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掉到一个u型的洞里?开始冷起来,挣扎着想要去关电风扇?又已为不可,因为一关,又热呼呼的。就在那里挣扎!
往生的堂弟拿来一份报告书说:人间已经不能呆了,要有心理准备!
老伯问他:不在人间?去哪里?
他说:地下!地下比较凉,也没有纷扰!
细细的思绪如尘埃,飞舞,是不安之像。
粗粗的身尘如过客,细胞在更替之中,新陈代谢,忙个不休。身不由己。
[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要好好的睡一觉,我好久没睡好了!天气太热了!]
堂弟傻笑着,走了。他有王永庆的脸。
睡在地板上,睡眠的品质不好。
有一个阿乐,自称是平埔族的。追杀过来,后面跟着一大堆的鬼。
他叫:怎么满屋子的鬼?
还有一个骑脚踏车的中年人,说老伯撞伤他,堵在路口不让他过去。
一整夜纷纷扰扰,不得安寧。
第二天,回温馨屋打卡。
阿紫带回一个几乎全身透明的女生。
[她是我师妹!叫变频!变频冷气的变频!]阿紫说。
[阿!]老伯是有点吓到。
不笑,一身的寒冰之冷。
脸没有固定的色像,一切在恍惚之中。随时在变换着?那是不实的,虚幻的感觉,如在梦中?
长发披肩,却是乌亮充满生命的固定的长发。很年轻,23岁的样子?老伯从未见到这种人?
阿紫又说:[这是老伯,鼎鼎大名的老伯!大牌的驱魔人!]
他的薄如刀刃的唇杀出一句。
[请指教!]
又闭得紧紧的。
恍惚的脸,细看就是卡通的脸。只有线条无有质体。
不是人间之物?好像空气顶着一头假发?在细看,这个生命又好像充满无奈。就是无法固定的感觉。也就是它本身是一个半成品,尚未完工。
就好像有一部电影,复製人复製到一半。是半透明的。
五官忽隐忽现。好像是画上去的?画在一个水晶玻璃上。而水晶玻璃又在不安之中?