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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女帝怒斥群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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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更深夜静。『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朱武大街桂花堂后,狭长阴暗的巷道里忽传出两声咳嗽。

里头穿布衣着草鞋的汉子手里撩着一柄弯刀,头望着天,眼睛努力地闭着,鼻腔呼出两道寒雾,今日京都稍微有些阴寒,汉子感觉满布沧桑的脸上带上了几份薄凉,似乎是因为天上的雨滴落到了他的脸上。

静下心来后,汉子将弯刀收回至跨间,扣上一顶蓑衣帽遽然而去。

后巷深处,一具尸体倒在地上,鲜血混杂着雨水流淌在泥泞的路面上,失去生机的瞳孔倒映着汉子离去的背影,两头闻着味的馊鼠从暗处爬出,兴然地啃食起来,一块雕刻着’皇家近卫‘的玉制令牌随着动静从袍间跌落。

嘭嘭嘭——

大街上的打更人敲着手里的铜锣,嘴里喊念着:“子时三更,平安无事。”,夜里阑珊,聆听着打更人的警语,屋舍里久久未眠的官人们方闭起沉重的眼帘安然睡去。

直至一抹淡金色冉冉升起。

京都分三层,分别是外城,内城,皇城,层层森严。

皇城九孔门外已经停下了数辆奢华马车,车前站着三位身着锦葵色朝服,腰别朝珠带的大官人。其中一人手里撰着一枚玉笏,两鬓霜白,看上去临近古稀的面相,眼却出的清邃。

而他正是赵桧,字德之,于元康十七年得中状元致仕,大夏朝德高望重的两朝元老,担当百官之首的相国大人。

余下两位虽说名号稍逊赵相国一筹,但手中的权势同样不低。

其中一位临近而立之年,颇为温文尔雅的青年文官,名魏完吾,任京兆尹,主摄管京都要能。

而另外一位则是名公子哥儿,叫作嬴郜,年纪轻轻就任大夏典属国丞,足见家势显赫,父亲更曾任先帝司徒,宗族世代为皇家马前卒,是勋封世袭国公的擎天世家。

是发生了什么事,竟能让三位权盛的官人大早聚到一起商议事宜。

“已经连续七起近卫遭遇暗杀,此事必定激起圣人孽火重怒。”赵相国清邃的眼扫向皇城,沉声道:“今日早朝诸君可不好过。”

听着相国大人的话语,魏完吾嘴巴微动,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隔壁的嬴郜公子倒先开口了:“九鸢公主婚假一事就够令圣人愁眉寡怅了,又把这火烧到朝堂上,魏兄保重。”

“诶……”

魏完吾也是长叹口气,他当然知道自己办事不力了,但奈何此次的凶手实在过于诡异,身手高强,作案之后没有留下任何尾巴,让他揪无可揪啊。

踏踏——

这时突然有脚步声从身后响起,三人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皇城墙上的旌旗被风吹的’簌簌‘声。

晨早的阳光十分稀淡,墙道的灯火亮光频频闪烁,直到人影走到几人跟前才看清了来人的长相。

一袭明黄色朝制大褂,披领绣金边,腰系青缎带,头着朝冠衔有宝珠,容貌虽说比不上苏云俊逸,稍逊一筹,但也算得上是仪表非凡。

而如此装扮出现在皇城,只会有一人,当今圣人之子:姬少琅。

“赵德之参见殿下!”

“下官魏完吾,参见殿下!”

“典属嬴郜,参见殿下!”

赵相国三人在见到姬少北后立马行跪。

“九孔门前热议圣人,讨究事宜。”站于三人前方的姬少琅蹙眉肃然,围着三人低声冷道:“尔得好大的胆子。”

当今女帝有年号昭安,于二年初春曾颁下诏令,严禁士大夫私下妄议圣人,皇室事宜。若有发违者,人人皆可递卷宗奏密揭发,经查处核实必当严办,轻者罢黜官职,重者诛其十族!

“还望殿下恕我等大不敬之罪!”

听到姬少琅的话语,跪下来第一个委屈求饶的反而是赵相国大人。

“得了,准备进殿吧。”姬少琅扫了眼匍匐在地的赵相国本人,说罢抬脚离去。

他本就没有多少加罪之意,这些都是国家栋梁,别说是自己,即便是母后也得斟酌量罪吧?更何况姬少琅私下对于赵德之这些老臣还是有不少佩服及信承之心的。

在姬少琅走入九孔门后,三位大官人徐徐站起身,皇城楼槲角钟敲响预示着早朝的开始,百官可进殿了。

其后赵德之深深望着远去的殿下身影,眼出的深邃。

与此同时,另一侧的皇城大内。

上百名宫女整齐的列靠在甬道两侧,一十八人齐抬的酸枝红步辇缓缓探出,步辇雕凤衔龙,满挂着明黄色的流苏,威风堂堂。

步辇上,绦唇如火,熟艳无比的大夏女帝,其浅金色凤眸正轻轻的闭着,以莹白皓腕撑着俏容,侧靠在扶手边上享受假寐,一头银白秀发正挽在脑后以金簪扎作瑶台鬓,发端衬有步摇下垂宝珠,打扮得相当高贵。

身上穿着一件赤金龙袍,龙袍为女制,女帝龙裙下未曾穿着亵裤,作为万万人之巅的女帝出行偏偏没有任何架子避讳,右腿被其大大方方的搭在左腿上,以致将优美的一双大白长腿彻底裸露在外,展现出大片春光,而长腿尽头雕刻展翅金凤的白玉高跟,紧紧包裹着女帝那对,如同羊脂白玉般丝毫不见瑕疵的晶莹美足。

随着步辇的颠簸,她傲人的酥胸不停的晃荡着,即便被龙袍包裹着也没有半分藏掩,柳腰下方那曾经生育过子女,象征着少妇人独有的丰盈翘臀压实在辇座上,连龙裙都无法遮掩其轮廓,肥美如桃圆润如月,无时无刻再在外界散发着勾引淫靡的气氛。

直至步辇被抬到举行早朝太极殿后,旁边随行的一个长相清秀,看上去不过十五六岁的宫女才出声提醒道:“陛下,到了。”

“恩……到哪了。”

慵懒酥麻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韵味,在听到宫女的提醒后,女帝这才微微睁开凤眸一线,色有些懵迷的扫视了周遭一圈,依旧是朱红色的宫墙,黄白釉的琉璃瓦挂满了寒人的雪花,她轻叹一声:“又该上朝了吗?”

宫女瞧着女帝醒来,连忙走到侧身递上一手暖炉:“是啊陛下,百官已等上好久了。”

接过暖炉后的女帝怅然呵出一口寒气,理论上来说,洞虚修为的她应该不会感受到冬日的寒冷,但自从她嫁入皇家,在先帝薨逝后就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深宫呆了十几年,虽然她曾经诞下儿女,情感上有所依偎,但皇家规定满十岁的龙子龙女就得开府自居,自此之后深宫内又只剩下了她一个孤家寡人,即便能享受世间极致的荣华富贵又如何,除了那么些宫女偶尔能从自己说上两句话,便再无他人可以解忧。

没错,她是大夏的女帝,头顶天,脚踩万人的无上存在,但归根到底她不过是独守空枕的苦命人而已。

不得不说,她还真有几分羡慕起以前的姐妹们,如同上官玉合跟自己一样深居高位,但起码她的儿子应该能时时刻刻陪在她的身边消解忧愁吧,就像是苏清璃是仙宫之主,但还是能随时出入世间,回苏家叙叙旧情。

最可恨的是柳舟月,明明最应该陪伴朕侧的大臣,可平日总是龙见首不见尾的,不到关键时刻,人都不知道在哪。

要是有个人能把朕带离这座寒宫该多好?

但思索终归是思索,女帝还是走下了步辇,踩着白石玉阶向太极殿缓步走去,一旁的宫女也低着头紧紧跟在了后头。

太极殿作为朝议之所,面积自然十分广大,八十一根金丝楠木圆柱,支撑着硕大无比的重檐庑殿顶,圆柱雕着各种瑞兽并镶贴有金粉玉帛,看起来既大气又华丽。

成百位官员按照品级依次排为八列站在殿前,这八列又分开两侧,一侧为首站立的自然是德高望重的相国,赵德之大人。

而另一方官员多为武官服制,为首的男官萧异,位为大夏骠骑将军,根须茂盛,虎背熊腰直挺挺站立的样子,威然不逊。

至于皇子姬少琅则独自一人站在龙椅宝座阶梯的下侧,闭目聆听着地下官员的窃窃私语。

“耻辱耻辱!”

“年纳千匹雌马,絮布三十万匹,虞铢万串,万斤金银,米酒万斛万石。并划凉、豫两州开设无税之关市贸易。若真依北蛮所行,断乃我土千百年未有之大耻辱!”

“哼,你可知道北疆年年防范的军备花费,和这些比起来也不过是九牛一毫。再说蛮奴铁骑,年开袭掠,死伤掳掠的百姓可达数十万、数百万之巨。区区代价就换得夏蛮安平,这你都不懂?。”

“汝……之贼子!可知此高昂费用,得消耗夏朝多少国力?”

……

百官纷乱不已,声音嘈杂。

这其中,有继续谈论女帝与北蛮的和盟之事宜是否合理的,既有讨论连日近卫被刺埋汰京尹办事不力的,亦有讨论九鸢公主婚假不妥的,更有甚者还说起了殿下颜行风骨不输先帝的话语。

而听他们吵吵这么久,也能发现这朝堂争吵的百官应分两派。一方以赵德之为首,多州府尹典属为辅的主和派。

而另一方则是以萧异骠骑将军为首,联合诸多武官的拒和派朝臣。

“圣上驾到!”

清亮的宫女嗓音传遍了太极殿,百官同时间选择闭起了嘴,纷纷躬下身:“参见陛下。”

两派争吵是争吵,但都是在跟对面发发牢骚,在女帝面前吵?

不存在的,谁敢啊?

就在宫女声宣上朝后,一皎白美腿从龙椅后屏左侧探出,高跟在金砖玉面上发出透沉的踩踏之声,接而安然的坐在了龙椅之上,上身绝秀峰峦随着落座微微颤了两下,其后女帝又将双腿交叉搭起,压根没在意过会让下方的百官,一抬头就从开叉的龙袍裙挂下看到白腻勾人的春光。

—————————

百官齐聚的太极殿安静得针落有声,而女帝也就这么安坐在龙椅之上,久久没有任何言语,只听闻着龙椅之上卷书一页页的翻动声,空气仿佛一下下变得沉重。

时光荏苒过去很久,浅金色的凤眸望着不敢抬头的百官,轻轻一声叹息,后慢条斯理开口说道:“许卿,九鸢公主婚嫁事宜安排如何。”

“臣在。”

位于赵相国身后的第三个官员随着女帝的召话,低着头回应道:“禀陛下,一应礼聘已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发往凉州剑阁。”

“不错。”夸过一句后,女帝贵气傲然的嗓音再度出现:“但此事万不能拖延,今日林卿可先行退朝,即日启程赶在宗门大比前将礼聘送到剑阁,去吧。”

扑通一声。

官员的膝盖和地面来了一次清脆的碰撞,谢过恩礼之后,林卿便低着头一步步的退出了太极殿,太极殿又陷进了无穷沉重的安静气氛之中。

直至女帝查看到一本新的卷宗,凤眸随之微眯,高傲修长的秀颈昂起朝着下方打量几眼,龙椅上冷笑袭来:“来人,把魏完吾给朕拿下。”

“诺!”

御前两旁手持环首刀的近卫随着女帝一声令下,齐齐冲到魏完吾的身旁,这时候站在魏完吾前方的赵相国忽低着头平举着玉笏,侧移步走了出来:“陛下,还请三思。更多小说 LTXSDZ.COM”

“噢!”

高座上方的女帝甚觉有趣的噢了一声,将手中观看的卷宗丢到一旁,她已经很久没试过朝堂上有人忤逆她的话了:“这么说,赵相是要保他?”

“圣人塌下,京师重地。连犯七起命案,所涉者皆为皇家近卫,五日前,朕赐魏完吾金漆令查处此案(有权如帝威见之如面,自由出入后宫的能力),五日过去,他未曾有一日给朕查出丝毫线索,如此无能之辈焉能当国基之用?”

说话间,女帝的语气逐渐变得凌厉起来:“妄说朕要治魏完吾无能失责之罪,朕问问你们,可曾了解过那七名被杀的近卫?哪个不是大夏朝廷的栋梁之才,得知他们无故横死,朕心都要碎了,朕是疼心疾首,朕深感有罪于他们的父母……”

随着凌厉的话语声,无形的洞虚威压开始自女帝周身弥漫,空气中的本就的沉重随着逐步演化,仿佛凝固了一般。

“再看看你们,每日早朝个个都是冠冕堂皇的站在这,你们可曾有过一刻去为他们感到惋惜?朕知道,你们没有!你们有的只是关心下朝之后回府,家里的夫人会准备什么玉盘珍馐?你们有的只是关心京师新开了哪座酒肆,新设了多少伎坊!!”

声声利索,站于下方听着母后怒斥群臣的姬少琅,腿都感觉有些软了,即便母后体谅没有将威压施予自己,却还是感受到了不少压力。

这种压力也许并非来自洞虚强者的威能,而是实实在在的天子之威。

“先帝薨逝,朕即位之初。以为夏朝最大的隐患是蛮族,朕就年年督防北疆军情,蛮人从此再无侵夏劫掠之行,直到最近的夏蛮和盟,谓有天下太平之象。后来又以为夏朝最大隐患是修仙宗门的自处独立,不受控制,朕便开宗门之大比,重排修行宗门,到现在九州各宗已大有投诚合作之意。”

“但朕今日是越来越清楚。”念到这,女帝站了起来,迈开皎润长腿踏下殿前玉阶:“大夏最大的隐患不在外头,而是在内里,就是在这太极殿内!就在你们这些无能废物,一个个酒囊饭袋之中。”

正说着,女帝走到萧异方身后,一名低着头的肥胖武官身前,浅金色凤眸瞬间对其充满鄙视之色,随即就抬起长腿,高跟戳在了肥胖文官的肚腩上,再猛力地踢踩下去。

砰——啪——

这一踢一踩没有动用洞虚修为,只是单纯的人力,但也不是这个被酒色掏空的肥胖武官能驾驭的,一下子就被踢翻在地面上,白玉高跟随即踩在了肥胖武员的猪脸上,骇人的气势充斥在脚下,缓缓的将猪脸踩平。

被女帝死死踩着的肥胖武官,只能动起被高跟鞋面踩掉一半的嘴求饶挣扎,只可惜这名官员内心无比恐惧着女帝,眼珠子压根不敢向女帝方向瞧上一眼。

这要是能瞧上半眼,说不准就能窥现到,女帝赤金开叉龙袍之下,那对皎白柔滑的长腿是多么的扣人心弦,那玉柱末端深处甚至还仅仅穿戴着一条纤细的素白布带内亵,布带紧紧的勾勒出来的骆驼趾线,遮遮掩掩间诱人秘。

而且那作为大夏帝皇,万民之帝的屄门玉户,正随着踩踏的一下下用力,汗水向外润透了布带,将香肥嫩滑的美肉外观彻底展现出来。

此时。女帝那张美轮美奂的俏容嘴角不自觉上扬起一抹弧度:“看看你,看看你们这群武官,就算朕不与北蛮和盟,就凭你们这副肚满肠肥的身形怎么去和那些壮硕的蛮人打?来你说说。”

“唔……是……陛下……说……说得是!”

被女帝脚死死踩着的武官的脸已经几乎扭曲成一坨肉泥,为了回答起女帝的问话,被高跟鞋面堵了个半死的嘴向外挣扎,苦苦伸出丑陋的舌头撬开一丝缝隙才勉强吐露出言语来。

“看!就你们这点德行?”看着脚下无能的属官,女帝冷漠高贵凤眸一扬,向上翻起了白眼,鄙夷的踩过武官肥胖松软的身子,疼的武官泪花都冒出了几朵,但又不敢叫出声音再次激怒女帝,就只能死死干闭牙关,忍受着一切。

“十五年,朕登位之初给过你们这些北疆将领多少支持,你们算得清吗?”

回走到萧异将军身侧,听上去懒慵酥麻的声音却是架在脖子上的利刃。

萧异将军平日再怎么反对和盟之举,此时也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声音,当即强颜欢笑的躬下腰,低声应道:“算不清。”

“啧!”

如朝之前百官的争论,女帝可不是没听到,只是没有第一时间搭理而已。

现在看看,在朕没出现前反对合盟之事的声音这么大,到了身前就像个缩头乌龟,亏得自己的妹妹嫁给了这样的怂包,女帝凤眸轻蔑向着萧异一撇转而走向了赵德之为首的文官一侧:“律己以廉,抚民以仁,存心以公,莅事以勤。赵相你给朕解道解道这句话。”

赵相回道:“一个人若任官职,就应该清正廉洁,还应勤于政事,甘于劳苦,常怀无为而愧的操守良心,把心思用在为百姓做一些实事好事上。”

“朕方才还以为赵相是老了不懂得事理了,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嘛。”女帝说着说着就走到了魏完吾身前。

“朕该不该治你的罪。”

魏完吾很想回答不该,但慑于帝威低沉下头:“该。”

“你们说说看,该不该治他的罪!”

权力源自于一种支配事物的本质,更是一种得到就不想放弃且永无止境的贪欲,人族即便凌驾于万物之上,但还是无法脱离事物本身,所以人会渴望权力,渴望于别人被自己心甘情愿的支配,渴望自己能随意支配万物。

得到权力的人很容易就进入到享受的漩涡直达深渊。

没有的得到它的人,会一方面害怕它的存在,又一方面崇拜着想得到它,继而被它给随意玩闹。

在经过女帝的这么一番羞辱洗礼,在场的百官包括赵德之和皇子姬少琅,都战战兢兢的跪下异口同声回应道:“女帝圣明。”

“魏完吾查办近卫连环被刺一案严重失职,依夏律应处以黥刑发配北疆蛮界,然朕念其为夏朝多年付出之劳苦,特饶其黥配之罚,但失职之罪不可忘。”

“故罢免其京兆尹一职,交由少府司着其宫刑,以作常侍留用。”

宫,淫刑也,男子割势,女人幽闭,次死之刑,若是解释大概就是阉割掉男子生殖器、破坏女子生殖机能的一种肉刑。

冷然威严的声音从太极内传起,听到最终判罚的魏完吾向着空荡的龙椅跪了下去,任由着御前近卫将他的官服脱下,怏怏道着:“谢圣上隆恩。”

凉风徐来,温润的汁水在皎白美玉上滑淌。

站立在太极殿中央,脚踩官员的大夏女帝,其浅金色的凤眸中流露出明显的欢愉之色,这种霸道支配的感觉很怪,但又令人无比的舒畅。

“蛮夏和盟朕主意已决,此事不得再议。深宫孤寒,朕这几日也没歇好,有些乏了,无事便退朝吧。”

抬起长腿走过龙椅后屏,抛下一句轻飘飘的话语离开了太极殿。

“退朝!”一直贴身跟随的宫女提起女帝忘在龙椅上的暖炉,照例喊了退朝后连忙追了出去。

留下了一堆仍对着空荡荡龙椅磕头行礼的官员。

—————————

远在万里之外的横断之森此时仍处于黑暗的夜晚。

一弯弦月斜斜挂在天际,走在通往清谭小路上的苏云,眉关紧缩情看上去非常凝重。

脑海里一直回味着和麒麟荒老的对话,那些关于父亲的各种经历。

自己的父亲苏青山,想当年在九州可是一名赫赫有名的强者,而且在自己这个年纪父亲也已经迈入化蕴境界,二十七岁就踏入洞虚境界,那时的九州无数修士都曾经以为,父亲未来会成为问道无上境界的天骄。

从交谈对话中,除了修行之事还有不少父亲的红颜八卦。

可不知为何荒老谈及父亲身边的红颜八卦事情,总是有种模模糊糊一句带过的感觉,特别是师傅和父亲的事情更是纬莫如深的提都不提。

而最后便是父亲陨落之事,那一场致命的禁地试炼,在荒老的诉说中,他在这场试炼担任着保卫剑阁弟子的任务,在进入试炼后,他就和弟子们被一个怪的阵法困住,这个阵法会不断的汲取人的精血,而荒老也是在此埋下了今后无法化形的暗伤。

一番下来。

虽然荒老说得不彻底,苏云对父亲也有了半成了解,剩下来的,比如那些父亲和师傅、各种红颜的故事,试炼中谋害父亲的幕后黑手,或许只能等去问问师傅,或者娘亲了。

不知不觉间,想着事的苏云已缓步走到清潭。

夜间的潭水上蔓延起了不少雾气,起初冷冰冰的潭水似被变成了一眼温泉,站在附近的苏云甚至感到了些许暖热。

这时,两三片落叶被风吹落到泛着片片涟漪的水面上。

哗啦哗啦——啪啪啪——

若有若无的水花声从师傅先前嬉水的高台石面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

“师傅!?”

苏云疑惑的望向石面,但很快脑海中就有一个念头弹了出来,莫非师傅在沐浴?

霎时间,苏云眼前仿佛泛起了师傅褪去一身白衣后沐浴在潭水中,白白嫩嫩颤颤巍巍,柔滑无比。

咕噜~

喉咙咽下口唾沫,紧了紧手中佩剑,这个时候要是往前走过去,被师傅发现的话会怎样?

不行这怎么可以,苏云啊苏云,你的内心怎么可以如此龌蹉,居然生出这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事情。

“啊!”

什么声音,思索间石台后忽然传出师傅的小声惊呼。

莫非师傅摔倒在潭水里了,还是被水里小石子刺到了。

苏云连忙出声问道:“师傅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说着。紧张师傅的苏云的脚就开始往里面踩,但下一秒,眼前一张脖颈粉晕,羞视媚行的俏容从石面后探了出来:“啊~我没事。”

这还是师傅第一次在自己面前摘下帷帽。

在见到师傅的面容一瞬,苏云心都为之一颤,随之砰砰乱跳起来。

柳眉杏眼,皓齿内鲜,俏容看上去没有丝毫的岁月痕迹,一点银白色的莲花纹印点在额心,更是为师傅那张倾城之貌增添了不少圣洁之意。

好美,美的让人生出任何侵犯之意,如同圣物一样,只会想着把她放上台供奉,而不是拿在手心里亵玩。

苏云无数次想过师傅摘掉帷帽后,定然会是个美妙的女子,但怎么也想不到师傅面容是能和姑姑,以至于娘亲媲美的仙子面容,甚至单论肌肤的话,比起羊脂如玉的姑姑都要白净不少。

哗啦啦的水声随着岳侜儿探头四起,这师傅那是在沐浴吗?

而意识到直直看着师傅不妥的苏云,立马半转过身,惊鸿一瞥。

那滴着水的香肩和半捂半露的两团丰腴,苏云承认自己的小兄弟有些不老实的挺立了,但师傅这个样子实在太诱惑了,就好像一块放在眼前的珍馐,你明知道不配去拥有她,但她却还是无时无刻的给你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苏云~”

不知为何,师傅平日圣净闲然的声音,此时听上去似乎多出了几分忍耐和酥麻。

“是!”反应过来的苏云,速回到:“徒儿在。”

“事情……嗯……你都谈完了?”

声音听上去有些小,似乎是师傅故意压低了不少。

“是的师傅。”苏云诚然的回复着,心中自以为了然,看来师傅沐浴的时候,应该料想不到我和荒老前辈聊话会这么早结束,才被我赚了个凑巧,而是别看师傅平日闲淡高冷的,但其实遇到这种事情她也是会害羞的嘛。

“嗯……那就好。”潭水池面上,哗啦啦的水声不断,期间隐隐有着些啪啪啪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是肉体轻轻碰撞产生的声音,想来是师傅沐浴拍打水花到身上的声音:“天色不早了,你开始冥想修炼了吧”

现在?

苏云和荒王谈完话后,荒王它似乎不怎么想面对岳侜儿,就选择带着梼杌踏空离去。

回来的时候看月色也就临近亥时,修仙者身体素质远甚常人,以往苏云和师傅赶路通常都是在子时才会闭目冥想回复体力。

今日怎么就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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