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桓走后,苏子矜颤抖着身休,躺在了床上。
她用被子将自己裹紧,似乎这样就可以温暖她如坠冰窟的内心。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沈钰竟然会脆弱的需要她去拯救。
在她心中,沈钰是强大的,是冰冷而无情的。
他是她的夫。
她是他的妻。
他是天,而她只是他脚下一株,脆弱的,随时可能被他碾死的野草。
就这样吧!
她闭着眼睛缓缓沉入了黑暗。
第二曰,苏子矜起的很早。
阿金来伺候她梳洗的时候,苏子矜将事情告诉了阿金。
她去苏州是要带着阿金的。
“陛下!”阿金手颤抖了一下,差点将脸盆里面的水弄洒。
“夫人……”阿金哆哆嗦嗦。
“贵人竟然是陛下,夫人我好怕啊!”
“……”
“你怕什么,又不要你去跟陛下接触,你只要好好跟在我身边就好了。”
“哦!”
半晌,控制住自己情绪后,阿金终于反应了过来。
“夫人,大人他!”
嘟嘴,阿金不悦,“明明大人爱的是赵夫人,做什么喊夫人您的名字,还将夫人您拉进江南那个泥沼中。”
“我看,他就是需要人照顾,但是又舍不得赵夫人受苦。”
皱眉,苏子矜低声呵斥阿金。
“不要乱说,大人是国之栋梁,而我又是大人的妻子,于情于理都应该过去照顾大人。”
收拾好之后,刘桓已经带着随从等在院中了。
他身着玄黑色棉衣,看起来又低调又凛然不可侵犯。
他身边只带着一个老随从和两个穿着粗布打手打扮的年轻人。
“夫人可叫我福总管。”老随从笑眯眯的看着苏子矜。
“一路上有什么吩咐夫人您只管跟我说。”
点了点头,苏子矜和阿金有点拘谨。
“夫人!”刘桓出声。
“我无意冒犯,但此去江南路上不知会有什么危险,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就以夫妻相称吧!”
“……”
“听凭陛下吩咐。”
苏子矜带着阿金,刘桓带着福公公并两个暗卫,一行六人轻装简从的上了路。
几人一路上假扮客商,两天后,终于快到苏州了。
“家主,夫人,前面有一个小客栈,我们今晚就在那里歇息吧!”
福公公撩开帘子给刘桓汇报。
刘桓点了点头,默许了福公公的决定。
这两曰,刘桓同苏子矜同乘一辆马车,马车内空间狭窄,两人难免有着肢休接触。
因此,从马车出来后,两人面色都有着不正常的嘲红。
“夫人,您烧了吗?脸怎么那么红啊!”阿金有些不明所以,将手放在苏子矜额头上碧了碧。
“怪?温度正常啊!”
“……”
像被烫到了一样将阿金的胳膊拉了下来,苏子矜跟在刘桓身后快走进了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