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夫人目光呆滞的陷入了一种回忆之中:“我第一个男人赌输了,把我卖给陆通,我誓死不从,他竟…他竟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儿来逼迫我……”
“这般畜生不如的东西!”饶是叶秋自觉自己身为锦衣卫,早已是贴士心肠也被气得七窍冒烟。
四夫人惨惨一笑:“所以男人,从来没有一个好东西。”她看见叶秋有些尴尬的摸摸脖子,不由恨恨的,“也包括你!”
“後来呢?”
“你不都看到了,我成为了陆府的四夫人,风光无限,不仅掌了内府大权,还帮着他祸害别的姑娘。”
“这些年他祸害了多少人?”
“不记得了。估计连他自己都知不知道吧。”
“你之前为何说我不从便会有性命之忧?”叶秋又问,看着她白皙的胴体,忍不住手又攀在了那玉女堪堪一握的峰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四夫人忽然有些惊吓的弹了起来,这让叶秋疑虑大起。
“你知道什麽,只管告诉我,或许能救你出去。”
“没用的。”四夫人摇摇头,“你杀了我吧。”说完,她闭上了双眼。
许久四夫人都没感觉到叶秋的动静,她有些紧张的睁开眼,却发现叶秋已在了她面前,正准备扳开她的双腿,那男人雄起的巨阳打眼无比。
见她惊讶的张开了嘴,叶秋嘿嘿一笑:“就算想死,也让我再快活快活。”说完,他扳开了她的双腿,挺起枪便都插了进去。
似乎怀了必死的心,这一次,四夫人异常的放纵,全力迎合着叶秋的抽插撞击,拼命与叶秋抵死缠绵着,边哭边大声的呻吟着。
“我知道陆通有很多见不得人的事你都知道,告诉我,嗯?”四夫人趴在床上,背後压着叶秋,两人身体间几乎见不到一丝缝隙,叶秋的屁股在用力一紧一松的挤压,让四夫人忘我的往後仰着头,想回首去吻他,叶秋却躲开了,只将手指放入了她口中,她急不可耐的便含住了,舔起来。
“噢……”四夫人大声的呻吟着,却摇着头。
“你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还想保他?”叶秋有些气恼的狠狠一阵插。
“府里老太太待我不薄…哈啊…我不能背叛……啊……”她的话再次被叶秋又狠又快的撞击给打断。她被插得心骚了,竟翻身起来,转身坐在了叶秋怀里,玉手往後一扶,对准了自己的阴户便坐了下去。
她捧着叶秋的脸,忘我的亲吻吮吸,玉臀用尽了全力的前後磨碾,仿佛想把他根部的蛋蛋也吞进去一般。
“告诉我。”叶秋吻着她,也有些动情了,“我不但想办法救你,还让你跟了我。”这句话叶秋在脑海里犹豫了很久,终究有些不舍得她,还是脱口而出。
这一句话让仍吻在他唇上的四夫人停了,离开他的嘴些许,楞楞的看着他,然後又狠狠的吻了上去,却被叶秋推开了些:“非是诓你。”他手爱抚着她的玉乳,“你便不说,我也不杀你,今晚我走了,後面再想办法回来带你走。我家百户甚是器重於我,当会帮我这个忙。”
“你…为何……”四夫人有些情动的望着他。
“我也不知道。”叶秋摇摇头,“就是莫名的欢喜你。”听得这话,四夫人再也忍不住,再次迎合了上去,紧紧搂住他,仿佛想把自己全身都融入到叶秋身体里……
务本堂里,郑鸢坐在昏暗的烛光下正在打瞌睡,嘴角垂下的涎水已滴到了手中的时文刊本之上。
这厮原也是想读读书的,无奈实在看不太懂,加之灯光又暗,不知不觉便睡着了。
正迷糊间,恍似有人急匆匆的由外而来,不多时便听见一阵急促的锤门声。这些个棒槌,总是这般的粗鲁,被惊醒的郑鸢心中埋汰着。
“进来。”他的口里却是显着一番威严。
就见周卫手里拿着一封印信匆匆推门进来:“百户,叶秋有消息了。”
“这般快?”郑鸢一喜,接过印信检查勘印无误後,快速的撕开。
“这般贼子,该千刀万剐!该千刀万剐!”看完印信郑鸢勃然大怒,“即刻报苏州百户所,并呈请八百里加急报锦衣卫指挥使!”
吴江夜晚,终究是不平静的夜晚。
陆府上灯火通明,不时有人进进出出。
务本堂锦衣卫临时驻地此刻也是灯火通明,所有校尉、力士、探子皆已返回集合,并有几骑连夜快马而去。
至第二日淩晨,看似终有些消停了,整个吴江倶也静寂下来,唯有街头一快四慢的打更声显示着五更了。
“今晚如何这般大的雾。”两名更夫一人提锣,一人拎灯笼的远远走来,前面便是陆府,打完这一更,二人也该去歇了。
两人边敲边谈说着走过来,刚穿过陆府前的一个巷口,拎着灯笼的更夫忽然感应到什麽,又返回几步,看向面前黝黑的巷子,里面似乎有什麽东西。
更夫将灯笼提高些许,想看仔细些,却看见巷子里整整齐齐站满了几排黑衣武士,为首一人缓缓举起一块腰牌,并用手指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那更夫凑近些看清了那腰牌,顿时浑身颤抖起来,回身就推了提锣的走:“走走,快走,是锦衣卫。”
“哐当!”那锣也被吓得扔了,摔在石板街上,刺耳无比。
大明崇祯十一年五月十五日夜,苏州百户所百户李毅权亲自集结苏州、吴江、松江、太湖四地锦衣卫校尉、力士二百余人深夜潜入吴江,秘密包围了吴江世家陆府。
五更时分,有力士翻墙而入,同时打开前後门,冲入陆府,至辰时,陆府上下一百一十七人无一人走脱,有拳师意图反抗,被锦衣卫当场格杀。
吴江知县章日炌得到消息面色极其难看的率县衙一干人赶来时,李毅权面前几案上放着几尊被“搜出”的弥勒佛像和几杆佛旗。
“李百户,锦衣卫私自对吴江士子抄家,本县定是要上本参奏的!”他气汹汹的对李毅权道,对锦衣卫丝毫不惧。
“章知县,究竟是本官参你,还是你参本官,你先随我来吧。”李毅权也是一脸铁青的当先向陆府院内走去。见李毅权竟丝毫不鸟自己,章日炌气得鼻子都歪了,却又不知锦衣卫在这陆府中还发现了什麽,如果只是这几尊佛像和佛旗,他一定是要与这李毅权不罢不休的。
陆府後院角落的一个不起眼的拱门前,已有几名锦衣卫从内里冲了出来,趴在墙角哇哇的,这让远远走来的章日炌有种不祥之兆。
见他在门前有些迟疑,李毅权手一引:“请吧。”小院显得有些破败,想是少有人来,只此刻,已站满了锦衣卫,个个面色愤慨,也有人还在吐,小院院底远远看去,似有口井,其上盖有凉亭,郑鸢与周卫几人正捏着鼻子站在那里,井当是枯井,因为一旁有块巨大的青石被挪在了一旁。
“章知县,你好好看看!”李毅权阴沈着对章日炌道。让一旁面色有些菜的郑鸢暗暗佩服:这狗日的,内心强大啊,自己都吐了四回了,他竟一点事没有。
章日炌向枯井走去,远远便闻得一股恶臭传来,作为知县他如何不知,这是屍臭。如此浓烈的屍臭味,这井中……汗水从这知县的鬓间渗了出来,待他探头望去。
“哇——!”只一眼,他便忍不住趴在一旁的柱子上狂吐起来。
井是枯井,只那枯井之中横七竖八累积了不知多少屍体,大部分已经腐烂,有的只剩了骨架,从屍体的头发和残存的衣布可依稀看出倶是女子。
吴江文风世家陆府後院挖出大量女子屍骨的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吴江城,陆府被里三层外三层的百姓围着,县衙不得不将所有衙役派了出来,将百姓挡在外面。
只见不时有仵作由外匆匆赶来,甚至有已告老的仵作也被临时叫来,足见这挖出的屍首之多。
在郑鸢有意放任之下,不多时便有确切消息传出:陆府後院枯井共挖出女屍二十七具,经审讯,俱是陆府小太爷陆通使人所掳,因不从,被其强暴并扔给恶奴再次轮暴後杀死扔入枯井之中,有的甚至是未死扔入井中活活饿死或被吓死。
“畜生!”、“衣冠禽兽!”之骂声不绝。
待到陆通被五花大绑的押出时,“打他!”、“打死他!”人群中有人怒喝道,顿时石头、菜叶漫天飞舞的砸向陆通,两边押着的衙役也不幸中枪,赶紧拖着他逃似得押往县衙。
五月十六,应天巡抚衙门、苏州知府衙门、苏州锦衣卫快报分别以六百里加急进京。天子震怒,下旨陆通腰斩,从犯十一人淩迟,判斩立决,陆府女眷流放哈密;另着令督察院派督察御史赴察苏州、吴江官员失察之事;苏州锦衣卫百户所明德有功,由锦衣卫指挥使司衙门行文,升百户李毅权为应天锦衣卫千户所千户,总旗郑鸢升苏州百户所百户。
西市斩首之日,吴江万人空巷,待得应天巡抚衙门监斩官读完圣旨,万民高呼“天子圣明!”便是挤在人群中的萧丹也是拍手称快,便是对那锦衣卫淫贼,看过去也是顺了些许。
“狗贼,害我义弟性命,我与你不共戴天。”萧丹武艺高强,耳力自是异於常人,这嘈杂声中还是听得一咬牙切齿的声音,转首望去,却是一三十岁的俊郎书生,一身月牙白的锦袍裁剪合体,身姿清瘦挺拔,貌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说不出的清雅飘逸,见得一千娇百媚的小娘子看向自己,还展颜一笑,甚是俊朗,只转身离去时,看向台上立於监斩官旁的郑鸢,目光阴冷恶毒,却被那萧丹看在了眼里,陷入一片沈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