一声,他的马本公主要了。”
“欸?公主你去哪?”
侍女满脸迷糊瞧着自家主子御马而去,立既随口吩咐着一旁的宫女跟赢郜官人解释后,下一秒飞身纵起,坐到一旁赵相国马车上的马上,割断了缰绳跟着公主出了皇城。
独留下赵相国一人,爬起车外狼狈地看着自家的破烂车架,于寒雪中飘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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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宫寒:
晚了两三天才写出来,不过好歹还是来了!!
粮草已备好,宗门大比篇起,苏云娘亲的肉该上锅了,我想想得写几章,两章还是三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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