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静笑了:“嘻嘻,只要你对我好我就天天伺候你”
为了满足她,我提到了一件事:“那个送你巧克力的男孩是干什么的?”
边静笑得更开心了:“哟,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没事儿,我给他送回去了,一小破孩儿,我才不会理他呢”
我接着追问:“你们公司的男同胞们是不是都眼红了?”
边静说:“他们都是小孩,我不喜欢小男生的,你别担心,我不会的”
其实,我也不光是为了她喜欢听这些话,我也有点怕她被别人抢走。
虽然我很自信我对边静的致命吸引力,现在也没有是我的对手,我只有轻轻勾勾手指头,边静绝对跟着我上到上下火海,哪怕我就是让她和一头猪睡觉,她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但是,这个社会充满了各种各样诱惑,我只不过占了风气之先,成为她第一个男人而已,保不住哪个异类分子半道杀出来。
边静看我半天没吃,就拍拍我的肩膀,像个女侠客一样很大气的说道:“放心吧,相公,我一定会坚贞不屈的。除了你,别的男人想近我的身,本小姐一脚把他踢到月球上去!”
我哈哈大笑:“好样的!不愧是我老婆,有气魄!”
她似乎有点惊喜,搂住我的脖子:“你很少叫我老婆的,我好开心啊!”
我的心忽然又沉重了起来,这一辈子我都没有叫过任何人老婆,今天就脱口而出了。我是个花花公子,但无论多亲密的女人我都不愿把老婆这个词说出来,我认为这比“我爱你”还要可怕,一旦叫出来就意味着我就要和这个女人白头偕老、生死与共——我能负担起边静的一生吗?
很多人恋爱后或者上床后都老婆老公的乱叫,我认为这是非常不严肃的事情,比搞一夜性还要不严肃。我可以随便和一个姑娘上床,天亮之后互相不认识穿上衣服就走人;我可以和一个情人长时间保持性关系,厌烦了就想办法把人打发走再换下一个;我和宋敏交往了多年,她对我的那种默默的付出让我感激不尽,但我从来没有叫过她一声老婆。
今天我不经意地一声“老婆”,边静居然有那么大反应,这是我根本想不到的。看来,边静对我的爱已经无法自拔了,她是想一辈子缠着我、腻着我,就像寄生蟹一样致死方休!我有点心惊肉跳了,我还没有准备好做人家老公的准备,同居是一回事儿,把我和一个女人一辈子拴在一起,我根本对自己毫无信心——尽管我爱上了边静。
但我表面上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态,没有让边静看出我的心里波动,很愉快地吃完了早餐,开车送她去上班。在他们公司楼下,我们像一对夫妻那样吻别。
边静走几步就回头看我一眼,仿佛不是分开8个小时,而是分开千里之外一样,那样依依不舍,我的心禁不住在颤抖。
我不能辜负了她,不然,我这一辈子心都会时时震颤。无论如何我都要和她结婚——这是在看不到边静的背影时,我下的决心。
我带着这种决心来到了报社,我们报社的社长很关心我,要我再多休息一段时间,我说没事了,再不工作人都傻了。我回到了我的办公室,两个月没有上班,案头上堆积了很多的读者信件,我开始一一处理这些来信。
中午,我约了老范一起吃饭。我们两个的单位离着不远,平时都在我报社对面一家酒楼吃中午饭,这儿的饭菜质量上乘,服务小姐也大都可人。我和老范点了平时爱吃的几样菜,然后喝着酒聊了起来。我对老范说:“我要和边静结婚”
老范一拍桌子说道:“你这样就对了,都36岁的人了,早该收收心了,什么时候啊,我来给你们办,保证热热闹闹的!”
我说:“我只是下了决心,边静现在工作很忙,下个月要去广州参加国际车展,以后再说了”
“你真的想好了吗?”酒先上来了,老范给我倒满一杯子,问道:“终身大事可马虎不得,一辈子就这一次,你可别耍人家”
“靠!我还不知道一辈子就一次啊,一次就够了,这次不成我终生不娶!”
“靠!认识你这么长时间,头一次见你这么对一个女孩认真过,你是不是真爱上她了?”
“你这厮有毛病,怎么问起来没完没了啊”
“哈哈,我实在对你不放心啊,边静是我见过最纯真最特别的女孩,但不知道能不能拿住你,老哥我一点把握也没有啊”
“放心,等她从广州回来我就娶她,就这一回了!”
“你和她说了吗”
“没有,刚作的决定”
“我觉得你还要再好好考虑考虑,别一时热乎劲过去了,就忘了你还说过一点人话”
“靠!我在你心里就那么不可救药啊”
“难说,你玩女人玩得太多了,心都玩散了,这需要一个过程,我认为你还没有准备好做一个丈夫。丈夫丈夫,一丈之外,你还能保握住自己吗,我看悬。”
我一口气喝了一大口酒,把杯子使劲拍在桌子上。几乎把杯子砸碎,大声说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别说一丈之外,就是他妈千丈!万丈之外!我也是边静的好丈夫!”
老范哈哈笑了起来:“你小子今天是不一样了啊,平时都只关心女人的乳房大不大,屁股圆不圆,床上是不是够风骚……”
我打断了他,不满地说道:“打住吧,你给兄弟留点面子,我就不能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老范笑得更大声了:“那我可就看着了啊,来,为你的洗心革面干杯!”
我出院后的半个月,边静越来越忙、天天加班,她是在美国一家世界五百强汽车公司,正忙于广州国际车展的事务。边静十分聪明,很快就进入了角色,在业务上开展得很快,公司又下大力气给她和几个模特请了着名的教练,每天除了工作就是训练形体。我一直没有机会和边静静下心来商量结婚的事情。
老范说得对,我也不能一时冲动就想着结婚,虽然边静在我住院时就想好出院就结婚,但是,终身大事总要有个准备过程。我们报社也在准备下半年的编辑主题和发展方向,现在媒体竞争十分残酷,几乎每天都有一家媒体倒闭,我作为总编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所以,没有在大家很忙乱时候提这件事情。
那时候,我和边静毕竟住在了一起,可以有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更深地了解对方的生活习惯,这对于婚姻很重要,结婚前有个全面的了解,总比婚后发现要现实得多。
那时候,我跟边静也讨论过试婚、同居和结婚问题,她说一切都听我的安排,只要天天跟我在一起就好,任何社会学名词都是虚假的。
那时候,我们都认为:只有我们的爱情是真实的。
那时候,我们睡觉前都一起洗澡,边静特别喜欢我和她一起洗澡。
那时候,我们相互搂抱着躺在宽大的按摩浴缸里偶偶细语,享受着如同新婚蜜月般的时光,这的确是我们的同居生活的开始。
那时候,我曾想:我和边静后半辈子中,每天都会是新婚燕尔,每天都是洞房花烛夜,每天都会是如胶似漆,每天都会是水乳交融,每一分每一秒我们都密不可分。
那时候,我们就像一个人的两条腿,两条胳膊;我们心灵相通就像一个人的心脏在跳动;我们的呼吸也象一个人的呼吸那样均匀悠长。
那时候,我们只要分开哪怕一小会儿,我们就像同一层皮从同一皮肤表层上被生生撕开一样痛入心扉、痛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