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是因为如此,魏霖川更加不敢轻易让她开,若让她就这样不明真相的离开,只怕她这辈子都要恨死他,一旦错过最佳解释,只会是让误会更深。
魏霖川渐渐慌了,再难保持面上虚假的从容表情,边靠近她,边急切的解释,“你误会了,魏玲也是我,我不可能对他如何。”
他越靠近,姚杏杏便越后退,根本不让他接近自己,随后听清他的话,觉得内容古怪至极,便认定他又在骗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魏玲也是你,就算骗人,你至少也编一个像样点的理由来。”
见她退无可退,快要撞上身后焦黑的树干,魏霖川堪堪停下脚步,不再比近。
“你不信,我可以证明给你看。”
知道没有绝对的证据,姚杏杏轻易不会信自己,他深深看了她一眼,带着某种决心般。
姚杏杏惊疑不定的望着他,忽然间发现怀里的身体动了下,同时耳边响起一声熟悉喊叫。
“阿姐。”
她闻声低头,满目惊骇的瞧着怀里活过来的魏玲,尖叫一声的放手往后跳开,不甚撞上了树干,蹭了一身的灰烬也不自觉,惊慌的离开几大步。
诈……尸了!
魏玲被咚的一声摔在地上也不在意,自己爬起来揉了揉扭到的手腕,微蓝的眼瞳关切的瞧着倒退时差点绊倒的姚杏杏。
“阿姐你慢点,当心后面有个坑。”
此时魏霖川缓步走至魏玲身边,一高一矮的两人,气质意外的相似,不晓得的还道是对父子。
姚杏杏花了点时间勉强稳住心,目光在面前的两人身上来回不停,虽然魏霖川的话还存疑,但不得不说光从外表来看,两人确实有点相似。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控制了她的肉身。”这是姚杏杏唯一想想到的可能。
她质疑的目光直白的怒瞪着自己,不管他点头与否,似乎都不打算信他的话。
心知她不信这个理由是正常的,可她眼中任何一点不信任和疑忌,都叫魏霖川难受的难以喘息,他尽力忽略蔓延的情绪,让自己保持冷静的同她解释清楚,“我和她本就是同一人。”
“你可还记得曾经我受过重伤,有些年经常无故昏睡?”
这点她还和涂山晋聊过,确实不假。
见姚杏杏陷入思索,魏霖川接着说:“我每一陷入沉睡,魂魄便无故去了魏玲身上,成为她时我始终智不清,也记不得自己原来是谁,如此浑浑噩噩长到十多岁。直到去到陶府,我意识逐渐开始清醒,清醒后我留下一缕魂魄在魏玲体内维持原状,魂于本体中苏醒,随后便去偶遇涂山晋他们救你。”
这个解释逻辑合理,也确实和当初的事情一一对上,甚至还让姚杏杏想通了以前一些无法解释的困惑。
为何十多年足不出户的病弱小师叔,一朝醒来就这么巧的偶遇涂山晋贺兰启二人,还突发想的跟去救人。
原来都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