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还未跑出五十步远,身后就有一股强大的吸力把他们吸走,等到身体固定,她已经落入了个怀抱中。
“涂山晋。”看着这张和白衣一模一样,但态完全不同的脸,姚杏杏的心情略感微妙。
想起被抓来的还有阿启,她赶紧转头寻找,刚在一块乌云上看见昏迷的人,紧接着脸就被人强硬的转过去。
“小杏儿,几日不见,可有想我。”黑衣涂山晋钳着她的下巴,轻缓开口。
这个熟悉的叫法,专横的动作。
姚杏杏问:“你不是受伤了,现在好了?”
“关心我?”黑衣涂山晋抚摸她的脸颊,灼热的鼻息吐在她唇边上。
“啊对对对,所以你先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姚杏杏急于知道他受的什么伤,区区四五日就能好全,如果是小伤,为何白衣要说是重伤。
结果涂山晋给她的不是解释,而是一口咬住她的下巴,疼的姚杏杏惊叫出声。
“你干什么咬我!”黑衣的涂山晋似乎特别喜欢咬人,像极了时刻会发狂抓人的猫崽子。
黑衣涂山晋的声音微沉着,带着些许怒和不满,“我警告过你不准离开我,可你显然忘了。”
姚杏杏觉得冤死了,“不是你没打过你哥,我才被他带回来的么,这也能怪我?”
黑衣涂山晋垂眸不答,周身气息有些狂躁,他目光直直看着下方,面色冷沉。
姚杏杏顺着他视线看去,在地面上望见了白衣的涂山晋。
“你能打过他吗?”她问。
黑衣涂山晋冷哼一声,手一挥朝着地面的人打去,白衣涂山晋在他面前显得不堪一击,三五下便吐血倒地。
“……几天前他是怎么做到从你手中把我带走的?”这堪称世界未解之谜了,总不会是他故意让他的吧。
黑衣不答,不再看白衣一眼,转身带着她和阿启离开了。
……
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姚杏杏竟然会觉得松了一口气,估计是她始终觉得黑衣这个才是真货,只有待在他身边才有机会把人唤醒。
“你把阿启弄到哪里去了?”半天没看见阿启的姚杏杏问。
阿启也算黑衣的师弟,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吧。
“杀了。”黑衣涂山晋冷冷的说,同时丢了一套衣服给她,“换上。”
姚杏杏丢开衣服,有些生气追问,“为什么要杀他,他不是你师弟吗?”
“不过相处几日就这么关心他,那我更该杀了他。”见她丢开衣服,涂山晋沉着脸走过来,亲自帮她换。
衣服被他扯的乱七八糟的,姚杏杏好气又好笑,“为什么一定要我换衣服。”
涂山晋抿唇一瞬,“我不喜欢你身上有其他人的气味。”
气味?该说果然是妖吗,鼻子这么灵。
可这衣服换着换着,不知何时竟变了味道,涂山晋的大手肉着她的纤腰,游走着往其他禁区而去。
在他手下姚杏杏身体逐渐发烫,口中拒绝的说:“别……”
可涂山晋丝毫不理会这拒绝的声音,一把抱去她往旁边的床上扔去,跟着严严实实的压下来。
本就没有穿好的衣服被完全脱下,两具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下方巨物找到入口,一寸寸沉了进去。
身体被一遍遍贯穿的时候,姚杏杏开始无比怀念白衣的涂山晋,至少他坐怀不乱,不这么重欲。
一夜荒唐后,姚杏杏累的腰酸背痛起不了床,却也在涂山晋不在的时间,偶然发现阿启其实并没有死,而是被关在了附近的屋子里。
当她准备把人放走时,黑衣涂山晋出现了,他发怒的要把阿启杀死,姚杏杏费了老大的劲才他拖住,然后软磨硬泡的让涂山晋同意把人放走。
最后成功了,下午人也差点累死过去。
阿启离开的第二天,姚杏杏发现涂山晋的脾气好像温和了很多,眼里的戾气也少了不少,周身的压迫感也随之变弱。
为了更好观察他的变化,她一整天都粘着涂山晋,也让不明所以的涂山晋心情极好。
夜幕四合,天空中明月高悬,姚杏杏带着涂山晋坐在房顶赏月,原本他是不想来的,但她说这是他们的约会,这才同意下来。
一刻钟之后,姚杏杏庆幸自己的临时起意,因为就是这个时候,白衣涂山晋出现了。
月光下一团白光和黑气激烈的缠斗在一起,势均力敌,不分上下,把一旁的姚杏杏看的懵。
不过一天一夜,白衣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不对,应该说同时黑衣也变弱了。
姚杏杏盘坐在地上,盯着交融的黑白二色许久,又抬头望了望头顶圆盘似的明月。
恍惚间,似乎看到明月化成了太极图,一黑一白各占一边,白色多时黑色就少,黑色变大白色也变小了。
姚杏杏猛然站起来,她懂了,涂山晋这是把自己分成善和恶两种人格,心存善念,白衣便强,恶念不断,黑衣便胜。
她飞快拿出沙漏,只剩十分之一不到,出去的时间快到了,不如赌一把!
念头一起,姚杏杏飞身而上,踩在层层叠叠的瓦片上,冲着打斗的一黑一白大喊,“涂山晋!”
两人并未停下,她也不管,打破沙漏,径自把话喊完,“不要继续沉浸在虚假的世界里,我在现实中等你。”
说完话的瞬间,姚杏杏的身体便消失在了黑夜中,徒留一黑一白寂静相对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